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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線女配穿進(jìn)后宮演頂流

十八線女配穿進(jìn)后宮演頂流

望滄笙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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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5-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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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識后宮劇本

  伴著滿腦子“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想紅想瘋了”的鬼畜念頭,路易倒頭又睡。

  “主子?!?p>  一個時辰后,宮女采蓮將藥又熱了一遍端進(jìn)來,小心翼翼地喚道:“該起身喝藥了,不然可就真耽誤時辰。”

  路易再一次睜眼,眼前的紗帳,床前的小宮女,房中若隱若現(xiàn)的檀香和藥味,都和上一次醒來時一模一樣。

  別說本月的通告,就是全年的通告里,她都沒有也不可能有這樣服道化極度精良的劇組。

  路易合眼嘆息,不得不承認(rèn):“看來真的是穿進(jìn)哪個劇本里了?!?p>  “穿什么?”采蓮看見主子終于愿意開口說話,滿臉高興之余,還是頗為嚴(yán)肅地提醒道:“主子剛醒,太醫(yī)也還沒來瞧過,不必急著穿衣出去的?!?p>  路易仍是躺著,開始整理頭緒。穿越之前,她已經(jīng)完成妝發(fā)在劇組候場了。天還沒亮,除了搭景的工作人員,就只有一眾群演和她一樣早早開始候場。

  作為經(jīng)驗還算豐富的十九線喜劇演員,路易知道,距離真正開工,甚至真的輪到她上場,還有一段漫長的等待,于是也和群演們一樣挨著地方開始打瞌睡。

  好家伙,誰知這一睡,就“睡”進(jìn)了想都不敢想的“大制作”里。

  說不定是從前跑過龍?zhí)椎囊粋€劇本呢?想到這,路易側(cè)頭,認(rèn)真打量著小宮女。

  好水靈的小姑娘,圓臉圓眼睛,發(fā)髻上簪著一朵小粉花,仿佛會隨著眼睛的眨動而靈動起來。這要是在當(dāng)代,一定能拿下很多“傻白甜”角色。

  路易結(jié)合小宮女剛才的臺詞,便知道自己肯定是在病中,清了清嗓子,覺得眼神應(yīng)該也到位了,沉聲說:“你還記得我叫什么嗎?”

  采蓮一愣,將手里的藥放下,撲通一聲跪下,剛才的靈動一掃而光,說:“主子……奴婢……奴婢雖在您身邊時間不長,可對您忠心耿耿啊……您落水這件事……奴婢……奴婢真的不知情啊?!?p> ?。??

  路易也愣了,心里飄過好多個問號。她本意是想憑一點臺詞功底,借個玩笑套出自己姓甚名誰,連下一句“還好,我病中的日子你不曾糊涂”都想好了。

  她撐著起身,也確認(rèn)了身上沒有任何不適。小宮女倒是憨厚,顧不得主子的怪罪,不敢起身也跪著蹭到床邊,將路易扶起來。

  采蓮臉上的淚痕還掛著,路易卻突然泛起一絲竊喜。做了這么些年的喜劇演員,跑過這么多龍?zhí)?,沒想到命運會給她安排了一場宮斗,還是個苦角兒。

  既來之,則演之。

  首先,得迅速了解自己的角色定位是什么。

  路易微笑著說:“你看你,我不過隨口一問,把你嚇成這樣,起來說話?!?p>  誰知小丫頭卻倔著搖搖頭,豪橫地抹一把臉上的眼淚,干脆一次將罪過都認(rèn)了,說:“主子要怪奴婢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脊峙静患?xì)心,不該大意讓您一個人站在水邊?!?p>  主子意外落水,貼身奴婢卻恰好不在?而且自己已經(jīng)醒來兩次了,太醫(yī)都還沒來過。

  路易再掃視一遍屋內(nèi),這若是劇組搭建,那就真的是良心劇組的細(xì)節(jié)到位。若是自己客觀來看,那泛黃窗紙透進(jìn)來的光很弱,分明是白天,屋里卻昏暗得有些陰涼,所有陳設(shè)都很簡樸,像樣的古董物件都沒見到,樸素得一目了然。

  說直白了就是寒酸陳舊。

  很明顯,角色是個不受寵卻又被可能拿捏著什么秘密,才要被人下毒手的不受寵妃子。哦豁!一開拍就是這么曲折的戲分嗎?

