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孔明的愛情
華陽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自打從呂布手里把黃月英搶來之后,這兩天,諸葛孔明就有意無意的在政事堂徘徊。
弄得王莽都以為他是來探聽什么機密消息的,故此把桌上的一些重要公文都鎖進了抽屜里。
這不,華陽正與高季興談著有關(guān)益陽的歸屬問題,諸葛孔明又來了。
只是一進屋,他的目光就有意無意的瞟著正在給政事堂做保潔的黃月英身上。
見華陽與高季興正談的認(rèn)真,沒功夫注意自己,諸葛孔明悄悄走到黃月英身邊,小聲說道:
“黃姑娘,小生幫你…”
他一邊說,一邊奪過黃月英手中的掃帚,十分賣力的幫她打掃衛(wèi)生。
黃月英羞臊得雙頰緋紅,但大庭廣眾下又不好與他爭執(zhí),只好走到一邊,拿出抹布開始擦拭門框。
結(jié)果諸葛孔明又湊了上來,他一邊佯裝清掃,一邊對黃月英又關(guān)心道:
“夠的著嗎?還是小生幫你擦吧?!?p> 黃月英白了他一眼,就沒見過他這么死皮賴臉的人!
但諸葛孔明卻是看不出女兒家的小心思,又死皮賴臉的搶過抹布擦起了門窗。
最后,黃月英無奈,只得來到書桌旁研磨,保證政事堂隨時有墨水可用,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不料諸葛孔明再次跟了過來…
“孔明你夠了??!”
一直在與高季興交談的華陽,早就瞥見向黃月英大獻殷勤的諸葛孔明,見他跟個牛皮糖似的纏住人姑娘家,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好歹是名師高徒,你就不能表現(xiàn)得矜持些??”
諸葛孔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而黃月英更是腳一跺,捂著通紅的臉沖出門外,結(jié)果與剛踏過門檻的龐統(tǒng)撞了個滿懷!
“黃姑娘你沒事吧??”
諸葛孔明慌忙跑上去攙扶,但未等他趕到,黃月英已經(jīng)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一溜煙兒的跑出了院子。
“師兄??!”
“你就不知關(guān)心一下統(tǒng)??”
龐統(tǒng)還齜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他見諸葛孔明一直癡癡的望著院外,實在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諸葛孔明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
“哦,士元啊,快起來,地上涼…”
龐統(tǒng)忿忿不平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走到華陽跟前,嘴里抱怨道:
“若是先生他老人家知道教出個色胚,不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還站在門口的諸葛孔明頓時臉一紅,干咳著收回了目光。
“主公,這是剛從河西過來的信,請您過目?!?p> 龐統(tǒng)掏出一封文書,遞到華陽手中,同時還不忘回頭瞪了他師兄一眼。
華陽接過一看,那信封上面只有四字:華陽親啟。
算算日子,那批河西馬估計快到了。
果然,華陽一打開信封,里頭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上面寥寥幾個字:
“我,嬴政,打錢!”
簡潔而又力。
華陽立刻讓龐統(tǒng)去找王莽準(zhǔn)備那批河西馬的交割事宜,而一旁的高季興聽了,臉色卻是不太好,干笑著發(fā)問道:
“北楚侯秣馬厲兵,志向遠(yuǎn)大啊!”
華陽笑著擺手道:
“自保,都是為了自保啊!”
高季興哪能信他的?無數(shù)次打交道證明,華陽這小子就是言而無信,可他對別人不是這樣???為何偏偏對老夫這樣??
想到此處,高季興提議道:
“那益陽不如就劃歸朗州,北楚侯也好騰出人手專心屯兵于潭州邊境,以防蕭衍報復(fù)?。 ?p> 他說完,便一臉期盼的看著華陽,如果今日還不能從華陽口中得到承諾,只怕益陽他永遠(yuǎn)也無法染指了。
畢竟升爵宴都過去七日了,他也在這岳陽硬生生與華陽磨了七天。
“瞧南平侯您說的,益陽本來就是您的,何須劃來劃去呢?難道您上月沒收到益陽的賦稅?這個侯安都,究竟是如何辦事的?本侯這就找他去!”
華陽說完便怒氣沖沖的離開座位,大步朝外面走去,看架勢,好像真的是要去質(zhì)問侯安都一樣。
可侯安都此刻明明還在潭州呢,你華陽這會兒跑出去找他??
高季興都看傻眼了,他還沒見過誰能像華陽這樣張口說瞎話的呢,這益陽城怕是要不到了!
一想到這個,高季興就覺得心痛難絞,那種感覺就彷佛像是心愛的小妾被別的男人給睡了似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陰沉了下來。
只是唉聲嘆氣的高季興忘了這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那便是諸葛孔明。
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不復(fù)剛才的癡態(tài),一取出八卦扇,自信與從容又回到了他身上:
“南平侯何故糾結(jié)于益陽一城?”
高季興抬頭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你遠(yuǎn)道而來,不懂啊!”
諸葛孔明微笑道:
“南平侯是否擔(dān)心北楚侯對朗州下手?所以才非要北楚侯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
高季興聽后大吃一驚,他猛的看向眼前這年輕文士,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能被他看穿!
不錯,高季興的確是故意在試探華陽。
在他看來,如果華陽肯把益陽給他,那便證明華陽沒有打朗州的主意。
若是不給,那說明華陽有極大的野心!
如果是那樣,朗州就危險了,畢竟現(xiàn)在的朗州,無論如何也不是華陽的對手。
“請先生教我!”
高季興從來不知廉恥為何物,剛剛還鄙視諸葛孔明這個從外地來的什么都不懂,轉(zhuǎn)眼間便要向他求教。
諸葛孔明淡然道:
“非是在下不愿相助,只是這益陽的歸屬,恐怕很難如南平侯所愿了?!?p> 高季興一愣,連忙問道:“為何??”
諸葛孔明耐心朝他解釋道:
“據(jù)在下所知,當(dāng)初南梁鎮(zhèn)守益陽的大將王僧辯投降前,曾明確表示只肯投降北楚侯…”
“那既然是這樣,即便為了安麾下將領(lǐng)的心,北楚侯也不可能從益陽撤軍,所以南平侯此舉實則是在為難北楚侯?!?p> “何況北楚侯行事還頗有義氣,雖不得不為之,但也仍舊在表面上把益陽視作南平侯的城池,還不斷上繳賦稅…”
說到這,諸葛孔明最后又補充了一句:
“若我是南平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過去了,駐軍與否有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