這茶杯總不能是憑空飛過來的吧?顯然是有人用了驅(qū)物之術(shù)。但這人也是沒有惡意,不然自己定是能察覺到的,楊奕這樣想到。
楊奕連忙放出靈識,將屋子的里外都掃了一遍。
只不過崔玉蘭作為一個能化形的狐妖,實力自然在楊奕之上的,有怎能被他輕易發(fā)覺。
崔玉蘭不過是施展了很是普通的遮氣術(shù),楊奕的靈識便是失了靈,沒能發(fā)覺有什么異常。
楊奕在掃查無果后,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目光放到了舒可兒的身上。
“不會是你自己在睡夢中施展了驅(qū)物術(shù)吧?剛才你夢到了什么?”楊奕好一陣猜,最后能是想了個概率極小的可能。
“我有這么厲害了?我剛剛夢到了一個雞腿飛到了嘴邊……”舒可兒也是能迷糊,它也是認(rèn)真的回憶了自己剛剛的美夢。
楊奕也是撓了撓頭,在他看來,極有可能是舒可兒自己因為那夢中的雞腿,無意識的施了法,將那桌上的茶杯驅(qū)了過來,這才砸了自己的。
“行了,繼續(xù)睡吧,下次別再做這樣的夢了……”
“哦。”
屋外的崔玉蘭看見屋內(nèi)的一人一鼠在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心中也是一陣嬉笑。
在楊奕與舒可兒再次閉眼后,她又是開始有了新的動作。
楊奕她是不敢隨意作弄的,所以她還是整蠱起了舒可兒。
崔玉蘭張嘴吐了一口氣,那股氣沒有散,而是順著破洞溜進(jìn)了屋中,悠悠飄向了舒可兒,罩住了舒可兒的小腦袋。
這舒可兒受著股氣的影響,莫名地做起了怪異的夢。
夢中舒可兒正在好好的吃著一桌的大菜,可楊奕卻是不知從哪里猛地沖到了它的面前,兇神惡煞地對它罵著話。
“我不是說了,你不可以做這種夢嗎?!”
說罷,楊奕便是舉著利爪向舒可兒掃來,舒可兒是慌忙逃竄。
而在現(xiàn)實中的舒可兒則是緊閉雙目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呼吸很是急促。
夢中的舒可兒在躲避楊奕利爪的同時也是在不斷地討?zhàn)垼皇菞钷炔挥枥聿?,把它逼到了死角,還面露猙獰,發(fā)出怪笑。
舒可兒被嚇得沒了辦法,只能是施展術(shù)法以作對抗,這夢中之舉也是帶動了現(xiàn)實,楊奕也是立馬察覺。
剛剛在舒可兒睡下的時候,楊奕便是暗中給它下了個小禁制,以作預(yù)警,這舒可兒這一動用真氣,楊奕自然是能知道的。
楊奕睜開眼后,立馬看向了身邊的舒可兒,他察覺得到舒可兒體內(nèi)的真氣在不停地運轉(zhuǎn),連忙出手加以直至,控制住那股躁動的真氣。
這也只是暫時控制住了,只見舒可兒依舊是緊閉雙眼,可它的神色卻是慌張至極,四肢一直是不斷地?fù)]舞著,顯然還是陷入夢魘中。
屋外的崔玉蘭在見到楊奕醒來后,終于也是有了些慌張。
她沒料到楊奕居然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留了個小術(shù)在舒可兒身上,這回卻是沒能暗中逗成小老鼠,還驚動了楊奕這個主人。
崔玉蘭也是不好再這樣玩下去了,她連忙出手解了這術(shù)法,然后是不做逗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陣清風(fēng)順著那破洞吹進(jìn)了屋中,拂過舒可兒的臉后,舒可兒便是陡然轉(zhuǎn)醒。
“嗯?是誰?”
楊奕立馬是察覺到有人在施法,正欲竄出屋子看看是何人所為,只是舒可兒這邊卻是將他留住了。
“不要!嗯?原來是夢!嚇?biāo)牢依?,楊哥兒!?p> 舒可兒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夢,它連忙對著楊奕哭訴,說著楊奕在夢中是多么的兇狠,聽得楊奕是一臉無奈。
“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這么對你呢?安心睡吧?!?p> 再度安撫舒可兒睡下后,楊奕則是冷著臉走到了屋外。
楊奕知道剛剛折騰舒可兒的那人是沒有傷害之意的,而且實力可能是在他之上的,但這連續(xù)兩次的玩弄,卻是惹得他很是不開心,楊奕勢要與那人討論一番。
崔玉蘭的修為在楊奕之上,按理說楊奕是沒有辦法尋得她蹤跡的,但剛剛崔玉蘭卻是慌張時泄了氣,一股子淡淡的狐騷是留了下來。
對于這許久未曾聞到的狐騷楊奕自是記憶深刻,這下他是知道了,方才捉弄舒可兒的是只狐妖。
楊奕只是思索了片刻,就轉(zhuǎn)身回屋將善惡鏡等一眾法器帶于身上,尋著這味去找那狐妖的藏身之地了。
這一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下來,楊奕卻是站到了李家的宅院邊上,他也是直皺眉頭,但還是硬著頭皮翻進(jìn)了李家。
繼續(xù)是尋著狐騷味走著,楊奕卻是來到了一處貼著囍字的小院,這下楊奕又怎能不知,這狐妖竟是今日剛成親的新娘。
這新婚的洞房中除了一對新人又哪來的旁人,這李秀在酒桌上是喝得酩酊大醉,這屋內(nèi)能有行動能力除了新娘還能是誰?
楊奕站在這小院里,用靈識往里一掃,便是發(fā)現(xiàn)了崔玉蘭,她這會兒是穿戴的齊整,還一副老實樣坐在床頭,未曾被掀開紅蓋頭。
楊奕靈識掃過去想要探探這狐妖的修為,哪料到靈識卻好似石沉大海,楊奕知是修為不如人,但已然是如此做下了此事,那狐妖也是能察覺到的,楊奕不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楊奕只得是硬著頭皮傳音道:“在下楊奕,還請狐姑娘出來一敘。”
沒過多久,屋內(nèi)的崔玉蘭便是拋下蓋頭,一臉歉意的走了出來,崔玉蘭變化的人身自是身姿婀娜,儀態(tài)萬千。
其相貌也不過才二八年華,妖類化形,不能以外貌定其年齡,楊奕也是清楚的,但還是不可避免的一愣神。
崔玉蘭在見到楊奕后,開口卻是沒有賠罪,而是很好奇地問道:“你修為沒有我高,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
“姑娘剛剛施法時大概是慌了神,一時不查,沒能遮掩住氣?!睏钷纫彩侨鐚嵒氐?。
崔玉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對著楊奕是尷尬地笑著,然后她也是連忙說起了先前之事。
“這位公子莫要怪罪,玉蘭先前逗弄公子靈鼠一事,只是一時興起,絕無傷人之心,還望公子恕罪?!?p> 崔玉蘭這話說完之后,便是抬頭笑嘻嘻地看著楊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