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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線女配穿進后宮演頂流

第六章:聯(lián)手戰(zhàn)神對戲

十八線女配穿進后宮演頂流 望滄笙 3278 2022-05-23 18:00:00

  煽風點火的人又豈會輕易罷休?楊貴人繼續(xù)將矛頭轉(zhuǎn)向穆晏清,冷笑著說:“你病了一趟,嘴皮子功夫倒是見長,原來從前那位恭敬和順的穆答應,都是裝出來的?如今住進永壽宮,借著驍嬪娘娘的光,才露出這副真面目是嗎?”

  “楊貴人誤會奴婢了,”穆晏清朝驍嬪一屈膝,說:“家父從前所教的知恩圖報,奴婢一直謹記于心,如今得驍嬪娘娘眷顧,更是如此。若無永壽宮的悉心照顧,只怕奴婢此刻還不能站在此處向各位娘娘請罪。也正因如此,奴婢感知驍嬪的憂心和維護,不忍您獨自回應各位娘娘的擔憂,才斗膽出來面見?!?p>  到了末尾,穆晏清微抬眸,滿眼都是“我懂你的為難”看著驍嬪:我知道這群幺蛾子都各懷目的來為難姐姐你,這不就趕緊出來與你“共同抗敵”來了!

  優(yōu)秀經(jīng)紀人榮姑姑率先會意,上前扶著穆晏清,眼角卻瞥著秦佩英,說:“小主這話就見外了,您既然住在永壽宮,我們主子自然是要與您有福同享,能得主子授意伺候您一場,也是奴婢的福氣。”

  驍嬪明白了,今日這場面,二人若不團結(jié)一心,一致對外,很難盡快了結(jié)。

  再抬眸時,秦佩英已經(jīng)收起原先的笑意,眼里的刀子倒沒撲向姚妃和易妃,皆轉(zhuǎn)向了標準炮灰楊貴人,說:“榮姑姑的話都是我心中所想。晏清既住在永壽宮,你我二人本該互相照顧,何來‘眷顧’一說?不似楊貴人,與姚妃同住一宮,卻攛掇著姚妃過來為難一個身子還未痊愈的人,不知是何道理?”

  楊貴人快懷疑今日不宜出門,本該往穆晏清頭上去的刀子全落在自己這里了,捏著尖細的嗓子喊冤:“我……我沒有攛掇,穆晏清她本就是……”

  “楊貴人,”靜觀了好一會兒的大佬易妃微垂著長睫,聲音都沉了幾分,“穆答應到底是個主子,你怎能這樣直呼姓名?你與姚妃,平日應該勸慰寬解才是,怎么如此冒冒失失?!?p>  大佬一發(fā)話,楊貴人立即一聲不吭,只能認栽。

  姚妃開始若有所思地審度著楊貴人。

  穆晏清進一步確定了真正的陣營:楊貴人和易妃才是一伙。

  易桂華見狀,轉(zhuǎn)而一臉和氣地握著穆晏清的手,說:“妹妹如此知恩圖報,明辨是非,固然很好。但現(xiàn)如今怎么說也是個有身份的小主,與我們都是姐妹一場,不宜這樣妄自菲薄,再自稱奴婢了。往后的路還長,別怪本宮說笑,妹妹以后多的是伺候皇上的機會,總不能自稱著‘奴婢’來做皇上的枕邊人吧?”易妃邊說著就抬起袖子羞赧一笑。

  我靠。穆晏清不用看都知道,姚既云此刻一定帶著要撕碎自己的目光殺過來。

  這股殺氣還凝在空氣中,穆晏清正想著回擊,只見一名宮女從外頭匆匆跑來,朝易妃說:“回娘娘,宮里的人方才來報,說溫貴人今日身子不適,擔心龍?zhí)ビ许?,已?jīng)去請?zhí)t(yī)了?!?p>  易妃皺著眉,側(cè)身對身邊一名大宮女說:“聞鈴,你速速回去幫忙照看著。”

  名為“聞鈴”的大宮女立刻隨著傳信的小宮女離開了。

  因為溫貴人的事情,原先火藥味濃重的永壽宮霎時都靜下來。易妃也意識到,這一大堆人不宜再在永壽宮擠下去,否則顯得自己控不住場面,便嚴肅道:“各位在永壽宮說了這么一會兒話,想必也都疲乏了。眼下剛開春,宮里諸事繁多,溫貴人產(chǎn)期將近,各位姐妹合該同心同德,為皇上和皇后分憂才是。本宮見穆答應身子無礙,人都比從前伶俐多了,也可以放心稟報皇后。姐妹們都各自回宮去吧,讓穆答應精心養(yǎng)病。等養(yǎng)好了身子,才能好好侍奉皇上?!?p>  眾嬪妃都謝過易妃的教誨,各自領著人開始退出穆晏清的鏡頭。

  總算把這些大佛都請出去了。

  楊貴人不忿地邊走邊嘀咕,“她若沒耍那些陰招,憑她也配入皇上的眼?”

