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對面的男人,無奈只得轉(zhuǎn)身離去。
司徒墨自顧自地坐下,優(yōu)哉游哉地喝起來茶。
看到這個渣男我就有些心煩,若不是忌憚他的身份,害怕聽風受到牽連,我早就想和聽風一起把他打成豬頭。
我也緩緩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順勢吃了一顆變聲的藥丸。
“自大商分別,才幾日不見,少東家又把自己搞地如此狼狽,還真是厲害!”
“過獎,聽聞陛下從大商帶回一位美人,恩寵不斷。只是此刻不在美人帳中溫存,來我這小小醉玉樓所謂何事呢?”
聞言司徒墨一驚,難道岳夕不知道?
“怎么?算天算地的少東家,居然算不出朕帶回來的是誰!”
“陛下帶回來誰或是寵愛誰,我自然是不感興趣的,何故去算?”
我低下頭抿了口茶,這人還真是狗。
聞言,司徒墨沒再看我。他陷入了思考:把人從大商帶回來也有幾日了,只是感覺不太對。
當時大商暗線來報,找到了畫像上的女人。他匆匆忙忙趕到,女人在酒樓彈琴,他掀開面紗,長相確實是汐月,只是不認識他。
他將人帶回夏侯。但這幾日的相處,他發(fā)覺現(xiàn)在的沈汐月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格喜好都變了。
對他忽然變得格外熱情,甚至剛剛還要索吻,要與他做那種事。明明這都是他一直想要的,卻下意識地推開了。
他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是岳夕所說的失憶造成的?良久以后,他才開口問道:
“上次你說沈汐月失憶,那失憶之后會變成什么樣?性情會大變嗎?”
“看環(huán)境影響吧,性情可能會有變化”
忽然間我猛地聯(lián)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緊緊盯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帶回來的人是沈汐月?這不可能!”
我一激動便脫口而出。
“為何?為何你如此篤定?”
司徒墨也是激動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我。我被他看地有些發(fā)慌,心虛地喝了口茶,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
“陛下,你想啊,師妹自幼生活在夏侯,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在大商?”
“可是小邪寫信給朕,說看見汐月在大商,朕才火急火燎地趕到,當時你也在大商。況且,況且朕,真的在酒館遇見了汐月……”
我心中又把時小邪罵了一遍,這個人精又坑我。而后又想到那天司徒墨酒后強吻我的情形,臉上不由得泛紅。
連忙站起身,避開他的視線。我在大商剛出現(xiàn),后腳就出現(xiàn)假的沈汐月,還被司徒墨帶回來夏侯,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陛下既然如此篤定,還問我做什么?”
我回頭看著他。司徒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相較于宮中的沈汐月,他更想相信眼前的男人。
他本想打開窗戶,路過書案時,瞳孔猛地放大,一支通體碧玉的玉簪映入眼簾,簪頭的小兔子尤為明顯,他拿起玉簪放在手里細看。
我的心臟仿佛停拍了幾秒,該死,今天拿出來卻忘了放回去,一會兒要怎么解釋。
我走向前,剛欲開口說別人送的,只聽司徒墨開口說道:
“這支玉簪你從何而來?這是朕特意為汐月打造的,簪頭的兔子耳朵上,刻了個月字!”
我一時愣在原地,這該怎么圓場,還有什么可能?見我不說話,司徒墨向我一步步逼近,我被他此刻的氣場嚇得連連后退。
他伸出一只大手握緊我的脖子,手指因為過分用力變得慘白。我一下子被他提在半空中,腳底還在不停掙扎,他手指太用力,我感覺就要窒息而死,我用雙手拍打他的手臂。
“司徒……司徒墨,你放開我!”
他身子一僵,收回了手,我跌落在地上,大口地揣著氣。
“司徒墨,你不要動不動就掐我脖子!”
我用手揉著自己的脖子,雪白的脖子此刻通紅一片,隱隱地可以看出幾排手指印。
“這是師妹放我這里的,她說遇到了一個流氓,從他身上取下來的。讓我查一下,然后替她殺了那個男人!”
我現(xiàn)在很是生氣,恨不得掐回去,剛休養(yǎng)回來的一點精神,也即將消耗殆盡,我開始調(diào)息,靈魂力受損,壓制不住內(nèi)力外泄。
“汐月來過你這里?怎么可能?”
司徒墨難以置信,從大商回來后一直沒有出過宮,難道是汐月回來找他又回到大商才被他找到?
還在思考中的司徒墨,忽然感覺腳下傳來的寒氣。低頭一看,此刻的岳夕蜷縮在地上,周遭寒氣逼人,身上更是滲出冰霜,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自己剛才的暴力行為,讓他病發(fā)?司徒墨皺著眉頭心想,這男人死了就少了和汐月之間的那點關(guān)聯(lián)。何況他是汐月的師兄,肯定不能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隨即司徒墨彎腰,扶起地上的人,準備將其扶到床上。感覺到岳夕周身刺骨的冰涼,他只得運用內(nèi)力包裹住自身,防止寒氣入體。
我忽然感受到一絲絲暖意,就像是萬年冰窟中,一根火柴帶來的溫度。
我身體控制不住地靠近,索取這份溫暖。我用最后的意識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熟悉的臉,我伸開雙臂抱住面前的男人,一用力便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緊貼他的身體,借由那份炙熱安撫我四散的內(nèi)力,溫潤的氣息在體內(nèi)一點點升華,就像是泡在溫泉里,身心感覺到前所未有地舒服。
司徒墨被眼前人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這股寒意包裹著他灼熱的內(nèi)力,竟然有一絲絲溫潤醇厚的內(nèi)力鉆入體內(nèi),身體也暢快了許多。
他憑借自己超人的意志力,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卻被抱得更緊。奇怪的是,面對身前的柔軟,他居然一點不生厭。
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是斷袖,還對他有那種心思,他心底涌上了陣陣惡心。
司徒墨迅速推開眼前的男人,收回內(nèi)力,站起身幫他蓋好被子。心想這人不是斷袖,興許可以和他成為朋友。
而我不知何時睡下,只覺得身心舒暢,一夜好眠。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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