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孟婆,你們都得聽我的
“我們怎么離開?總不能就這么背著走吧?”李子木扶著曲直的尸身,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背不動他。
路之遠從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遠處傳來“滴滴”兩聲。
“這是我從許飛兜里找到的,咱們開車走?!?p> 路之遠見李子木光是連站著都已經(jīng)費老大勁了,干脆騰出一只手幫忙扶著曲直,兩人就這樣將尸身送上了汽車,迅速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中,路之遠連夜布置了一個陣法,將胖子和曲直安置在里面,這才安心。
李子木徹夜未眠,就在一旁靜靜看著路之遠做事,等到一切辦妥,她才遞上一杯熱水。
“路學長辛苦了,你這樣就能救他們了嗎?”
路之遠喝了口水搖搖頭:“這只是為了讓他們身體暫時不腐爛,七天之后是回魂夜,必須保證他們的身體完整,才能迎回他們的魂魄。”
李子木根本聽不懂這些,她看了看曲直,隨口“哦”了一聲。
“子木你要振作起來,有些事情必須仰仗你的能力才能做到,光靠我一人是不行的,”路之遠扶住李子木,“現(xiàn)在還不是消沉的時候,你需要利用你家族的勢力,將酒店的事情壓下去,你明白嗎?”
李子木點點頭:“我懂,案子要是曝光,JC肯定會帶走他們兩人的身體去調(diào)查真相。”
路之遠嗯了一聲,松開李子木:“往后幾天我可能都要在外面辦事,你一個人得多加小心,遇事一定要冷靜,實在處理不了的,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李子木抹了抹眼淚,目光不再迷茫:“放心吧學長,只要能救他們,讓我做什么都行?!?p> 路之遠又交代了幾句,讓她行事謹慎,不能讓人破壞陣法,更不能碰觸兩人身體,隨后留下一大堆符文,讓她遇到壞人一股腦兒丟出去。
安排妥當后,他隨便洗了個臉,獨自一人出發(fā)去了天海圖書館。
但他來得太早了,此時大門緊閉,門外別說賣冰粉兒的攤販,連行人都沒幾個——畢竟這時候才早上七點鐘。
路之遠心中焦急,但他找不著人,只能耐著性子坐在門口,時不時亮出手里的勾魂索和哭喪棒,試圖讓接頭人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
然而一直沒人理睬他,只有幾個買菜的大媽路過,以為他是耍雜技的,停下來看了一會兒,見他什么手藝活兒都沒有,又悻悻離開。
路之遠又累又困等到下午三點,一個大爺騎著三輪車慢慢靠了過來,他不緊不慢地在路之遠身邊鋪開攤子,亮出一個“周哥冰粉兒”的招牌。
路之遠頓時睡意全無,撲到那大爺面前:“大爺你可來啦,我是來接任務的,快告訴我,我的任務是什么?”
那大爺一臉懵地看著路之遠:“小伙子你說什么呢,別擋著我做生意好不啦?”
路之遠又亮了亮那一截短短的勾魂索:“別裝了,我趕時間呢,七爺讓我來的!”
那大爺一把推開路之遠:“我管你七爺還是八爺介紹的,想吃冰粉兒就給錢,除非你是城管大爺,否則別想從我這討便宜,走走走?!?p> 路之遠差點就要直接挑明身份了,這時候另外幾個三輪車也停到了他面前,每輛三輪車上都打著“XX冰粉兒”的招牌,合著這一片都是賣冰粉兒的???把他氣得都快罵人了。
一個頭頂發(fā)髻,身著漢服的女孩兒走到路之遠面前,拿著幾張紙反復比對:“新來的?你叫什么名字?”
路之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有些懷疑:“我叫路之遠,你是哪位?”
“別管我是誰,先簽到吧?!迸悍接新分h照片的那一頁遞給他,上面只寫了“新生報到”四個字。
看樣子這女孩兒就是接頭人了,路之遠伸手要筆:“簽自己名字就行了嗎?”
那女孩兒點點頭:“是的,不過我這筆可沒墨。”
路之遠聽她話里有話,又仔細看了一遍那張“簽到表”,這紙黃里泛紅,竟是用桃木和朱砂制成的“測靈紙”。
這種紙的制作工藝極其復雜,普通筆墨寫在上面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必須要將靈力注入筆尖,緩緩寫下文字才行,出手重了會破壞紙張,輕了字跡則會變得模糊不清,所以只有善于控制靈力的強者,才能在這紙上留下耀眼的文字。
原來簽到是假,摸底才是真,路之遠從女孩兒手中接過無墨之筆,暗運靈力,輕松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多謝小姐姐,有勞了?!?p> 那女孩見路之遠毫不費勁便寫下了名字,這字跡顏色雖然不深,但落筆順暢,遒勁有力,可見他對靈力的控制已經(jīng)有相當火候。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過來,”那女孩兒小聲贊了一句,帶著路之遠進了一條小巷,“你是最后一個,大家都等著你呢?!?p> “還有其他人嗎?而且我不是一早就來了嗎,怎么說我是最后一個?”路之遠有些疑惑,是什么任務這么艱難,居然需要多人配合?
女孩兒走在前面:“別人都是提前幾天就來了,你當然是最后一個?!?p> 路之遠越聽越模糊,那女孩兒倒是司空見慣:“每個新來的都會問你一樣的問題,別著急,待會就知道了。”
兩人說著來到小巷盡頭,眼前是一面墻,似乎已經(jīng)沒有路可以走了。
路之遠看出這里有一道結(jié)界,結(jié)界后面應該還有路,果然,那女孩兒伸手在墻上一抹,忽然出現(xiàn)一扇木門,她帶著路之遠推門進去,里面竟然是一間教室。
教室里已經(jīng)坐了十來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不同的奇怪服飾,說著不同的話,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看向路之遠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媽的,等了十多天,我還以為最后一個是誰呢,原來是這么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你才十天,我是第一個到的,等了足足一個月,”
“這小子看起來不咋樣嘛,多半是個關(guān)系戶吧?”
眾人議論紛紛,看起來并不是很喜歡路之遠,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他。
“好了,都安靜一下,路之遠,你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那女孩兒站上講臺,眾人頓時不再言語,似乎有些忌憚她。
“相信很多人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我還是要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孟婆,你們的授課老師,我不管你們出身有多厲害,生平又斬殺了多少妖靈,在這里,你們都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