  易桂華聽得一清二楚,卻置若罔聞,繼續(xù)昂首領著眾人朝外走去。

  姚既云高傲地一拂袖,也是滿臉不甘地朝門外挪了幾步,終是忍不下這口氣,突然徑直朝原地恭送的穆晏清走回來,尚有幾步距離時已經(jīng)抬起手。

  說時遲那時快,穆晏清看著怒氣沖沖的姚既云,正疑惑著要彎腰行禮。身后的采蓮就突然一步竄上前擋了一把。

  “啪”的一聲,姚既云的巴掌狠狠地落在采蓮的臉上,采蓮只覺臉上先是一陣麻,隨之是一陣并不陌生的刺痛感。

  “你一個小小答應的宮女,也配領本宮的獎賞?”姚既云咬牙,眸中含淚冷嘲著。

  采蓮立即跪下,連原先捂著臉的手都放下來,顫顫巍巍道:“姚妃娘娘恕罪……”

  穆晏清反應過來,一股惱怒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燃起,跳脫出路易原計劃的入戲狀態(tài)。

  此時的姚既云,正抬起另一只手朝穆晏清要扇過來。而這一回,姚既云仍然沒打成,那纖細的手腕被另一只強而有力的手緊緊捏著。

  秦佩英感受到姚既云想掙脫,可對方那點柔弱的力道,還不夠日常握劍所使?!八俏矣缐蹖m的答應,也是皇上的嬪妃,姚妃,你若執(zhí)意在這里動用私刑,休怪我不客氣?!?p>  姚妃身邊的人已經(jīng)全跪在身側(cè),為首的大宮女拉著姚妃的裙擺拼命勸著“主子三思?!?p>  穆晏清冷靜下來,好不容易擺平了今日的局面,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她仍是恭敬地頷首說:“娘娘是嬪妾的舊主,無論賞罰,本都是嬪妾該領受的,只是聽聞娘娘近日頗得圣心,若因執(zhí)意與奴婢置氣,而壞了皇上對娘娘的看重,實在是不值當?!?p>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做皇上的枕邊人?”姚妃強忍淚揚起頭,“本宮的娘家,自祖上就以才名美譽天下。本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皇上可吟詩賞月,對酒當歌,后宮無人可比。若不是你,本宮何至于驟失圣心,忍受那些看人臉色,被人遺忘的日子?穆晏清你記著,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偌大的后宮,只有來路,往后的漫長時日你可當心些?!?p>  穆晏清在心里默默給姚既云加了個標簽:全能愛豆。

  “謝娘娘賜教,恭送姚妃娘娘。”穆晏清雖低著頭,眼神卻一直落于仍跪著的采蓮,被扇的半邊臉已然紅腫。

  “岳蘭,替我送一送姚妃娘娘?!鼻嘏逵⒌膽B(tài)度已經(jīng)很鮮明,姚既云只能作罷,休想再回頭鬧事。

  同時,在她和穆晏清的視野中,永壽宮門的一側(cè),一抹緋紅宮裙在這一刻才悠然拂走。

  等姚既云的人全退出去永壽宮,穆晏清終于松了一口氣,立即彎腰攙著采蓮,看著側(cè)臉那清晰的掌印,毫不猶豫就心疼道:“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不知道伸手攔下來嗎非要替我擋了干什么!”

  采蓮卻沒有起身,姚妃那氣勢洶洶的一掌來得突然,也是這一會兒才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強忍著眼中的淚,轉(zhuǎn)而向驍嬪說:“奴婢謝驍嬪娘娘解圍?!?p>  穆晏清頓時松開了手,意識到這場戲還沒完,低眉正要謝。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那些謝不謝的話,你我之間方才也說得夠多了。如你所言。你與我同住屋檐下,本該相互扶持,所以本宮助你,也是應當?shù)模皇菃??”驍嬪帶著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眉眼抬向?qū)m門外。

  穆晏清有些佩服這過度的臺詞解讀能力,自己設計臺詞的時候,可沒這個意思?。?p>  “娘娘,嬪妾從不敢妄求您的眷顧,榮姑姑適才說的有福同享,實在讓嬪妾受寵若驚。娘娘出身驍勇世家,功績卓越,嬪妾怎么配和娘娘同享福氣?”

  秦佩英松開手上的臂縛,揉著手腕說:“阿諛奉承的人,本宮從前在家里就見了不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從前不聲不響的穆答應,也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但本宮不吃這一套彎彎繞繞的?!?p>  穆晏清早知傍大花的艱難,但真的正面秦佩英的咄咄逼人時,仍是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無奈。

  她短暫地安慰自己一把,目前來看,幸好,驍嬪沒有姚妃那么痛恨她,沒有楊貴人這么唯恐天下不亂,也沒有易妃這樣身份和段位雙高。

  穆晏清陪笑道:“晏清自知,這些三腳貓功夫只會叫娘娘見笑,可方才也斗膽一試,是因著心里相信您是個明事理懂形勢的人,也萬幸嬪妾賭對了?!蹦玛糖宀辉俦拔⒌皖^,往驍嬪身前邁進一步,拎出一套堅定不移的眼神,繼續(xù)說:“娘娘本可以由著她們帶走嬪妾問話,自己得個清凈自在。驍嬪娘娘,攘外必先安內(nèi),且不論前事如何,嬪妾既然住在永壽宮,那么遇到任何于永壽宮不利的,嬪妾的心思都與您一樣。說白了,嬪妾自知雖是個不受待見的小答應,但是若娘娘不安,那嬪妾的日子也不好過?!?p>  話說敞亮了,驍嬪才側(cè)眸看著穆晏清,在片刻的沉默中回想起,今日問她采蓮的事情時,穆晏清的言語間似乎明白撤走采蓮的真正后果。

  穆晏清當然記得自己那誤打誤撞的臺詞,這才花了心思呼應一把,看秦佩英的模樣,應該是明白的??纱藭r的穆晏清心中不禁捏了把汗,藏在袖子里的指尖都握得發(fā)白。

  秦佩英只帶著淡淡的笑意,回身要往自己的正殿走去,才瀟灑地邁開幾步,回過身對穆晏清說:“后宮最不缺會說話的人,你的巧言令色里有幾分真假,日久可見。姚妃的話你可記得了,這后宮,只有來路?!?p>  穆晏清霎時松開了交握的十指,低聲謝過驍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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