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老道如此說后,宋老二顯得很是意動,正當(dāng)他要開口問話時,卻是被楊奕給插了話。
“不了,你們來尋我,定是聽了錢頭的吩咐,有急事要與我商議,咱們還是快快回去吧?!?p> 楊奕不停地對著宋老二使著眼色,讓他不要貿(mào)然開口,但宋老二卻是沒有領(lǐng)會。
“楊秀才,你在說什么糊話?我這不是在你前面出來的嗎?”宋老二很是不解。
經(jīng)他這么一說,老道也是明白了楊奕的想法,只是稍稍思考了下,便是知道楊奕之前是與自己逗悶子呢,看向楊奕的目光變得冷了下來。
“這位小哥,你這不聽我勸,小心大禍臨頭啊……”
老道的言語中充滿了威脅之意,惹得楊奕也是有所警覺。
只是楊奕不知老道要使什么手段,所以他干脆就直接撕破臉皮,想著借此來探探他的底細(xì)了。
“你這招搖撞騙的假道士,先前說我有大禍,那你倒是說說看啊,什么時候什么個禍?”楊奕是故作輕狂向他問道。
他這幅模樣,也是使得宋老二一行人連連側(cè)目,看著楊奕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居然是這么樣的個人啊。
楊奕自搭上了商隊后,平日也是與人笑嘻嘻的不怎么發(fā)表意見,只是時不時的與錢英會聊上幾句,現(xiàn)在他這樣,如何能叫宋老二不驚奇。
這下老道的臉是徹底沉了下來,看著叫宋老二一行人都覺得畏懼,不敢再與他說話。
“就在今晚!你要被鬼活活嚇?biāo)?!”老道惡狠狠地說道。
在他看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自己已是警告過了楊奕,楊奕卻是不聽,這就不怪他要使些手段了!
老道說的如此肯定,楊奕立馬明白了過來。知道他是與先前那劉超一樣,是有左道異術(shù)傍身的,靠著這手來愚弄凡人!
楊奕明白了后,也不亮出自己的身份,依舊裝作無知的樣子。
“好!那咱們就看看!今晚我會不會撞鬼,若是明日我還活著,定要來掀了你這攤子!”楊奕要作死的樣子說道。
“哼!那就走著瞧吧。”
老道說罷便是閉上了眼,不再搭理楊奕了。
宋老二這再笨,也知這雙方是撕破臉皮了,自己這一行人與楊奕相識,又怎么會再在這算卦的攤子上逗留呢。
在楊奕的一個眼神示意下,一行人便是跟著他一同往回走了。
途中眾人是七嘴八舌的與楊奕說這話,表達(dá)著自己對楊奕的擔(dān)憂。
“楊秀才,這老道敢怎么說……怕是個有本事的呀,你不會今晚真會撞鬼吧?”
“要是真如這老道所言,楊秀才你豈不是今晚就會……”
“楊秀才,你今晚可不要隨意出門啊,小心真遇上鬼哦!”
“呀!”老宋而突然驚叫道,“楊秀才是與我們住一塊的,要是撞上鬼,那咱們……”
他這話是驚得眾人看向楊奕的眼神變得畏懼起來,他們也是連忙與楊奕保持了些距離,生怕會沾上什么臟東西一般。
楊奕明白這就是常人的本性,不希望惹上麻煩事而已,所以他對此也沒什么不滿。
只是朝著他們笑了笑道:“那老道的話你們還就真信了?你們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定時安然無恙的站在你們面前?!?p> 眾人看他如此自信,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楊奕看著他們笑了笑,然后自己走自己的,不再與他們同行。
雖是遠(yuǎn)離了那老道,但是楊奕卻是察覺到,這老道使了手段,有個東西是一直跟著他的。他用靈識一掃,便是發(fā)現(xiàn)角落邊上,有個狗在跟著。
但卻是察覺不到這狗的脈搏,顯然是老道施的什么法。對此,楊奕是故作不知,任由其跟著,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這老道要耍什么手段!
楊奕是先一步回到了客棧,與錢英笑著點了點頭,未與他說話,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錢英也是感到疑惑,平常兩人見了面,不管怎么說,都會問候一聲,今兒個楊奕卻是沒有開口,不知是怎么了。
沒過多久,宋老二一行人也是回到了客棧,正巧是撞上了錢英,立馬是與其說起了楊奕與那算命老道的事。
這下錢英也是恍然大悟,對楊奕有了些許擔(dān)憂,但同時也是表現(xiàn)出對楊奕的力挺,打斷了他們的談?wù)摗?p> “先不說那老道是否是胡說八道,就算有,楊先生怎么說也是個秀才,有著一身的浩然正氣,怎會懼怕鬼物?”
“散了散了,莫要再聊鬼神之言,你們實在是沒事干,就去幫我整理貨物去!”
在錢英的這番話后,眾人是立馬不再言論,四散開來,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那暗中跟著的狗在看見楊奕進(jìn)了客棧后,似是有靈一般,沒有貿(mào)然從大門進(jìn)客棧內(nèi),而是轉(zhuǎn)身回去找老道了。
這狗在回到了老道的身邊后,被老道一把拿起,頓時便化成了一張白紙,紙上似是有墨跡,顯然就是它剛剛走過的路線圖。
老道那到手后,立馬就是收了攤,來到了楊奕入住的客棧門外看了一眼,然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夜深后,路上沒有了行人,卻是有了別的東西來到了楊奕住的客棧外。
一個小鳥在客棧外面撲騰著翅膀,將一扇扇薄薄的窗戶紙戳了個洞,伸頭在朝里張望,這顯然是得老道使喚在尋楊奕。
不一會兒,小鳥便是找到了楊奕,楊奕今夜是沒有盤坐煉氣,而是躺著睡覺呢,小鳥在看清楚后,便是飛了下去,沒飛多遠(yuǎn)便是落在了一個人的手上,頓時化成了張紙。
這人自然就是老道,他抬頭看向那二樓楊奕所住的房子的陽臺,臉上露出了惡毒的神色。
他是尋了個暗處,將自己身子給藏住后,便是從袖中摸出了張黃紙。
老道一番折疊之后,黃紙被他給折成了個紙人,隨著老道無聲念叨了幾句后,手一拋,這小小的紙人便沒來由的變大變立體了。
只是這紙人卻是呆呆地站著,不像先前那紙狗、紙鳥一般能夠動彈起來,這也說明老道的術(shù)還未施展完成。
隨后,老道便是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中,然后是不畏寒冷將自己的衣裳解開,露出胸膛。
只見老道反手用匕首將自己胸口的皮膚隔開,鮮血便是流了下來,老道連忙拿出一個小碗盛住,在有了小半碗血后,立馬拿出藥將傷口敷住。
之后,老道便是忍著胸口的疼痛,拿出毛筆沾著血在那紙人身上畫著花紋。花費了不少時間后,老道終于丟了筆。
而那紙人立即發(fā)生了巨變,變成了一個目如閃電、血盆大口的青面怪物,相貌猙獰兇惡,叫人膽寒。
這怪物好似是知老道的心意,目光放到了楊奕的那屋的窗戶上,輕輕一躍而上,來到了楊奕那屋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