  路易努力忍著心里過戲癮的高興,眼前的丫頭還不能確定是正派還是反派,她不能隨意暴露自己沒讀過“劇本”。臺詞還是得先圓回來。

  “你既然要堅決表明自己的忠心,那我再考考你,你對我知道的有多少?”路易一手撐著床沿,輕輕靠在軟枕上,有些多余地抬手按著太陽穴,定睛看著宮女。

  從前演不知名小宮女的時候,大花們演的娘娘也是差不多這個姿態(tài),路易看多了,自知雖沒大花們的美貌,但是學(xué)到個三五分也是沒問題的。

  采蓮一聽,好像終于考到自己背得滾瓜爛熟的重點,等到了翻身機會,說:“主子芳名‘穆晏清’,從前是姚妃娘娘的陪嫁丫鬟。半年前,姚妃娘娘出了事,主子您就被封了‘答應(yīng)’,賜住永壽宮。奴婢采蓮,也就是那個時候被選過來伺候主子的?!?p>  路易:“……”

  采蓮說起自己主子也是丫鬟出身的時候,倒是不帶一點掩飾和忌諱,一口氣吐了個干凈。

  戲份有些復(fù)雜,角色層次有點多,這劇本,從前沒遇到過。

  永壽宮在劇本里都是住著戰(zhàn)神的宮殿,閃耀著頂流光輝,而穆晏清一個因主子出事才得以出頭的奴婢,就差臉上刻著“反派”二字了,怎么會住進(jìn)這樣的地方?

  路易繼續(xù)問:“采蓮,那你可記得,滿宮這么多宮殿和娘娘,我是怎么住進(jìn)永壽宮的嗎?”

  采蓮張嘴正要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看來有一群人靠近了。

  “主子,應(yīng)該是驍嬪娘娘來了?!辈缮徠骋娭髯拥囊苫螅瑱C靈地回答。

  “什么?誰?”路易的思緒被打算,一下出戲了。

  采蓮以為主子剛醒,耳朵可能不好使,于是放緩了語速,低聲補充說:“驍嬪娘娘。奴婢早些時候去傳太醫(yī)時,需知會宮里的主位娘娘,她就知道您醒過來了?!?p>  路易迅速明白,看來是剛剛心里才飄過的那位“戰(zhàn)神”要登場了。

  門被推開,一片大好天光立即投進(jìn)來,而率先披著光輝進(jìn)來的女子,薄施粉黛,一身云青色宮裝裹身,頭上橫著的一支梅花發(fā)簪被幾顆珠翠環(huán)繞著??邕^門檻時,不等宮女的幫忙,她自己就提了一把裙擺走來。

  在她的昂首闊步中,那裙擺上的金絲云雁仿佛振翅而飛,絲毫沒有懼怕這里的苦寒,直追著雪中的傲梅而去。

  采蓮轉(zhuǎn)過身,伏身道:“給驍嬪娘娘請安?!?p>  來者正是永壽宮的主位嬪妃,秦佩英。

  面對新角色要過來對戲,路易要忘了自己原有的身份,完全代進(jìn)去穆晏清的人設(shè)中,不能丟了科班出身的臉。

  正當(dāng)一臉病容的穆晏清要起身行禮,秦佩英就略抬手,一邊朝宮女利索地擦過了的椅子坐下來,一邊說:“你還虛弱,不必行禮了?!?p>  只寥寥幾個字,穆晏清卻看得清楚,秦佩英嘴上雖體諒她病中剛醒,說話時卻連正眼都沒看自己一眼,甚至……還掛著幾分嫌棄?

  也是,戰(zhàn)神嘛,后宮頂流,多少有幾分傲氣,也是正常的。

  穆晏清只好也客氣道:“謝娘娘體恤?!彼а垡豢矗攱迳砗筮€站著宮女、太醫(yī)和太監(jiān),本來冷清昏暗的小屋子,一下子因為華貴的戰(zhàn)神娘娘到來而變得透亮又熱鬧。

  太醫(yī)唯唯諾諾地依次行禮后,就在眾人的圍觀中給穆晏清把脈。

  都不等太醫(yī)開口,背過聽過無數(shù)臺詞的全新穆晏清,心里就能把太醫(yī)將要說的什么“小主并無大礙”、“注意調(diào)養(yǎng)”等等臺詞都過了一遍。

  果不其然,太醫(yī)的臺詞與穆晏清心里演示的所差無幾。

  秦佩英雖坐著,比站在眼前的太醫(yī)還矮了一大截,可穆晏清卻分明感受到,秦佩英那不減分毫的居高臨下,仍讓太醫(yī)答話時提著膽子,氣都不敢多喘。

  那問題來了,太醫(yī)的畏懼是來源于戰(zhàn)神娘娘的威勢,還是別的?

  穆晏清還沒繼續(xù)深思,秦佩英就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關(guān)于你落水的事情,皇后娘娘仍在追查。事情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就安心養(yǎng)好身子,別的就不要多慮了。需要什么,差人來告訴我一聲。”

  我想的那樣?從前的穆晏清想過哪樣?

