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武定侯,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而他們的身后無法退卻了,就是因為耿炳文和盛庸命令的進入午門內(nèi)的浩浩蕩蕩的應天城守軍們。
這么一堆人都堆積的壓著在午門的這里。
成了一道無比巨大的人墻,就算是姚廣孝他們想要后退,也無路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一聲聲槍尖點地的刺耳聲音不斷的傳入耳朵里。
本來還一臉不甘和不忿,沙場之上面對元人的彎刀弓箭也敢親冒矢石的燕王朱棣,看著越發(fā)逼近的趙子龍,也是不禁心頭發(fā)顫。
因為此人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強大了。
只見,趙子龍先緩緩的走到了姚廣孝面前。
看著這位起兵謀反的幕后主使之人。
冷聲道:“一個僧人而已,也敢摻和皇家的事,還敢覬覦大位?!?p> “天下是十二皇子殿下的。”
“浮游撼大樹!”
隨即,趙子龍的目光又看著燕王朱棣,冷哼了一聲道:“早聞燕王殿下威名,但是燕王應當好好做自己的王爺和將軍。”
“和我們殿下爭天下,你還不夠資格?!?p> “怪就怪你自己野心太大,選錯了謀士?!?p> 他是知道的,燕王朱棣雖然是有野心,但是要是沒有姚廣孝這種人的竄輟的話,恐怕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武定侯郭英,跟著太上皇出生入死,身經(jīng)百戰(zhàn),在淮西勛貴中很有分量。
拉了他,就相當于拉攏到了一部分的淮西勛貴了。
盛庸和耿炳文。
都只不過是想要貪圖榮華富貴和爵位,姚廣孝算計中的棋子而已。
異姓王?
只是笑話而已。
如果朱棣能坐上皇位,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們兩個。
能同患難而不能同富貴。
而且這兩個人已經(jīng)是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了,朱棣又怎么會敢留他們?
留住了他們的話,朱棣晚上還能好好睡覺嗎?
看著這眼前的五個人,趙子龍轉(zhuǎn)身,朝著那就要真正的成為大明第二位天子的挺拔身影道:“殿下,這五人,如何處置之?”
城樓上。
朱柏聽著趙子龍的話。
負手而立,說道:“煩請子龍把他們都給孤押過來?!?p> “是!”
有了朱柏的命令了。
趙子龍的目光打量著姚廣孝等人。
隨即,目光警惕地看著這些蠢蠢欲動應天城駐軍們。
冷聲道:“如果你們之中有人想要取本將之命的,本將奉陪到底?!?p> “只是,你們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p> “就是你們都一起上,本將軍也不畏懼爾等?!?p> “龍膽亮銀槍和本將軍都等著你們?!?p> 聽著趙子龍的這些話,本來想要殺他個出其不意的應天城守軍們都慌了。
都紛紛松開了緊握武器的那個手。
那些人都是臉色一片蒼白,再不敢有任何的年頭。
趙子龍懶得理會這些人。
在他眼里,這些都只不過是螻蟻而已。
“完了,完了,完了啊?!?p> 郭英大腦一片空白,腦子里也只有這個念頭和這句話。
行尸走肉般的往前走著去。
步伐很是疲憊不堪。
每一步,似乎都要用進他全身的力氣一樣。
姚廣孝心里是無比的不滿和不甘,可是在這位誅殺了緝事廠六刀還有輕舞和暗夜的白衣戰(zhàn)將面前,也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他已經(jīng)知道了,清楚明確的認知了,對方的實力,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只是顫顫巍巍的扶著自己身邊的燕王朱棣。
誰能想到,大明最驕傲的英雄,燕王朱棣,現(xiàn)在會是這般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
盛庸和耿炳文也明白,今天自己也一定是完了。
心里也很是沉重,互相攙扶著,行尸走肉般的往前走著去。
這一百多步路上,不管是大雪龍騎軍還是應天城守軍都自覺地為他們讓開一條路。
而路的盡頭,是那位即將君臨天下,執(zhí)政大明的大明第二位天子。
………………
午門上。
現(xiàn)在敗局已定的五個人被押著跪著在面前。
低著頭,不管看高位上的老皇帝和即將登基的新君。
而在他們身后的十幾萬大軍也都這么的跪下了,從午門到外面的大半個應天城,這十幾萬大軍都跪了下來了。
因為,他們都敗了。
而現(xiàn)在,朱柏看著眼前的這五個人,心里殺氣洶涌。
一手握住腰間的寶劍,目光落在了五人之中的姚廣孝身上。
冷聲道:“姚廣孝!”
姚廣孝沒有抬起頭看已經(jīng)掌握大局,贏得最后的勝利的十二皇子朱柏。
而是咬著牙,眼神里滿是不甘和不服氣。
如果沒有十二皇子殿下的話,這江山,遲早都是燕王殿下的。
要不是十二皇子殿下突然的就逼迫老皇帝禪位,他們也不至于狗急跳墻,孤注一擲。
而現(xiàn)在,周圍的這些朝臣們。
看到姚廣孝。一句話都沒有說。
朱柏沒有怒火中燒,而是負手而立的站著。
突然,目光看著跪著在姚廣孝身邊的武定侯郭英。
現(xiàn)在,郭英整個人看上去已經(jīng)是無比的頹廢,絕望。
他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面臨的下場。
他們所謂的十幾萬大軍,
在十二皇子朱柏這里,什么都不是。
人家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自己這幾個人的性命早已被人家拿捏住了。
“武定侯,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朱柏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在地上,仿佛已經(jīng)蒼老了十歲的郭英。
“臣……”
郭英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還是什么也還能說出來。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都是徒勞無功的。
“武定侯,你以軍功封侯,尊榮和富貴,父皇都給你了,你不要說什么你不知道軍法,不知道大明律?!?p> “武定侯,您為了您自己的欲望,讓您那一家老小都要為您賠了命了?!?p> “父皇常說您也是個讀書之人,是個儒將也,可怎么也作出了這等事?”
朱柏負手而立著,臉色淡然。
一字一句都是對郭英的質(zhì)問,是郭英內(nèi)心的壓力。
郭英聽著朱柏的這些話,心如死灰了。
整個人好像已經(jīng)佝僂的抬不起頭來的一樣。
過了好一會了以后,佝僂著身體的武定侯郭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已經(jīng)是飽含蒼然的熱淚了,他看著這位年輕不大,卻已經(jīng)手握大明乾坤、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
怯怯道:“皇……皇爺……”
他嘴里的皇爺不是這個少年郎,而是少年郎身后的那個穿著明黃龍袍,戴著黑色翼善冠,威嚴凜然的老年之人。
“小四做錯了,小四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