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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英雄賦

第18章 司馬繇獻(xiàn)計策

西晉英雄賦 村峻朗 5154 2022-05-28 05:18:07

  “母親,昨日齊王大鬧太子府并且?guī)Ъ纂袥皼岸鴣恚⑶覔魵⑻痈?,還將車騎將軍舅舅郭彰的兒子郭隸給嚇的魂飛魄散,現(xiàn)在一病不起……”

  “???這不是反了,竟然大逆不道,母親現(xiàn)在立刻回太尉府,告知你爹,讓他替你們太子府鳴冤,并且讓皇上皇后杖殺那迕逆之臣!”

  郭槐立刻扶軾車幰去了太尉府,將此事告知了賈充。

  賈充知道司馬攸的為人性格,半信半疑道:“你應(yīng)該好好管教管教賈南風(fēng),你一直這樣護(hù)著她,我說遲早要出事的,果不其然,幸好景皇后羊徽瑜剛薨,南風(fēng)或許能逃過一劫,不然斫刺那有身孕的羊琉斐,那羊家族人豈肯罷休,現(xiàn)在皇上那里,我看正義憤填膺,決定要囚禁那南風(fēng)于許昌金墉宮?!?p>  “你是司馬家族的幾代元老,幾代大功勛,你怎么手肘向外拐,幫著外人說話,你難道就不能想辦法為女兒出這口惡氣,以正太子妃的尊嚴(yán),現(xiàn)在這分明是齊王大逆不道,是在倚老賣老,欺負(fù)為家女兒太子妃,你應(yīng)該聯(lián)合朝中大臣,把齊王給治了,永遠(yuǎn)讓他不能翻身。”

  郭槐哭訴著,在大堂內(nèi)大吵大鬧,要死要活,搞的賈充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了荀勖那里,諮諏商榷此事,準(zhǔn)備早朝奏明此事,告司馬攸迕逆太子府,以溯朝綱倫理之德。

  在光華殿,爵弁紱冕的朝臣都井然有序,肅穆莊重,淪漪般偶有一番波浪振動,亦或一起蕞殘片言于軒陛之下。

  “皇上到!”

  豎宦李獻(xiàn)脫口而出,堂下頓時鴉雀無聲。

  “各位卿等,今日朕也別無它事,現(xiàn)益州太守王濬來報,說大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妥,即可就順江而下,取建平、下江陵,直搗東吳建業(yè),各位對此有何想法!”

  “皇上,依臣之見,伐吳時機(jī)還尚有欠缺,東吳名將現(xiàn)已失大半,陸抗已死、都步闡已降,老將丁奉、其兒丁封俱已死,可謂東吳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然有軍都督張悌,將軍諸葛靚、沈瑩等皆為忠臣,且善于謀策,恐怕現(xiàn)在勝算還未八成以上,所以臣以為暫停伐吳為妥?!?p>  賈充執(zhí)笏慷慨陳詞,胸有丘壑。

  司馬炎就依了這賈充之言,回王濬再等機(jī)會,等荊州征南大將軍杜預(yù)準(zhǔn)備妥當(dāng),西向順江而下,北面二路出擊,行成合圍之勢,一戰(zhàn)而定江南。

  鼎沸一陣之后,司馬炎也無心在朝堂之上議論關(guān)于太子府之事,這事畢竟是小范圍的家事,家事豈可外事,這不讓人笑話,還可能謠傳出什么子愚妃專、帝王弄權(quán)的風(fēng)雨來。

  入了那崇德殿后,散騎侍郎和車騎將軍王濟(jì)已在宮外等候,調(diào)兵遣將,聽候司馬炎任意差遣。

  “朕就不去了,你和王濟(jì)一起傳朕詔書,立刻將太子和太子妃帶到崇德殿來,朕要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一下,這擾亂宮殿的惡戾行為,朕必將嚴(yán)懲?!?p>  這時荀勖和賈充緊急入了崇德宮,言明司馬炎現(xiàn)在不必問質(zhì)太子府,并且說此事但有他們兩人先行辦理足夠。

  司馬炎開始不同意他們的主意,但遂一想,如此之為,可能也是自己的一時憤怒所致,如果現(xiàn)在立刻去太子府抓人,這朝中大臣可能會認(rèn)為本皇上又要罷免太子或太子妃,這豈不是又會使朝廷起軒然大波,使君臣離間。

  “不行,這些的事情,必須朕親自處理,不過朕必會先查明此事,再做結(jié)論!”