  而此刻的穆晏清心中不禁道,就戰(zhàn)神娘娘您這冷漠的架勢,我就是需要救命也不敢找您?。∷芸炀蛽炱饛那奥犨^的那些“敷衍過場式”臺詞,不好輕易暴露自己沒背過劇本,禮數(shù)周到地謝了戰(zhàn)神娘娘的關(guān)懷,心里盼著驍嬪也是時候離開了。

  想來驍嬪今天來這一趟,應(yīng)該就是走個主位娘娘該走的過場罷了,目前看來也不是要來找事兒的樣子。

  可下一刻,穆晏清就立刻意識到,終究是自己沒有背劇本的錯。

  秦佩英掃了一眼仍是眼眶微紅的采蓮,按捺著眼里的鄙夷,寒聲說:“你這貼身宮女向來是個笨手笨腳的,從前就沒少犯錯。那些小錯也就罷了,可這一回竟粗心至此,輕易就被支開了,將你一人留在水邊。前兩日你還在昏迷中,皇后娘娘仁慈,免得換個新的反而不夠妥帖,才暫且留著她。如今你也醒了,依你看,這人要如何處置?”

  穆晏清:“……”

  好家伙,從前就沒少犯錯。驍嬪來得快,穆晏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了解采蓮這些藏起來的“驚喜”。她為難地看著又撲通跪下的采蓮,心中思索著,采蓮啊采蓮,你還有多少錯是本主子不知道的?

  采蓮淚眼汪汪,又想急著給自己澄清,又像是被秦佩英的氣場壓著,聲音反而沒有一開始那么堅定清晰,磕了個響頭,說:“娘娘饒命娘娘……奴婢……奴婢雖愚笨,總是毛手毛腳的,賤命一條??墒恰墒浅鲑u主子的事情,是十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去做的……驍嬪娘娘明察……”

  住在穆晏清身體里的路易尚且認(rèn)得清,她在的地方不是劇組,眼前的一字一句也不是演出來的臺詞,是采蓮真的為求生存的肺腑之言。

  驍嬪這華貴的氣派,還有一進(jìn)屋就不加掩飾的對自己的嫌棄,不論原因是什么,都不像是個輕易多話的人。

  而后宮劇本里的臺詞,除了像流量們面對緋聞時說的“告他偷拍”,向來沒有一句是多余的。

  穆晏清琢磨起驍嬪剛才那一番話,開始咂摸出意思。

  一來,采蓮是皇后開口要留下來的,而且中宮仍在查這件事,也就是說,皇后還沒查明白,自己一個小小答應(yīng),若是將采蓮趕出去了,就是駁了皇后的意思。二來,采蓮當(dāng)時是被“輕易支開”的,那很可能真的是有人要算計她,采蓮并不知情。

  驍嬪身旁的一個嬤嬤見穆晏清仍在沉默,以為穆晏清不愿意留下采蓮,輕咳一聲,溫聲說:“你這丫頭,還是穆答應(yīng)自冊封起就跟在身邊的,這可是你的第一任主子,平日待你不薄,居然也如此不仔細(xì),以后還有哪個宮的主子愿意留你?!?p>  話已至此,穆晏清再不熟悉劇本,也明白了驍嬪的意思——采蓮不能處置,若出了永壽宮的門,就只有死路一條。

  “驍嬪娘娘,采蓮與嬪妾也算有緣一場,即便換了新人過來,若是不夠機靈,也怕會給娘娘宮里添了麻煩。既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不如就讓她繼續(xù)在嬪妾身邊伺候著,將功補過?”

  驍嬪像被說中了什么心事,那雙英氣的眉眼兀然抬起,看得穆晏清有點不明就里,她捏著帕子虛掩了一道,說:“你能想得如此周到就最好不過。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回稟皇后娘娘?!?p>  說完,她像是終于完成了任務(wù),片刻也不愿意在這里停留,起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對身后的太醫(yī)說:“本宮有幾句話須得提醒張?zhí)t(yī),穆答應(yīng)的病,還勞煩你多上心,別再像今日這般姍姍來遲?;屎竽锬锩咳斩荚谶^問穆答應(yīng)的身子,你可明白?”

  寥寥數(shù)語,秦佩英就將屋里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這哪里是提醒,壓根就是一把冷刀架在脖子上。張?zhí)t(yī)嚇得根本不敢抬起頭,只低頭答道:“娘娘放心,臣定當(dāng)盡心竭力。”

  半躺在床上的穆晏清暗暗欣賞著這場臨時的“加戲”,看來還有文章在!

望滄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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