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進(jìn)山,
這次去販運(yùn)蘋果的地方,位于黃土高原腹地。黃土高原遼闊而貧脊,但是它卻是,中華民族的重要發(fā)祥地之一,也是華夏文明的搖藍(lán)。這里物產(chǎn)豐富,人杰地靈。煤炭,石油,天然氣儲量豐富。農(nóng)產(chǎn)品更是種類繁多,蘋果,酥梨,紅棗,柿子,土豆等等產(chǎn)量很多。只因溝壑縱橫,支離破碎,道路崎嶇不平,交通極為不便。而始終沒有擺脫貧困,聽說那里的農(nóng)產(chǎn)品價格都很便宜,這也就是我們,挺而走險,搞長途販運(yùn)的原困之所在。
這里的地勢往北,越來越高,一路上坡,起伏不平。
對于我這個生活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的,從來沒有見高山大川的人來說,這里險峻的山川,獨(dú)特的景色,風(fēng)土人情有著無限的魅力和向往。
黑暗中,車向著高原深處奔馳著……。
又駛過了幾座村莊,爬上了兩道長長的陡坡,前面是一段下坡路段。隱約可見,又有一處村鎮(zhèn),幾家店鋪門前,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光。
我掛上高檔,加大油門,車在黑暗中飛馳起來……。有道是,“十次車禍九次快”!,正當(dāng)我加大油門,高速行駛時。忽然,路面上閃現(xiàn)一座小山似的煤堆,黑色的煤堆和黑色的路面溶為一體,在車燈的照耀下慘白一片,根本分辯不出來。由于車速太快,根本躲閃不及,車子便一頭扎進(jìn)了煤堆,發(fā)動機(jī)熄火了,車頭高高的翹了起來。我嚇出一身冷汗,康健在車箱里驚呼一聲,“咋回事嗎?,好老天爺呀!,你開慢點(diǎn)嗎!,咋能開到那上面去呢!“。
謝天謝地,總算沒有翻車。誰人不道德的,競?cè)话衙禾慷言诹斯飞?,把原本就不寬的路面占去了一小半。弄的滿路的煤硝到處飛揚(yáng),車輛過后,掀起一片黑塵,遮天蔽日,使人眼晴都睜不開。唉!,真是深山出刁民,惡水顯怪物。世間競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方便,全然不顧別人的死活??磥頍o論那個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壞人。不能單純的,想當(dāng)然的,以地域來判斷什么地方的人好,什么地方的人壞??傊?,好人還是多,壞人只是少部分。
我們倆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車從煤堆上弄下來,檢查后,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我暗暗告戒自己,再不敢開快車了,弄不好會送命的。
我小心的饒過煤堆,繼續(xù)前行??到∮帚@回車箱中的棉被里,只露出鼻孔和半個腦袋,繼續(xù)睡他的覺。他不會開車,此時他才懶得管這些,心安理得的睡他的覺。我只有強(qiáng)打精神,硬著頭皮,繼續(xù)開車。
公路上不時的,有從坡道上下來的汽車,亮著刺眼的燈光,照得人眼花潦亂,頭暈?zāi)垦?,雖然我開著車前大燈,但路面還是看不清楚,我努力的分辯著道路,幾乎是憑著感覺向前行駛……。這是非常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危險。
車子又轉(zhuǎn)過了一處上坡的彎道。忽然,路旁出現(xiàn)了一座加油站,亮著凄慘的燈光,里面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活氣。
我估計,油箱里的油量已所剩不多,一路上的長途奔馳,上坡多干下坡,車總是冒黑煙,油量消耗肯定很快。我把車開進(jìn)了加油站,康健也從車箱里站起身來,跳下了車,一邊跺腳,一邊咒罵著:“這鬼地方咋這么冷!,把人都能凍死!,真他媽的受洋罪呢!“?!澳闼谲囅淅铮€不舒服嗎?,我坐前頭開車,冷風(fēng)吹的人都能凍死!,咋辦呀!“,我說??到∮终f:“要不咱回去算了!,我看這生意也不好做!“。康健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我最怕的就是這個,當(dāng)初商定合伙作生意時,他就三心二意的,現(xiàn)在又要半途而廢,這怎么行呢!。我氣腦的說:“要回去,你一個人回去,我不回去!“。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是發(fā)虛的,我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去人生地不熟的山里,肯定會遇到無法想像的危險和困難。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那么遠(yuǎn)的山里,肯定不行,還得依靠他,路上有個照應(yīng),遇事也有個商量的人。他這是怕吃苦,不愿意受這份罪,才這么說的。我又耐心的說服他,他才說:“我不會開車,這一路上只能靠你了!,辛苦你了”。
加油站里的房門依然緊閉著,并沒有人出來,里面透著昏黃的燈光??到〈舐暤暮敖兄骸凹佑停?,有人嗎?,加油!,有人嗎?“。許久,才從里面磨磨蹭蹭的走出一位年輕的男人,他披著大衣,媳著鞋子,冷冷的問道:“加多少?“。我連忙說:“油箱加滿!“。
年輕人極不情愿的嚷到:“把油箱蓋打開!,長著眼晴出氣呢!“。這個人是怎么了,咋這樣和顧客說話呢!,我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可能是打攪了他和情人的約會了,還是剛合老婆離了婚,要么就是死了老媽,咋這樣出言不訓(xùn)呢?。我心里想著,唉!,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好忍氣吞聲。
加完油結(jié)帳時,他競?cè)灰悦抗?,高出三元的價格,收我的錢。我和他爭吵了起來,“你這不是明擺著宰人嗎!“,我說。
“嫌貴,嫌貴到別處去加!,沒有人請你們來!,你再往前面走上六十里,那里還有個加油站,你咋不去呢?“?;璋抵?,年輕人眨著狡黠的眼光得意的說。他已知道我們的車,不可能再跑上六十里了,才故意這么說。
唉!,算了吧!,和這種人有什么理好講的,我如數(shù)的付了錢。
我們倆氣憤的罵著,發(fā)動了車,又上路了。
天氣越來越冷,黑沉沉的夜空中,看不見半點(diǎn)星光,猶如我的心情一般沉重,只有山風(fēng)在嗚嗚的怒嚎著。
公路上的汽車明顯的少了下來,車子冒著黑煙爬上了一個坡道。兩只腳凍的像針扎一樣的痛,我只有咬緊牙關(guān)忍受著……。
看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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