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要出1000萬華幣的培養(yǎng)費？”馬速有點吃驚地問到。
剛才哈里斯等人在場時，馬速還給了劉姓官員的面子，隱晦地避開了姚明出國打球，而付出的代價等敏感話題。
這其中，可是牽扯到一些十分下作、羞于外傳的事情。
但此時劉姓官員還將這個事例當著是個業(yè)績，并借此為先例，更是獅子大開口，向他索要巨資作為所謂的培養(yǎng)費。
“至少應(yīng)該是這個數(shù)字吧，馬博士你也別多想，這正是組織上給是否有愛國熱情的一個考驗?！眲⑿展賳T似乎還覺得少了，又給馬速上了套。
對這樣的無恥套路，馬速簡直有點無言以對。
或許，在這個劉姓官員心中，自己年輕、什么都不懂，這得把自己想得多么幼稚才說出這些話來呀。
馬速再有耐心，此刻也有點不耐煩了，正色地道：
“首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愛國與否，是由出錢的多少來衡量。至于我是否愛國，愛國多少，更不是由你，甚至你們體育系統(tǒng)可以來評定?！?p> “其次，大姚是國內(nèi)的體系內(nèi)培養(yǎng)成才，給俱樂部、甚至管理部門繳納一點相應(yīng)的培養(yǎng)費用，道理上還勉強說得通。但我并非是國內(nèi)體校、體育大學或者體工隊等體制出身。而且，我學習籃球的整個過程，沒有占用國家任何資源，你要收取這筆費用，又是以什么名目呢？”
“馬博士，我可是了解過，你雖然正式從事籃球運動，是在斯坦福大學籃球隊，并通過NCAA取得了選秀資格，爾后以落選秀加入尼克斯。可是你在國內(nèi)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籃球了呀，還在蘇省青年隊有過訓(xùn)練。”
劉姓官員急忙插話，而且還因掌握了這些詳盡情報，有些得意洋洋起來，他自以為如數(shù)家珍，把馬速的籃球運動簡歷敘述了一番，從心理上就占據(jù)了一些優(yōu)勢。
馬速出名后，各路媒體早就把他很多事情報道出來，所以劉姓官員所述，都是公開的資訊。
“看來你還算是做了一點功課嘛?？赡闶欠裰?，我在金陵上大學期間，是私人出資，從米國請的訓(xùn)練師團隊到國內(nèi)教我打球。就連體育館等訓(xùn)練場地，都是我花錢租用的。至于蘇省青年隊，我很感謝他們，但他們也是為了體驗國外的訓(xùn)練方式，這才有了幾次一起訓(xùn)練的事情?！?p> 其實，馬速說得還算有些委婉，當初蘇省青年隊可是“死皮賴臉”要和他合練，目的就是想要免費學習一整套籃球基礎(chǔ)訓(xùn)練經(jīng)驗。直到他大學畢業(yè)，臨去米國之前，還把從國外進口的訓(xùn)練設(shè)備都送給了蘇省青年隊。
“何況，賽季初男籃在尼克斯的集訓(xùn)，以及這次我贊助男籃各種輔助項目，費用估算至少也達到了500-600萬米元，遠比你說的那個1000萬華幣數(shù)額高，若還要讓我額外拿現(xiàn)金出來，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馬速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
“所以，我實在無法滿足你的欲……愿望。今天的談話就到此吧！”馬速還是把欲望給憋回口中。
“馬博士，你不好好考慮一下，聽說你從魚鉤公司那里，就掙了上億米金，拿出一點點資助國內(nèi)的體育事業(yè)，不算什么呀?！眲⑿展賳T為了碎銀幾兩，也豁出去了，有點低聲下氣地說到。
劉姓官員這種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更讓馬速感到惡心。
“我馬速做事，從來就喜歡講原則。師出無名，我不會同意任何人、任何攤派、索要。請吧，我要回去休息了，今天比賽很累?！?p> 馬速突然感到很無趣，今天簡直有些無聊，居然給這種小人，講了那么久的道理。
其實，這1000萬對馬速而言的確是九牛一毛，但他不愿助紂為虐。原時空聽說那些培訓(xùn)費、入隊費等名目繁多、巧立名目的事情，自己也親身經(jīng)歷了一番，實在有些郁悶。
見無法談攏，劉姓官員無奈，黑著臉，拂袖而去。
姚明、王至志送走了哈里斯、劉姓官員一行人后，急匆匆地走回咖啡廳來，還沒坐下，姚明就關(guān)切地問道：
“找你究竟什么事情，搞得這么神秘，我看他可是滿臉怒氣地走了？”
“你應(yīng)該猜到了吧，喝點什么？”馬速招呼兩人坐下，沒著急解釋。
“茶吧?！眱扇瞬患s而同答到。
