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快要結(jié)束時,林景臣就離開了。
他從宴會廳出來,朝著酒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瞧見一個人向自己跑來。定晴一看,是自己的秘書。
“怎么了琳達(dá),穿著高跟鞋還跑的這么快。”
林景臣不明所以。
而琳達(dá)則是停下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老,老板,剛剛您家里打來電話。說,說您外婆失蹤了?!?p> “什么!”
林景臣瞳孔放大。
隨后。
林景臣首先報警,又和其他人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又在家的附近找了好幾圈,最后去老人常去的地方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人。老人老年癡呆,應(yīng)該不會走的太遠(yuǎn)。
最后還是接到派出所的電話,他們說老人在萬林墓園。
萬林墓園
林景臣帶眾人趕到時,老太太正坐在丈夫的墓碑前,喃喃自語。
身旁還站著幾個警察。
“你好?!?p> “你好。你就是老人家的外孫吧?!?p> “是的,我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老人沒事就行?!?p> 待警察離去后。
林景臣走到外婆身邊蹲下。
“外婆?!?p> “宸宸啊,我最近總是能夢到你外公。我想他了。”
老太太眼神空洞,悲不自勝。
丈夫的去世給了林老夫人很大的打擊,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林老夫人出身于書香門第。少女時期有父母捧著護(hù)著,嫁給丈夫后也是被寵著慣著。
所以丈夫去世以后,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差一點(diǎn)就要隨其而去了。
“外婆,我們先回去吧,好不好?”
林景臣慢慢扶起外婆。
可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林老夫人甩開了外孫的手。
“小伙子,你是誰呀?”
很顯然,林老夫人這是又犯病了。
“外婆,我是林景臣啊,我是您的外孫林景臣啊。”
可是林老夫人好像并沒有想起什么來。
“什么林景臣啊?我不認(rèn)識。你知道林秋生在哪嗎?我在找他?!?p> “他已經(jīng)去世了?!?p> “你說什么?你胡說,你胡說!”
林老夫人難以接受。高舉右手攥成拳頭,拼命地捶打著林景臣的胸口。
“老夫人,這可使不得。老夫人?!?p> 一行人見狀連忙將二人拉開,好說歹說才把林老夫人給安撫住。
“老板,現(xiàn)在回去嗎?”
秘書琳達(dá)問道。
而林景臣未做回應(yīng),只是看著外公的墓碑,若有所思。
“你們先帶外婆回車去里吧,再等我五六分鐘。”
“好?!?p> 目送外婆他們離開后。
林景臣對著外公的墓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外公,是我?!?p> “從前是景臣年輕氣盛,一直頂撞您,是景臣不孝?!?p> 『2016年,林氏大宅
“外公,外公,你冷靜!”
林景臣躲避著外公的追打。
“小兔崽子!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你?!?p> 林秋生站在原地,拿著雞毛撣子,上氣不接下氣。
“我不?!?p> 林景臣抗拒的搖頭。
“你逃避補(bǔ)習(xí)也就算了,還給我裝病,好的不學(xué)偏學(xué)壞的!”
“老師經(jīng)常罰我抄寫,我手都練麻了?!?p> 林景臣頂嘴。
“你過來,我把你手給打斷就不麻了!”
“別別別,外公,冷靜,冷靜?!?p> “給我趴那兒!”』
林景臣隨母姓林,景字隨父姓。所以他既可以是林景臣,也可以是景臣。
林景臣與景佳媛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感情甚好。林景臣的生母林修儀與現(xiàn)任丈夫魏東延一直沒有要孩子,并不是因為她顧及林景臣的感受,而是因為魏東延的兒子魏嶼對于此事堅決反對。于是乎他們二人只好作罷。
林秋生有讓外孫接手家業(yè)的想法,早早的就立好了遺囑。
可惜當(dāng)時林景臣年輕氣盛,毫不服從安排,還時常頂撞他,將他氣的不輕。
林景臣從八歲起就開始接觸酒店經(jīng)營,十八歲寒假時就進(jìn)入了自家集團(tuán)的底層實(shí)習(xí)。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樣受外祖父控制。
為了高考志愿,他與林秋生吵了一架。林秋生當(dāng)時破口大罵,他說,如果沒有林氏集團(tuán),誰還認(rèn)識你林景臣!
可是林景臣就是想證明。在沒有林氏背景的支持下,他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好景不長,林秋生因為肺癌與世長辭。年僅十九周歲的林景臣不得不接手管理家業(yè)。而林老夫人更是大受打擊,從而患上了老年癡呆。
“外公,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家里,經(jīng)營好公司。絕對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的?!?p> 林景臣對著墓碑,重重地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