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通用語,還是不想說?需要我從你的記憶中搜尋嗎?”
伊倫淡淡的開口。
同時他從艾文的記憶中,找到了一些關(guān)于一些關(guān)于次生人的記憶,再被塵燼之腦解放后,次生人便不再使用通用語,而是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的語言,他們將之稱為新生語,為此他們還對自己的腦部做出了一些改造,每個音節(jié)會配合他們改造后特有的精神力波動。
所以這個人類的時代,很少有掌握新生語的,艾文也并不例外。
這個次生人,臉因為憤怒而猙獰著,仍然頑固的說著新生語,雖然伊倫不懂什么意思,但仍能感覺到這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雖然我很想給你來個阿瓦達啃地瓜,但是還是需要你配合一下……說起來雖然你看上去像是二十多歲,但應(yīng)該是剛從培養(yǎng)倉中出來沒多久吧?”
伊倫看著眼前的次生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種不成熟不穩(wěn)重的感覺,猜測著說道。
這個次生人面色一滯,忽然閉了嘴,不肯再說話了,但仍然沒有放棄掙扎。
伊倫點點頭,看來聽得懂通用語,那么艾文記憶中,次生人雖然學(xué)習(xí)速度極快,但也需要一定時間進行掌握,這條情報應(yīng)該也沒有錯了。
雖然次生人在制造時,能調(diào)節(jié)年齡,可以依靠對精神力的影響培養(yǎng)人格,但這不代表次生人一誕生就什么都懂,也需要著學(xué)習(xí)的過程,高級的次生人倒是有可能一生下來懂得很多,按照艾文的記憶,高級次生人的制造,有著從巨龍傳承記憶的天賦中研究出的技術(shù)。
“不甘嗎?可我應(yīng)該是為你獻上了一場不錯的表演。”伊倫輕笑了一下,道:“合格的演繹,都是為了最后一剎那的奇跡而做出的鋪墊?!?p> 從腰后的一個口袋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紗布,給自己的傷口做出了一些處理。
做完這些后,他下意識的想要摘帽,但舉起的手忽然停頓住,又放了下來,對著次生人眨眨眼,“抱歉,我忘了你這位觀眾比較特殊,你應(yīng)該不需要我,對你看我的演出而做出感謝?!?p> “畢竟你除了是觀眾以外,還是我的魔術(shù)道具?!?p> 次生人將自己的牙咬的直作響,忽然停止了掙扎,帶著憤怒道:“你們這群惡毒的人類就是把我們當(dāng)成玩物!你們活該跟老鼠一樣生活在窘迫的跟監(jiān)牢一樣的地方!你們遲早會滅亡的,至高無上的解放者會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滅絕!”
伊倫看著這個次生人,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變淡,然后消失不見。
他平淡的道:“說出你為什么會單獨行動?你還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座城市。”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伊倫的腦海中不時浮現(xiàn)出雜種、奴隸等詞匯,這是屬于艾文下意識的反應(yīng),都是對次生人的代稱,這個16歲的小法師,潛意識中就不愿意承認次生人是人,他對次生人也同樣抱有著極大的仇恨。
而新生代的次生人,對于人類的仇恨則是在被調(diào)試的時候,就加入了對人類的仇恨,而那些年長的次生人,在他們誕生后則會不斷告訴他們?yōu)槭裁匆鸷奕祟悺?p> 看起來所謂最燦爛的曦光時代末期,也并不美好啊……
公民制度、開放的知識、舒適的生活,仿佛文明之花只剩下了美好,但實際卻將野蠻與殘忍轉(zhuǎn)移給了次生人。
“你不是能從我的記憶中搜尋嗎?來啊!”
次生人唾棄了一口,落在了伊倫腳邊。
真是的,搞得我成了大反派一樣啊,而且搞不好對面還是個幾歲的孩子……
伊倫輕嘆了一聲,眼眸低垂了一瞬。
“其實你知道嗎,你說的沒錯,人類是惡毒的,滅絕的話應(yīng)該有著道理?!?p> 當(dāng)再次看向次生人時,他用著平靜的近乎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開口:“那么你想過,如果我沒有記憶搜尋的手段,我會怎么對付你嗎?”
“我才不會屈服于人類!”
年幼的成年男人模樣的次生人,不屑的道。
“我從不與人做無用的交談啊,既然如此,我就姑且為你介紹一下吧。”
伊倫對眼前次生人的頑固,微微搖頭,在這簡短的交談中,他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了。
他走到次生人的背后,用兩手輕箍住次生人的腦袋,輕聲的溫柔道:
“我會用光鎖,就像我的手一樣,箍住你上半個腦袋,只留下兩只眼睛露在外面,然后一點點的縮緊光鎖,你的頭骨會一點點的碎裂……”
一雙十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的手,往前而去,搭在了次生人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也會被一點一點的擠出來,就像剝了一半的雞蛋,對著剩下的蛋殼使力氣,讓它從蛋殼中崩出來一樣……”
次生人的牙齒逐漸的有些打顫,他聽著伊倫溫柔的如同講故事的聲音,但心中卻升起了寒意。
他的內(nèi)心,除了對人類的憤怒以外,又滋生出了一些說不出的恐懼與害怕。
“如果你不喜歡,我還可以用小刀,將你的肉一片片的削下來,這叫做凌遲……”
感受著手指在背脊上滑動,次生人寒毛倒立,在伊倫從各種摻雜著西方和東方的酷刑描述中,這個可憐的次生人終于無法忍耐內(nèi)心的驚恐。
“不,不要!你這個惡魔!你這個該死的人類……我說,我什么都說!”
……
伊倫走在殘破的白銀城的遺址之中,任憑雨水將他澆濕。
他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知道的,而那個被嚇壞的次生人也并沒有真的被他折磨,而是給了一個痛快的。
在德恩鎮(zhèn)的時間循環(huán)中,伊倫早已舍棄了無用的仁慈,他并不喜歡殺戮,但也僅此而已。
他得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那就是白銀城中,塵燼之腦的軍隊并不算多。
這次任務(wù)最大的風(fēng)險,其實已經(jīng)被艾文渡過了,那就是突破塵燼之腦包圍星環(huán)高塔的防線,他的隊員也是犧牲在突圍的過程中,而防線離白銀城有著很大一段的距離。
至于被殺死的次生人,他只是在白銀城中巡邏,以為自己遇到了人類的野外游蕩者。
也即是所謂的沒有聚集地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