“那好，今天我請你們喝點好茶?！?p> 馬速叫來助理謝欣然，加裝從他的隨身背包里，其實是空間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竹罐，讓她去泡3杯茶過來。
馬速知道大姚其實很聰明，從他不避諱提出問題，就想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所猜疑。
所以，也沒準備隱瞞他們。
“你們聽一下吧，也該了解一些人不僅尸位素餐，還盡做一些讓人寒心的事情?！?p> 馬速拿出一個微型錄音機，將剛才與劉姓官員的談話錄音，放給兩人聽了一遍。
其實，馬速之前沒有準備保存數(shù)據(jù)這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但談話到后面，他感覺需有備無患。有些人做正事不行，但推脫責任，或者是毀人清白卻是個中理手。
古玉本就有記錄、掃描的功能，在姚明他們進來之前，他簡單轉(zhuǎn)換了一下信息到錄音帶里。
“這……我不該帶他們來找你，給你添麻煩了?！币γ鞲械接行﹥?nèi)疚。
在總決賽最后1、2場的關(guān)鍵時刻，還帶人來給馬速添堵，而且還是國內(nèi)來人添堵，不知道馬速的意志，是否可以堅定到不影響接下來最關(guān)鍵場次的比賽狀態(tài)。
“大姚你別瞎給自己找責任，你不帶路，他們難道不會找其他人？而且，總決賽完了，我也要回國，他們還是可以通過各種途徑找到我的?！瘪R速寬慰到。
“唉，國人不幫忙，還幫倒忙。這都是什么事呀，終究還是錢惹的禍。我之前的事情，雖說被助理蒙蔽，做了一些糊涂事，但國內(nèi)那些人，多少也有和金錢方面的心思，這才有了后面越來越惡化的局面?！贝笾烈矐崙嵅黄降?。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沒必要太過操心?！瘪R速終止了個話題。
“喝點茶，你們應(yīng)該沒有喝過。”
“好香，這是什么茶呀？感覺像烏龍茶，但要香太多，而且喝了之后，立刻便精神振奮、頭腦清晰?！币γ餍老驳卣f到。
王至志也點點頭，表示好喝。
“這可是師門給我的一小份靈茶，對身體很有好處，外面買不到的。我也不多，無法送給你們?！?p> 馬速沒有解釋太多，雖然是武夷山移栽過來，母體是大紅袍，也就是烏龍茶一類。但已經(jīng)上千年的變異，的確口感、對人體的作用都有了極大的進化。空間里已經(jīng)存儲了不少，但他不敢保證，送給兩人茶葉后，不會擴散出去。
看著王至志，馬速道：
“大至，總決賽也就下一場了。下賽季你準備離隊，或者還是留在尼克斯？”
王至志雖然簽訂的是1+1合同，但第2個賽季是球員選項。當時算是馬速給大至爭取到的非常優(yōu)厚的條件了。
“馬博士，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贝笾烈膊槐浚芮宄薪裉?，是馬速各種幫助所致，所以想先聽聽馬速的意見。
“你現(xiàn)在基本上已打出身價了，而且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球技，到NBA任何一支中下游球隊，擔任主力首發(fā)大前鋒，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而且，但凡奪得總冠軍球員，都有身價加成，估計其他球隊，可以給你開出700萬以上的年薪，這是好的一面?！?p> “缺點就是要重新適應(yīng)一個新的環(huán)境，而且是否能適應(yīng)主教練的戰(zhàn)術(shù)、隊友是否好相處、球隊戰(zhàn)績怎么樣，都是不定數(shù)?！?p> “若留在尼克斯隊，便不存在磨合、戰(zhàn)績等問題。下賽季的尼克斯只會更強，目標肯定是衛(wèi)冕，甚至是沖著建立王朝而去。你在這個環(huán)境中，能不斷提升技戰(zhàn)術(shù)水平，身體素質(zhì)也有較大提升空間。而且，下賽季你上首發(fā)，應(yīng)該也沒太大懸念。但尼克斯全隊的薪酬空間有限，估計俱樂部給你中產(chǎn)沒問題，但類似次頂薪這樣的大合同很難拿到。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王至志思考了片刻，道：
“我還是傾向留隊，薪酬低點沒關(guān)系，錢夠用就行了。通過這幾年在NBA流浪的經(jīng)歷，我深刻認識到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還很多。只有自己能力上去了，才有回國效力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