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房間內(nèi)帶藥的茶水三天后,我調(diào)理下體內(nèi)的氣息,勉強恢復(fù)了三分功力,趁著秦明還未察覺,我必須找機會離開這個地方。
門外大概有三位侍衛(wèi),屋內(nèi)有一個小丫鬟。我先趁著丫鬟不注意,背后一掌將她敲暈,然后互換了衣服。
她比我矮一些,衣服有點小,我只能弓著身子推開房門,全程低著頭。
門外的侍衛(wèi)瞥了一眼我,許是覺得看著丫鬟的衣服,并沒有都加阻攔。
我快步走到拐角的位置,才看到整個院子的模樣,太大了,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但是不管哪個方向總有盡頭,大不了翻墻出去。想著我便飛速朝著后方奔去,卻在走廊里看到了兩個巡視的守衛(wèi)。
守衛(wèi)見到我很驚訝,這府上除了后院洗衣做飯的,向來很少有有女子,特別是前院。
于是兩人警惕地上來詢問我是哪里的,負責(zé)什么。我裝作說不出話的模樣,捂著肚子,表示肚子痛。
兩個侍衛(wèi)半信半疑,雖然前幾天主子特意找來一個不會說話的下人,但是肚子疼,為什么會到這里?
見二人還不放心,時間不能再拖,我只能假意一笑,迅速點重兩人的穴位,定在原地,封住喉嚨,以免發(fā)出聲音。
我立馬繞過兩人,繼續(xù)奔跑,雖然身體快要沒了力氣,額間滲出一層層細汗,但我要堅持下去,馬上就要到墻邊了。
就在所有的希望馬上就要實現(xiàn)的時候,就在自由觸手可及的時候,身后傳來我最不愿聽到的聲音,雖然語氣平和卻令我發(fā)寒。
“月月這么不乖,要怎么辦呢?”
秦明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他緩緩走向我。
我忽略他的聲音,繼續(xù)向前,準(zhǔn)備運氣起跳,卻被他一把按住肩膀。伸出右臂,準(zhǔn)備將我抱起。
“別碰我,我自己可以走!”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第一次出逃失敗。但他手里的動作并沒有停下,直接將我抱起。
“月月,你就這么討厭我碰你嗎?”
“對,討厭,很討厭!所以秦明,不要耗盡你我年少的情分!”
“年少的情分?哈,月月,現(xiàn)在的你,對我可有半分年少的情分?”
不等我回答,他快步轉(zhuǎn)身,將我?guī)У皆》?,然后讓啞巴丫鬟伺候我沐浴?p>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一杯茶,直接來到屏風(fēng)后,坐等我出來。第一次出逃失敗,我的心里有些慌亂,也有些忐忑。
秦明不會因為我要逃,心情不好,就會對我做些什么事情吧?明明只差一步,好可惜。
待我自屏風(fēng)后走出,他直接端著溫?zé)岬牟杷哌^來,單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杯中水灌入我的喉嚨,我被嗆到,猛烈地咳嗽起來。
秦明有一刻的心疼和歉意,卻在想到剛才差點讓月月逃出去的時候,恢復(fù)毫不在乎的神情。
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抱回他的房間,然后扔到床上,他堵在床邊。
我知道剛才他又給我下了藥,我現(xiàn)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蜷縮在床角,直盯盯地看著他。
他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就一頭撞死在床角。他盯著我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
“月月,你能不能好好待在我身邊,嘗試著和我相處?我這幾天剛把公務(wù)忙完,還去給你買了新衣服,去醉玉樓給你打包了飯菜和點心,怕你悶,想給你找些畫本子,可是一回來就看到你房間里暈倒的丫鬟。你知道我有多怕,怕晚來一刻,你就會離開我嗎?月月,不要再逃,好嗎?”
我只聽到“醉玉樓”三個字,忽然覺得還有機會,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慢慢從床角走出,對上他的視線,然后開口說道:
“我餓了,先去吃飯吧!”
聞言,秦明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叫人把飯菜拿上來。下人將食盒里的飯菜和點心擺在桌子上,我的心卻一直放在食盒上。
我吃得很慢很慢,秦明沒吃幾口就一直看著我,我索性說了聲想喝他沖的茶,讓他現(xiàn)在幫我去弄。
我心里不得不承認,秦明對我確實很好,我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吧!
待他離開,我偷偷將發(fā)簪拔下,在食盒不易察覺的位置刻上一個小字:夕。然后迅速用將外層撫平。
做完這一切,我又將發(fā)簪戴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吃著飯的樣子。
秦明的茶不一會兒就弄好了,遞給我之前,還貼心的幫我吹了吹。
我接過他的茶,禮貌性地說了聲謝謝,然后表示自己吃飽,可以叫人收拾下。
晚上,我叫囂著要回到原來的房間,秦明卻說必須住在他的房間,這是對我出逃的懲罰。
我心里明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不免會發(fā)生什么,更何況這個男人對沈汐月還有著莫名的愛意。
我急忙拒絕道:“我是當(dāng)今陛下的女人,和你共處一室,同塌而眠,甚為不妥,難道你要罔顧禮法嗎?”
秦明眉頭微皺,不悅地說道:
“禮法?你和司徒墨本就未拜天地未拜高堂,也無夫妻之實,算什么他的女人?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來許你!”
說著秦明便朝我一步步走來。
我連連后退,現(xiàn)在的功力根本不是秦明的對手。想讓他放過自己,要么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要么只能以死相逼!
待我退無可退時,我才抬起頭,對上他躁動的雙眸。我的睫毛微顫,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層水汽,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刷刷地落下,我一臉委屈地看著眼前的秦明。
內(nèi)心在感嘆我這技能,不當(dāng)演員可惜了!秦明忽然看到面前的女人,平時毫不畏懼,膽大無畏的女人,此刻竟然因為自己落了淚,是嚇到她了嗎?
果然還是自己太心急了嗎?他不想月月最后怨恨自己一輩子,如果可以,他也想得到月月的喜歡,哪怕是不討厭也可以。
他等待了兩年多的女人,也不差這一會兒。
秦明停下向前的腳步,抬起手準(zhǔn)備拭去我眼角的淚水,卻忽然收回了手。
背過身,他才輕聲開口:
“月月,那種事情我不會勉強你,過來好好睡覺吧!三天后我會放你回原來的房間!”
我假裝很害怕,離他遠遠地躲到床榻的最里面躺下,我料定他不會對我做什么,我只要再熬幾天,等醉玉樓的人發(fā)現(xiàn)食盒的字,我就有救了。
秦明拿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然后蓋在我的身上。他躺在床沿邊上,閉上了眼睛,黑暗中他的聲音幽幽響起:
“月月,食盒上的字一點也不好看!”
簡單的一句話,卻將我打入了冰冷的地獄,將最后的微弱之光掐滅,這一晚我根本無法安睡。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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