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幾個二叔的伙計被胖子安排著放了風,他和峰子還有林丘南帶了五個三叔的伙計下了墓。
“我靠,這死胖子怎么給我安排個這買賣,這荒山野嶺的,還他媽的得散土。”我抱怨道。
“行了,少爺,您啊,沒下過墓,還是這散土的買賣適合您,沒什么危險不說,萬一雷子來了,往林子里一扎,管他是穿著什么制服,都拿您沒轍?!币粋€伙計說道,完了又擰了擰掛在左前胸的熒光棒,繼續(xù)往四周散土。
我抱怨歸抱怨,可是心里也清楚,即使說我很想下去一探究竟,但就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下去之后不給他們添亂就阿彌陀佛了,更別說要在二叔三叔他們來之前踩好點了。
不過令我最郁悶的不是胖子給我安排的這個苦差事,誰他娘的沒事兒又把盜洞給填平了,害我們挖洞就挖了四個半小時,得虧胖子業(yè)務(wù)水平扎實,在他夜觀星象之后的確找到了那個盜洞,而且得虧我們?nèi)硕啵蝗贿€不知道多會兒才能進了下面的墓呢。
“少爺,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老哥,看你年齡比我大,就別叫我少爺了,叫我少爺搞的我就像賣身的鴨子一樣,聽著真別扭,你還是叫我小鑫吧啊?!?p> 那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其他人,我也看了看其他人,就見他們個個面露難色。
“得,你們也別為難,我知道你們跟著我二叔三叔規(guī)矩多,但是在我這兒,沒規(guī)矩,咱們還按咱們的交情來論?!?p> 說完那些人終于放下態(tài)度,和我就像朋友一樣聊起天來。
“對了,小鑫,你還沒回答我呢,剛才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我能想啥,我在想那死胖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居然還真會觀星象,我還想是哪個王八蛋把盜洞填好的,整的這個費勁兒?!?p> 那些伙計沒理我,任由我獨自一人抱怨,而他們都在加緊工作。
經(jīng)過近一個小時的忙碌后,土終于被散的差不多了,我也終于能喘口氣了,隨即我找了棵樹和剛才說話的那個伙計背靠著坐了下來。
我看他挺順眼,說話又有意思,便又和他說起了到底是誰埋的盜洞這個話題,那伙計笑著搖搖頭說他也把不準。
“八成是那些雷子埋的吧,上面兒不來人,他們有什么辦法,陜西啊,自古以來古墓就多,城市建設(shè)中保不齊就給挖出來了,那些專家學者什么的哪個愿意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工作呀,還不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再說了大型古墓海了去了,你看這座墓,和那些個大墓比起來就是牙縫里的韭菜絲,哪里需要興師動眾的來這鬼地方,也就是我們,小打小鬧刨幾個墳頭玩玩兒。”這時峰子的聲音從盜洞旁邊響起。
我一聽是峰子的聲音,趕忙起身往洞口跑,就見峰子和林丘南已經(jīng)出來了,他倆都蹲在一旁喘著粗氣,還有幾個伙計在用力的往外拉著繩子…
“哎呦我的媽呀,好久沒這么大的運動量了,累死胖爺我了,我說上一伙那幫犢子都是蛇精嘛,盜洞挖的剛剛好,活動起來真不方便,差點兒就給我累歸位了。”
“胖哥,不是人家盜洞挖的小,是你太胖了,別說我孤陋寡聞啊,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你這種身材還要出來干盜墓這種營生的?!蔽掖蛉さ馈?p> 胖子撇了撇嘴,“得了吧你,你小說看多了?誰說胖子干不了精細活兒的?我告訴你,我當年可是號稱盜墓界的洪金寶,身手利落著呢。”
“行了行了,說說下面是什么個情況。”
他們仨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起來,聽的在場的人都頓感腦子發(fā)炸。
“嗯…形容不上來,下邊兒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挺震撼,等你倆叔叔來了,讓他們帶你下去瞅瞅吧,這些東西,得你親自看過之后才能明白其中的樂趣。”胖子很有深意的說道。
“得,我也不問你了,問你你也憋不出點好屁來,扯呼扯呼?!蔽覜]好氣的回了一句。
隨即一群人又摸著黑往住處趕。
趕回賓館后,老板見我們這么一大群人一起回來,蠻有警惕性的問我們:“爺們兒們,咱們這么晚這是干嘛去了?”
胖子邊笑邊往出掏煙:“啊,沒事兒,我們這不是來這地方考察嘛,白天考察來回奔波累挺的慌,晚上到林子里涼快涼快。”
那老板依舊是一臉不信的模樣,但卻接過了胖子遞過去的煙,我一看這接煙就代表還能周旋周轉(zhuǎn),還有侃的余地:“大爺,確實啊,這地方我們也是第一次來,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好容易涼快了,大伙兒出去溜達溜達?!?p> 老頭可能看我還挺順眼,“你這小娃娃倒像個老實人,得了,天也不早了,你們也休息吧?!闭f完就沒再理我們了。
之后的兩天,依舊是如此,就在第三天早上,我那兩位叔叔帶著三四個手下敲響了我們的房門。
“大峰,老侄子,你們在屋里嗎?”說話的是我二叔。
我一聽是我二叔的聲音,不由得一陣興奮,心說這兩個老家伙終于到了,這幾天天天重復(fù)做一件事給我無聊透頂了。
打開房門,胖子就開始抱怨:“你兄弟倆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費這么長時間,你看給這群人悶的,準備工作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快快快,趕緊動手吧,然后出手分錢扯呼啊?!?p> 我二叔抬抬手示意胖子打?。骸靶∨郑皇俏覀冃值軅z不給力,因為我大哥的事兒,條子盯得緊,沒辦法,來遲了點,我聽大峰說你們已經(jīng)踩好點了,那今天白天大伙兒就好好休息,晚上咱們下去好好瞧一瞧?!闭f著二叔三叔都找了個床位準備休整。
“二叔,這么急嗎?你和三叔今天剛來就準備下去?”我賊賊的跑到二叔身旁問道。
“能不急嗎?旁人不說,就那死胖子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別出什么亂子才好,再說我和你三叔這次出來,條子盯得死死的,好容易脫身,不趕緊把事情辦了,以后再下去了就沒那么容易了,你也趕緊休息休息,晚上帶你下去見識見識,免得你以后施展不開手腳?!闭f完二叔沒再理我自顧自的側(cè)身休息去了。
這時候三叔對我說道:“大侄子,這件事復(fù)雜的很,以后你的好日子可能沒多少了,你爺爺在家暗中調(diào)查過,具體情況這次行動之后你回家問你爺爺吧,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么多?!?p> 我懵了,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