  但司馬炎想歸想,猶豫不決的一瞬間,還是一錘定音,決定自己處理這場風(fēng)波,才最為妥當(dāng)。

  “陛下如若親自鸞駕至太子府,這至國家顏面何存,不如派臣去太子府,查明真相,然后報于皇上,這樣才顯皇上的九五之尊、鸞翔鳳翥,及臣子的一片棐諶?!?p>  “太傅說的對,皇上,荀勖既為太子的老師,這事情因出太子府,所以皇上權(quán)派荀勖去查明真相,乃是近水樓臺之舉!”

  賈充立刻補(bǔ)充道,他原本就和荀勖一陣諮諏后,決定代司馬炎去查清此事,這樣主動權(quán)就掌握在他們的手里。

  此時皇后楊芷和充華趙桀在宮女的陪伴下也走了過來,見司馬炎遲疑不決,自己又不忍太子司馬衷和太子妃被廢掉,畢竟太子司馬衷也算是自己的外孫,而賈南風(fēng)又是前皇后楊艷親自選定的,而楊艷乃自己的堂姐,這至尊無上的皇后之位又是楊艷給自己舉薦安排的,所以她有理由擔(dān)當(dāng)太子府的榮辱沉浮。

  “皇上,依臣妾之見,這不必皇上躬身前往,理應(yīng)讓荀勖太傅代皇上查明便是,這才是臣子們?yōu)榛噬暇瞎M瘁的本質(zhì)!”

  “既然皇后也阻止朕前去太子府,那就任命太傅替朕去查明,但不得因此敷衍行事,而應(yīng)該堅決秉公處理!”

  “是,皇上,微臣一定秉公處理,不因身為太傅,而徇私舞弊,堅決查明真相,讓太子府從此不再恣意瀟殺,而使妃子們尊卑有序,祇恪有禮!”

  司馬炎便和皇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后宮,并遣散騎常侍裴楷協(xié)助處理此事。

  賈南風(fēng)自郭槐回到太子府后,把司馬炎在宮殿內(nèi)大發(fā)雷霆,并且意欲廢除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先跟賈南風(fēng)提了一下,賈南風(fēng)頓時臉色發(fā)青,驚魂不定。

  在郭槐的懷里大哭喊叫,并揚言要帶太子司馬衷一起血濺軒陛,已示自己乃操德偉懋,非冷血無情、忍辱偷生的太子妃。

  郭槐厲聲說道:“都是我沒有好好管束好你,你父親說的對,一味的任性,是你變的隨心所欲,現(xiàn)在如此,才震動了皇上。”

  “母親,難道現(xiàn)在連你也在說我,也在嫌棄我,難道我賈南風(fēng)就獨木難支,咎由自取,理應(yīng)是天下稠人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這次是你做的不對,你應(yīng)該吸取教訓(xùn),不過也不必太自責(zé),而至自己身心崩潰,要想真正絆倒我們賈家的也沒那么容易,你爹三代是司馬家的大功臣,沒有我們賈家哪有他司馬氏的今天!”

  郭槐冷冷一笑,并且抱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賈南風(fēng)。

  并用手輕輕拊了拊賈南風(fēng)那臃腫多肉的脊背,然后說道:“你別難過,不過以后前后要低調(diào),在太子還沒登基之前,絕不能再出什么亂子,何況這次是羊琉斐之事,并且身懷六甲,皇上是極為震怒,如若不是太傅荀勖,我看這次皇上必親自前來太子府查明真相,這下你再怎么為自己狡辯,都無法被廢太子妃的邅厄,并將你囚禁在許昌的金墉城!”

  “金墉?那不都是些打入冷宮的妃子,那地方榛蒯荒莽,敝?jǐn)〔豢啊?,我不想在那里與世隔絕,悲戚度日!”

  賈南風(fēng)一想如此,便又聲嘶嗥啕,淚如傾盆。

  “好了,好了,都跟你提醒了,你還不懂,是荀勖來查,不是皇上親自前來,荀勖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知道吧!你爹的昆季之交、黨系袍澤,還有衛(wèi)瓘,皆如此,現(xiàn)在你只要做怎么推脫責(zé)任就是了……”

  “什么,太傅荀勖前來,那太好了,我看后悔自己那天把那帛絹燒了!”

  “什么帛絹?這帛絹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郭槐定了定神,便輕輕的把在自己懷里哭泣的賈南風(fēng),用雙手給撫到自己的眼前。

  并打量了一下這淚花花的、皮膚黑里臞亮,眼神慌亂的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妃。

  不覺心中涼意驟起,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女兒的為人處世,以及缺詬荼毒。

  曾幾何時,見賈南風(fēng)身姿不如別人娉婷淑茂,郭槐便覺自己虧欠了女兒必須具備的身姿美妙,總想著哪方面去彌補(bǔ)這些缺失,女該雍容華貴,犖犖大端,桃容嬌妍,可是這些都被黑黝黝的皮膚,窶俗的五官給代替充塞。

  郭槐也常常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會把賈南風(fēng)生的跟粗糙男人一般如此。

  而賈午卻尚有女性風(fēng)韻,嬌妍盛麗,并且還能讓韓壽逾墻而三過,不失月色柔美纏綿,盡顯飴糖風(fēng)花雪月情。

  “快起來,先給太子妃去洗個臉,都成了驚弓之鳥一樣,這豈不是都認(rèn)不出太子妃了……”。

  “是,夫人!”

