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cc1000列車
芝加哥火車站內(nèi),路明非牽著行李箱,穿梭于人流之中,一件長衫搭條牛仔褲很簡單的裝扮。
路明非一個人乘坐飛機,帶著自己的家當來到了大洋彼岸,數(shù)量不多的衣服,手機,學院給準備的護照簽證,以及指南。
本來蘇清安應該一起來,但臨上飛機的時候接了電話,就換了航班好像是飛往日本了,而古德里安教授說,他是非常想一起來的,由于俄羅斯那邊的事情沒有辦完,感到十分遺憾,
可是路明非并沒有在火車站查詢到指南里所說的cc1000次列車,車站工作人員都表示沒有聽過,所以也只好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了。
路明非一眼就看見老美的著名快餐店,可一個衣物邋遢的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這是美國乞丐乞討的方式。
路明非順著聲音轉(zhuǎn)了過去,一個身形高大卻很不干凈的青年,手里還握著那一本學院指南。
“no!no money!”路明非回答,堅定的拒絕,心想,“這么大個個子,干體力活會賺不到錢?這臉如果去···咳咳?!?p> “嘿,兄弟,我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啊,我不是乞丐啊,你是剛?cè)雽W新生吧?”這個時候路明非才仔細看了看這青年,胡子邋遢身上也不是很干凈,從剛剛那句英文,看樣子是很熟練的樣子,“這人行?。 甭访鞣切南?。
“大一新生,路明非,你是?”路明非回答。
“卡塞爾學院,我叫芬格爾·馮·弗林斯,算你師兄吧,你看咱兩這么投緣,請師兄吃點喝點,行吧?”芬格爾沒等路明非回答,就搭著路明非的肩膀走進了快餐店。
兩人對坐,餐桌上食物可不少,可看芬格爾的進食速度,估摸著很快就會被吃完。
“這位師哥啊,那你怎么會混成這樣,像個···”路明非沒說出口,怕傷人。
芬格爾眼下嘴里的食物,說:“像個乞丐是吧,實在是師哥沒辦法,這才乞討??!”
兩人吃完,找了個長椅坐著,手上還都拿著一杯可樂,嗯,大杯可樂。
兩個人就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這真的有cc1000次列車?那為啥這沒人知道呢?”路明非問。
“cc1000算是學院專車吧,所以這里的人不知道也算正常?!狈腋駹柨吭陂L椅上昂著頭回答。
“那為什么車還沒來?”
“可能是學院還有事情要忙,導致人手不夠,又或者車已經(jīng)發(fā)過一次了,但可惜我們沒有坐上?!?p> “那我們要等多久呢?不如我們找個旅館去?。俊?p> “沒事,在這靠著待會唄,也許不一會就來了呢?”
“是嗎?”
芬格爾沒有說話,好像是靠著長椅睡著了,嘴巴還張著。
路明非也靠著長椅,迷迷糊糊的也睡了下去,但芬格爾卻睜開了眼睛。
這么大的芝加哥火車站,卡塞爾學院新生對比人流應該算少的,怎么會這么巧,兩個人剛好都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呢?
······
路明非從長椅上起身,周圍一切都變了,不是芝加哥火車站,是一曠無垠的荒野,無邊的遠處有鐘聲傳來,有人群舉著火把在狂奔,奔向高山,奔向月亮,那月亮大的驚人,人群奔上了高山,又從高山上躍起,似乎奔上了月亮!
這些景象那么瘋狂,真實的好像曾經(jīng)確實有過,這一切就像被掩藏的歷史,驚人絕艷。
路明非起身,忽然想起,他應該在芝加哥火車站,而不是荒野。
有個人,不,男孩走到了長椅旁,坐了下來。
路明非也坐下,沒有說話。
“鐘聲敲響了,過去就要開始回溯,你準備好了嗎?”男孩輕聲說。
路明非不明白,“什么過去?什么我準備好了?”
