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速已在想象,當(dāng)郭靖率江湖俠客,在襄陽城與元軍對抗時,一只奇兵突然出現(xiàn)在元軍大營,燒掉帳篷、草料,奪走糧食,并不斷騷擾其右翼……。
“嘿嘿,咱們不去搶郭大俠的劇情,但截斷元軍的后勤補(bǔ)給線路,開展游擊戰(zhàn),讓元軍的活動半徑縮小,不敢小規(guī)模外出。這附近的老百姓日子就好過多了?!?p> 馬速此時的想法,還比較單一、淺顯。也還沒有下定決心,為這個世界做更多影響歷史軌跡的事情。
但他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經(jīng)過有組織,有計劃,利用復(fù)雜地形,避開元軍鐵騎優(yōu)勢,堅持?jǐn)尺M(jìn)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成果必將積少成多,并對戰(zhàn)局產(chǎn)生影響。
越想,馬速越覺得這個想法,有一定的實操性。
他準(zhǔn)備下一步考察一番金、蒙形勢后,再制定出一個系統(tǒng)性的計劃。前世信息爆炸,有許多可以參考的歷史典故和戰(zhàn)術(shù),若沒有一番作為,丟穿越客的臉呀。關(guān)鍵是,自己還有大量的時間,提前布局。
不知不覺中,馬速的心境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開始融入到《射雕》世界中,而非過客、看戲的心態(tài)。
多花費了20多天時間,雖延緩了行程,但卻增添了許多實際意義。不僅順手剿滅了一些惡貫滿盈的土匪窩點,更是懲治了許多貪官和罪大惡極的金人,還收獲了他們巨大的財富。
不過,馬速每次“作案”時,都更換夜行服、戴頭套遮掩。且有絕世輕功,高來高去,沒一人見過他的真容。故至今無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畢竟他那好似16歲的稚嫩、清秀面容,以及飽讀詩書那種儒雅氣質(zhì),太有欺騙性了。沒人會將他和傳說中的“絲路鷹俠”,以及最近這段時間出現(xiàn)的神秘大盜聯(lián)系在一起。
南宋紹興十七年(1147年),馬速來到這個世界第9年,終于踏進(jìn)南宋境內(nèi),來到襄陽城。
一江碧水穿城過,十里青山半入城。
憑借著山之峻、據(jù)江之險的襄陽,令這座歷史上,就有十字路口的交通要道城市,成為了南宋邊陲軍事重鎮(zhèn)。
自古以來,從北向南的統(tǒng)一,幾乎都要先占據(jù)襄陽,控制漢水中上游,再進(jìn)駐巴蜀,控制長江上游。然后居高臨下,兩路大軍會師荊州,然后東進(jìn)。
晉代一統(tǒng)如此,隋統(tǒng)一天下如此,唐統(tǒng)一亦是如此。
襄陽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扼守漢水,南控荊州,巴蜀更是膏腴之地,不僅控制長江上游,更是天下糧倉。
漫步于襄陽古城之中,馬速的心情愉悅了許多。這里已是漢人聚集地,有天然的親切感??茨浅菢俏《耄晁亮至?,滿城的鬼斧神工,令人對這座城市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隨意游覽到襄陽城中心偏西一街角,馬速見到了一家名為“隆中客?!保?dāng)即啞然一笑,便就此駐步。
古隆中位于襄陽西側(cè)20里處,有三國時期“隆中對”之典故,諸葛孔明在這里隱居最終出世,參與到歷史大潮中。
馬速見其規(guī)模在襄陽算是最宏偉的一家客棧,便走了進(jìn)去。
將兩匹寶馬交由客棧代為圈養(yǎng),馬速照例在臨街的酒樓,叫了幾個酒菜,小酌一杯,收集信息。
戰(zhàn)爭停止了5年,這里雖成為了南宋的“邊陲”城市,卻已沒有了多少緊張氣氛。人們關(guān)注的焦點,更多是從這里前往北方做貿(mào)易。偶有江湖人士,談到了前些日子,不遠(yuǎn)處陸續(xù)出現(xiàn)的“天罰金人”和漢奸事件。眾說紛紜,不一而足,當(dāng)然也有人道出,這是有人行俠仗義的猜測,基本接近了真相。
飯后,馬速只身出了西城門,去尋找有菩斯曲蛇的無名山谷。
有古玉的引導(dǎo),沒費多少功夫,就來到了無名山谷的位置。這里是襄陽西北大巴山脈,植被茂密,加之山谷入口在一片樹林之后,幾乎無人知曉這背后隱秘山谷的存在。
帶著這里面除菩斯曲蛇外,獨孤求敗是否健在、神雕是否正在這里停息等問題,撥開灌木叢,馬速鉆進(jìn)了山谷的狹小入口。
進(jìn)了山谷,眼前卻沒了高大喬木的遮擋,視線豁然開朗。
谷內(nèi)主要是由各種大小不一石塊和草叢組成,還有一條小溪蜿蜒在山谷中間。平添了一分靈氣。
“嗖……”的一聲,一個黑影迎面撲來。馬速雖在欣賞風(fēng)景,但他警惕性和超人的反應(yīng),一招《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手法,隨意使出,既快且準(zhǔn),抓住了黑影的七寸。
端詳片刻,這是一條遍身隱隱發(fā)出金光,頭頂上生有肉角的一種奇蛇。和原著中描述的菩斯曲蛇一模一樣。兩指稍用力,便讓奇蛇失去了動靜。用匕首挑出深紫色的蛇膽,沒有腥臭反倒有股清香,這就是菩斯曲蛇無疑。
馬速拿出一小瓶將蛇膽裝好,往山谷深處走去。
或許是神雕因故不在山谷里,奇蛇沒有天敵,數(shù)量不少,很快就馬速就收集了10多枚蛇膽,便再沒動手了。
這時,馬速見峭壁上有一洞穴,沒有他想,便躍身而上。
還沒有生成神識,馬速只得用普通人的方式,往洞穴里扔了一把小石子,見沒有動靜,排除了洞內(nèi)有野獸、毒物的可能。再從空間里取出一火把,點燃后扔進(jìn)洞內(nèi),火光經(jīng)久不滅,顯然空氣還算不錯,他這才放心進(jìn)入。
洞穴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
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一個墳?zāi)埂qR速知道找對地方了,這里就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所。
一抬頭,見洞壁上果真有字,只是塵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將火把湊近,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xiàn)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xì),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三行字寫到:
“縱橫江湖三十馀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毕旅媛淇钍恰皠δИ毠虑髷 ?。
嗚呼,一代武學(xué)大師已逝,原本想切磋一番的心愿,也無法實現(xiàn)。
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之前的一些推測,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