  兩個侍女走到賈南風(fēng)身邊,準(zhǔn)備撫著賈南風(fēng)到盥洗間洗浴。

  賈南風(fēng)從紫檀木椅子上站了起來,杌隉不定、精神恍惚,差點踣倒在氍毹。

  “娘娘小心……”

  幸虧旁邊有宮女在,被掖住胳膊,賈南風(fēng)才沒有因此摔倒。

  這次不光是因為昨晚與齊王司馬攸斗的自己精疲力盡,還被自己嚇自己給浼浞了一身汗。

  更害怕武帝將親自起鑾駕查明太子府的真相,真若如此,并且下詔要囚禁至金墉,這將會徹底讓她崩潰到人生命運的鬼蜮。

  司馬衷在昏睡中醒了過來,他好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似的,只是一看龍榻周圍,不見了賈南風(fēng),便匆匆起床,鞫問閹宦李茍,原來才知道太子妃受了刺激,現(xiàn)在神情恍惚,精神羸弱。

  “王叔司馬攸夜闖太子府,忤逆……,忤逆太子妃,刀光寒冽,劍履上殿……”

  司馬衷為太子妃抱以不平,開始對司馬攸的過分之舉,產(chǎn)生了叔侄之間的鴻溝皴裂。

  “太子殿下,夫人郭槐在廷堂,剛才一直安慰著太子妃,你去看看吧!”

  司馬衷正腹中饑腸轆轆,睡到了快中午時分,太陽都已經(jīng)有幾丈之高,懸于宮殿雕甍琉瓦上面的茫茫蒼空,雖然云層濃厚,但光彩透過云層,霽光旖旎于天空。

  李茍見司馬衷尚未用膳,便使喚婢女去用膳房端盞盤,自己則先出去告知了郭槐夫人。

  司馬繇也已到太子府,他在宮殿里聞聽司馬炎在崇德殿大發(fā)雷霆,親自鑾駕前來,帶領(lǐng)散騎侍郎、車騎將軍王濟(jì)來太子府問罪,擔(dān)心的幾乎要逋逃出這宮殿,隱匿人間,即使做一鄉(xiāng)野村叟足已。

  又一問宮中閹宦,才知是太傅荀勖代為行使晉武帝的監(jiān)察之職,而太尉賈充為監(jiān)督監(jiān)察之職,散騎侍郎裴楷代為皇帝的司隸侍郎。

  這讓司馬繇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天南地北,才覺遼廓明亮、清越彌篤。

  “帛絹趕快重寫一份,按照羊琉斐的字體模仿……”

  司馬繇一到太子府,便被郭槐夫人命令重寫那帛絹之字。

  “夫人,這謀逆反詩,絕對可以瞞天過海,掩天下人耳目,是太子妃重塑威儀,仍然光環(huán)四射?!?p>  獻(xiàn)媚一番陳詞后,司馬繇便綽筆掭墨,一?而就。

  只見帛絹上寫著:“郁抑甚千瘡百孔,情志如高山流水。

  不怕江山顏色改,只惜羊妾為女身。

  若有鳳翥騰云時,何須屨履軒陛愁。

  悠悠風(fēng)塵懷冠帔,撫杖簪纓絕楚王。”

  “好!好!這詩足以能讓南風(fēng)不再跋躍有失,羊妃這大逆不道之心,證據(jù)確鑿……,這次有了這詩,南風(fēng)終于可以挽回自己犯下的過錯了!”

  郭槐大喜,一旁的衛(wèi)尉郭隸也拍手稱快,臉上殘存的驚悚和顙泚,頃刻之間亦煙消云散。

  而且讓齊王司馬攸失去朝廷名望,背負(fù)大逆不道、帶甲胄夜闖太子妃,并且血濺軒棧,圖謀不軌、驚嚇太子的種種罪名,如非帝王胄室,及原本溫和性情和近賢才、樂施于人的美德,恐怕必被司馬炎行以車裂。

  如若遭此沉淪下去,那司馬攸將百贖莫抵一失,再無出頭之日。

  “哈哈……”