“青銅的山峰會融化,大海沸騰,大地翻出他的脊骨,最后是風暴摧毀一切。”男孩又說?!澳銣蕚浜脝幔俊?p> 男孩的語氣雖然很輕,但說的很優(yōu)雅,像個貴族。
“我不知道,我應該準備好了?!甭访鞣仟q豫地說。
“是嗎?”男孩轉(zhuǎn)頭看向路明非,這個時候路明非才看見男孩的臉。
那是一雙是嗎樣的眼睛,黃金色的眼睛透出的是無邊的威嚴!是噴發(fā)的火焰!是暴怒!
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去。
······
路明非啪的一聲做到了地上,芬格爾用手揉了揉眼睛,好像被吵醒了模樣。
路明非松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一個夢啊?!?p> 蘇清安出現(xiàn)在路明非背后,踢了一腳路明非,說:“跟我來吧?!?p> 路明非扭頭,“大哥!”連忙站起了身,提到自己的行李,跟在蘇清安的背后。
芬格爾也看清了蘇清安,“蘇大佬回來了啊。”也跟在蘇清安身后。
蘇清安對路明非伸出來手,“那張卡,給我?!?p> 路明非連忙從兜里掏出了那張學院給他寄護照簽證的順帶的那張卡。
蘇清安把卡刷過閘口,軌道上的燈瞬間就亮了起來,一輛列車飛速的行駛過來。
列車停下,車門緩慢打開,下來了一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那是檢票員。
蘇清安穿過閘口,路明非緊隨其后,然后是芬格爾,四個人先后上了列車。
路明非看著這趟忽如其來的列車,問:“為什么這里的人都不知道有這趟列車?”
“因為這是芝加哥給學員特批的列車,并不固定發(fā)車,可以理解為礦場列車,只不過目的地不是礦場而已?!睓z票員回答。
“那新生都跟我們一樣,要在這里等?”
“額,學院會根據(jù)血統(tǒng)階級來發(fā)車,你就是那位‘s’級吧,大概是學院很久沒有出現(xiàn)‘s’級了,所以排車表出現(xiàn)了問題,其實你來的時候只要用那張卡刷過閘口,列車就會開出,一趟為你的到來而準備的列車?!睓z票員表示這件事挺少見的。
閘口的燈忽然又涼了,一高一低的身影向列車走來,是古德里安教授和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孩。
冰雪般的肌膚、精致的面容以及女王般的氣質(zhì)讓路明非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了,無人能與之相比。
“明非啊,我趕來的還算及時吧!”古德里安大力的拍著路明非的肩,像許久未見的老友重逢,只可惜實際上兩人這一回才是第一次見面···
······
列車飛快疾馳,窗外的夜色看見的是大都市的夜間燈火,五顏六色的,一座座高樓大廈比路明非家那邊多多了。
列車車廂內(nèi),路明非,芬格爾并坐,零隔了個位子,古德里安則坐在他們對面,蘇清安,找了個地休息去了。
路明非換了一身衣服,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看上去質(zhì)量很好的樣子,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裹著銀色細邊,深玫瑰紅的領(lǐng)巾,胸口的口袋上繡著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很貼合路明非的身材,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
“咖啡還是熱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問。
“熱巧克力?!狈腋駹枔尨稹?p> “沒問你,要嚴肅,我會是你在學院的導師,學院規(guī)定是這樣,現(xiàn)在是學院介紹時間以及入學儀式。”古德里安看著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酒什么的。”
“入學儀式還能喝酒?”
“他們只是會給你一杯東西讓你鎮(zhèn)定一下,免得你驚聲尖叫什么的。”芬格爾悄聲說。
“很恐怖嗎?”路明非給了個白眼。
“當然沒有,只是會讓一般人覺得比較驚訝或者覺得不可思議,但明非你可是‘s’級,當然不會有問題了?!惫诺吕锇部粗访鞣堑难劾餄M是信任,“首先,抱歉沒有及時到來,不過零確實很優(yōu)秀,以至于我耽誤了些時間,剛好發(fā)現(xiàn)列車排次出現(xiàn)錯誤,以至于你等了很久,本來你一到,列車就會發(fā)出的?!?p> 古德里安教授語氣停頓了一下,拿出了一份文件,滿是拉丁文,有英文翻譯,不過路明非沒怎么看,只是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條路路明非已經(jīng)決定走了,就沒有退路,也沒有選擇了。
“那么我現(xiàn)在向你介紹我們學院,我們學院實習封閉式教學,你基本上除了假期都會待在學院內(nèi),當然你的學費食宿學院包了,而且你還有獎學金,我們學院一切都很有保障的?!惫诺吕锇舶盐募樟似饋?,“只不過我們學院研究的對象有一點特殊···”
“有多特色?”
