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臨行前(下)(萌新求收藏,求推薦,求追讀)
燈火通明,夏風(fēng)拂面。
煥然一新的招牌,楷書寫就的紅棠二字,顯得大氣上檔次。
緊趕慢趕,簡單裝修過后的紅棠燒烤店,終于在今晚恢復(fù)營業(yè)。
門庭若市,座無虛席。
方圓幾里,都能聞到彌漫著的煙火氣。
但略有遺憾的是,紅姨上周簽證就辦下來,不巧前天剛飛走。
穿著牛仔短褲,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路朝雨,站在店前,和紅姨開啟視頻通話。
在旁的江知非忍不住湊近,看到的,是機場擺渡車內(nèi)的場景。
“紅姨,您那邊能看到嗎?今晚紅棠重新營業(yè)了?!?p> 路朝雨微笑詢問,聽那頭的紅姨回答說:“人在米國,剛下飛機,謝邀?!?p> 看到店里紅火的場景,紅姨感慨說:“把店交給你和小非,阿姨我放心。”
小雨和紅姨閑聊幾句,大洋彼岸那邊,有幾個外國友人,好奇打量紅姨的手機屏幕。
“where@#¥*&?”
有個外國大爺好奇詢問,其實說了一串話。
但以紅姨的英文水平,她也就能聽懂where這個單詞。
“那個,china的,擼串的地方?!奔t姨連說帶比劃,把外國大爺弄得一愣一愣。
“BBQ?”大爺連猜帶蒙,聯(lián)想到什么。
“對對對?!奔t姨指著屏幕興奮說:“他們,在china,一直芭比Q了。”
江知非:……
紅姨,這燒烤店生意正紅火,你別瞎立flag啊。
等擺渡車停下,紅姨和兩人打了個招呼,笑容滿面地結(jié)束視頻。
路朝雨放下手機,突然對身邊的江知非問說:
“老江,你知道,紅姨為啥寧愿少要錢,也不愿改店名嗎?”
“嗯?為什么?”
這一點,江知非倒還真沒關(guān)心過。
從他對這家店有印象起,它就叫紅棠了。
對江知非而言,紅棠,早就變成記憶中不可或缺的符號。
但就像人們離不開手機,卻沒幾人關(guān)心,手機型號的命名方式一樣。
江知非對于店名的來歷,確實一無所知。
“老江,你聽說過紅姨的丈夫嗎?”
“有點印象,好像小時候見過一兩面,但記不住長什么樣?!?p> “那天我去紅姨家,她給我看了叔叔的照片,是個長相很平凡的人?!?p> 江知非哦了一聲,隨口說:“那他們兩個人,是離婚了嗎?!?p> 受父親江平川影響,江知非潛意識認為,男人有錢后,很大概率會拋妻棄子。
當然,像自己這種絕世好男人除外。
而小雨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感嘆說:
“紅姨的丈夫,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而紅姨也未再嫁?!?p> 她微嘆口氣,看著招牌上的兩字說:“紅指的是紅姨,而她丈夫姓唐。
可紅姨當初覺得紅唐太俗,唐叔叔就專門找人,把唐改成棠字。”
江知非沉默,聽路朝雨繼續(xù)說:
“后來,唐叔叔身患絕癥,紅姨本想把店賣了,可唐叔叔以絕食相逼,才就此作罷。
那天,紅姨哭著跟我說,如果當初賣了這店,她家老唐,或許還能再多活兩三個月……”
江知非依舊沉默,可內(nèi)心卻不禁感嘆:
相憐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
這唐叔叔面對生死時的選擇,屬實讓他佩服。
而路朝雨偏過頭,背著手,如繁星般耀眼地對江知非說:
“老江,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不測,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不要沉浸在痛苦里?!?p> “沒事兒瞎說什么胡話,我呸呸呸……”
江知非語氣瞬間慌亂起來。
可能對路朝雨而言,這不過有感而發(fā)。
但對江知非來說,這卻是前世,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事。
一語成讖。
即便前塵如夢,往事如煙,此刻小雨活生生地陪在他身邊。
可數(shù)次午夜夢回時,江知非依舊被噩夢驚醒。
每次想起,前世自己坐在輪椅上,接聽到那個通知電話時,江知非就如墜深淵。
這是他心底,永遠也抹除不去的陰影。
見江知非臉色難看,小雨俏臉有些緊張。
她主動挽住江知非胳膊,故作灣灣腔調(diào)說:
“老江,人家知道錯了嘛,你能不能原諒人家。”
好家伙!
江知非回過神,看著自己不斷被搖晃的胳膊,有些懵逼。
剛剛是他幻聽了嗎?
怎么會有蘿莉音。
而見江知非沒反應(yīng),路朝雨強忍羞恥,繼續(xù)用蘿莉音說:
“就原諒人家嘛,好不好嘛?!?p> 江知非:……
他僵硬轉(zhuǎn)過頭,與小雨對視,咧嘴笑說:“可以啊,但你要賠償我精神損失?!?p> 路朝雨一怔:“什么?”
“吃俺老孫一棒。”
路朝雨:???
雖然不明覺厲,但她下意識覺得,江知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路朝雨放下雙手,又恢復(fù)人前的冷艷姿態(tài):
“店里有些忙活不過來,趕快進去幫忙,麻溜兒快點兒?!?p> “這就來了?!?p> 江知非無奈跟在小雨身后。
進店前,他又抬頭,打量了下店招牌。
知曉其中深藏的故事后,江知非反倒喜歡上這個店名。
他和小雨的愛情,一定會和紅糖一樣,甜甜蜜蜜,長長久久……
……
……
略顯遺憾的是,最后的這個假期,因為忙活燒烤店的事,江知非沒能和小雨外出旅游。
不過有詩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日久生情,來日方長。
八月末,盛京的夏季悄悄走到末尾。
盡管白天依舊炎熱,可晚上卻涼爽不少。
江知非坐在床邊,看著姑姑江鳳英忙這忙那,忍不住說:
“姑姑,你別再裝了,箱子塞不下,而且?guī)Р簧巷w機。”
姑姑斜了她一眼,感傷地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你明天就要走了。
我一人獨守空房,凄凄冷冷清清,就像被長安王拋棄的蓮花,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啊……”
江知非:……
就是說,沒事兒還得少看些腦殘瑪麗蘇劇。
而且姑姑你這語氣,仿佛他不是去上學(xué),而更像去坐牢。
江知非試探性問:“陸總也在淞滬,現(xiàn)在我和小雨也要過去。
反正姑父成天不著家,不如姑姑跟我們一起,去淞滬住一陣得了?”
江鳳英手里動作停頓下,對侄子的提議,隱隱有些心動。
可她一想到,自己兒子悶的要死,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就覺得渾身難受。
雖然陸忱是她親生的,但性格上卻一點都不像她。
真是悲哀。
她猶豫了下后,說:“還是算了吧,我不太適應(yīng),江南那邊的陰雨氣候?!?
霧月江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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