  郭隸不禁哈哈大笑,遂又想起那驍勇無比的王屯,自己尚不能與他過一招,就半招不到就可以結(jié)果自己性命。

  而現(xiàn)在同樣有逆轉(zhuǎn)的機(jī)會,只要樹倒則獼猴必散,一切都成為秋蟬之憐。

  荀勖和賈充、裴楷帶殿中軍士洶洶來到太子府后,太子和太子妃早已在府門外謙卑相迎。

  并且旌旃飄揚,禮炮齊鳴,氍毹衒烜,太子府里所有人都列隊整齊,鮮亮袀袪,躬身俯拜,只見車辀緩緩駕入殿外。

  紱冕朝服,紫絳錦袍,稠人廣眾之間,眾目睽睽之下,荀勖和賈充從幰車上扶軾而下,散騎侍郎裴楷姿儀軒昂,緊隨其后,只聞鞚靳鐺鈴,還留著馳騖坌土的瑯瑯振音。

  “太子殿下,受皇上重托,前來太子府督察羊妃之事,攪擾太子,希望太子能予見諒!”

  “皇上有旨,請?zhí)痈又肌?p>  裴楷翻身下馬,把晉武帝交給他的詔書拿了出來。

  一閹宦便一氣連貫的念了起來。所有人都下跪接聽,伏身稽首于太子府前。

  念完這諭旨后,太子府開始喧闐起來,屨踵疊嶂,經(jīng)過一陣彼此的暄問,廷堂內(nèi)則薌茗貯盞,擎杯敘懷里無不自在。

  賈南風(fēng)一改以往的冷面薄情,滿臉端笑,雖然看過去不很自然,但因其本來其貌不揚,面色黑黝,遮蓋了她的從心里透露出來的本質(zhì)。

  “這次太傅前來察明此事,就是因為身為太子的老師,既然太子府有鋒鏑之苦,這身為太傅,哪能推脫責(zé)任,所以荀大人躬身前來,實為令人肅然起敬??!”

  太尉賈充一番表介言語,言明的是此次查訪的原因和目的。

  同時拋磚迎玉,為了彰顯太傅荀勖的權(quán)高位重,并且暗示荀勖在朝廷中的地位,及在晉武帝眼里的舉足輕重。

  “此番太傅前來,真是太子府的無尚榮耀,太子妃賈南風(fēng)拜過荀太傅,祈禳太傅吉祥!”

  “不必多禮,太子妃真的長大了,以往去賈府上,還是青澀小丫頭,如今成了太子妃,臣等還真是見老了??!歲月可如同劙刀!毫無人情可言呢!”

  說完捋須微微一笑,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精神矍鑠,看著悠悠敞亮的太子府宮殿,眸然之中,甚覺時光蹉跎,流年難返。

  散騎常侍裴楷坐在下首,見著攀談如此溫和,遂補(bǔ)充道:“皇上命臣等來此,是為羊妃之事,今日出來時,那尚書右仆射羊瑾,還有其子羊玄子已到皇上崇德宮,哭訴要為羊琉斐收殮棺櫬,現(xiàn)在羊妃的身子都未曾見著!臣看這太子府里,應(yīng)該先查明羊嬪妃身在何處?!?p>  “嗯……,我看散騎常侍裴楷大人說的對,臣敬問太子和太子妃,那個羊琉斐現(xiàn)在不知在何處,臣想……,先搞清楚了下落要緊!”

  “荀大人,說的對,應(yīng)該先查明羊妃究竟在哪里,然后慢慢計較其它!”

  郭槐夫人一見裴楷在催問,雖然心里很反感,但畢竟裴楷是晉武帝的寵臣,與司馬炎從少年時便相識,所謂帝臣關(guān)系,實為形同手足筋骨之交。

  “今日剛到,撣一路風(fēng)塵,不以茶敘舊,就即查案,這不是難堪荀大人和太子的師生之情嗎!”

  太仆司馬繇趁機(jī)反駁裴楷,自認(rèn)為這太子府廷堂之上,哪有一散騎常侍隨性而為的時候。

  “司馬繇,不得如此,這裴楷大人畢竟是皇上欽定的監(jiān)察官,他之言,就相當(dāng)于皇上之言,弗可無禮!”

  荀勖立刻制止司馬繇的拍須溜馬,圓場尷尬的氛圍。然后對太子司馬衷道:“太子殿下,那羊妃身懷六甲,殿下可曾知道?”

  太子司馬衷憨純無邪的說:“本太子深居宮殿庭闈閫閾,羊妃所懷身孕尚且不知,這太子妃……過于約束于本殿下,所以一直未曾與羊妃……相……見……”

  司馬繇支支吾吾偶爾口齒不清的樣子,使聽的人都費力異常,并且還打著小嗝,這未到中午時分,還殘存早餐的饜饗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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