“額···我們研究龍,你跟我來?!惫诺吕锇财鹕韼е访鞣钦镜揭桓庇彤嬊?,古德里安教授把遮蓋的畫布一把掀開。
一副充滿了威壓的畫。
“這就是龍嗎?”路明非呢喃。
“是的,這就是龍王尼德霍格?!惫诺吕锇步淌谥钢嬂锬侵痪薮蟮凝堈f,“而我們研究的目的就是為了屠龍!”
······
路明非摸了摸腦袋,有點疼,站起了身,環(huán)顧四周,一片漆黑。
“路明非,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蹦泻⒃诤诎道镙p聲說。
“刷?!?p> 燈亮了起來,還是在車廂里面,只不過換了裝飾。
“你到底是什么?你什么時候也上了這車?”路明非問,這個男孩他見過,在夢里,“所以這里也是夢?”
“我一直都在?!蹦泻⒌幕卮?,“我是什么,我是路明澤,你的弟弟??!”
男孩的聲音似乎在抱怨,怎么會有人連自己的弟弟都認不出了。
“你是路明澤,路明澤一百六,你這?”路民非看著眼前的男孩,不高清瘦,怎么看也不像那個一百六的路明澤。
“我可不是那個小胖子,不過我就是路明澤,看窗外吧,哥哥!”路明澤緩緩道,“歡迎來到···龍的國度!”
路明非看向窗外,那是一副多么盛大的場景!
路明非很快從被外面的場景脫離出來,看向男孩,“你為什么要給我看這個?我們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可是兄弟??!至于為什么讓你看這個,是為了告訴你我是最想殺死他的人,哥哥你會幫我的對吧?”路明澤微笑看著路明非。
“我···”
“別老是搗亂??!”男孩輕聲說。
······
“明非,醒醒···”蘇清安搖晃著路明非。
路明非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整躺在火車的椅子上,有些舒展身體的扭了扭,站了起來,“我們這是到了?”
“學弟,你聽到屠龍的消息,這么害怕的嗎?”芬格爾出現(xiàn)在路明非面前。
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古德里安,蘇清安,芬格爾,零都在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驚訝了吧。”
“先下車吧?!碧K清安說。
眾人魚貫而出。
蘇清安和芬格爾向著宿舍離去,零和路明非則跟著古德里安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
不一會,一個典型日本面容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左右手都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他把手提箱放在座子上之后,然后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介紹,“我叫富山雅史,是卡塞爾學院的心理輔導員,非常高興認識我們的‘s’級新生,學院已經(jīng)起碼二十年沒有‘s’級新生了?!?p> “‘s’級很少嗎?”路明非問。
“很少,除了校長,之前的‘s’級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惫诺吕锇舱f,“所以學院和我才會非??春媚惆?!”
路明非一臉癡線,他真的不是很理解,古德里安教授的熱情。
“那敢問,上一位是去哪了?”
“他死了?!备簧窖攀贩浅L拱?。
“什么?!怎么死的?”路明非搞不懂。如果‘s’級這么珍貴,怎么會死了呢。
“吞槍自殺了,他在學術(shù)上鉆了牛角尖,然后一時想不開,然后就···”富山雅史說。
“所以我們設(shè)立了心理輔導員,明非你肯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惫诺吕锇惨荒槇远ǎ袷橇lag。
“我覺得我也有點危險??!”路明非心想,“我怎么覺得我選錯了呢···”
“所以我們到這里來是?”路明非問。
“為了證明龍的存在!”古德里安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