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校草的白月光1.40
隨便應(yīng)付了樓下的那些阿姨以后,幾個人就分開上樓了。
陶萬錦跟宿西洲去了他家,在走樓梯的時候看見上一層樓梯有一個小孩抱著一個籃球在看著他們。
陶萬錦覺得那個小孩挺奇怪的,一直盯著他們,但是眼神里又沒有絲毫感情。
可隨后,那個孩子就抱著籃球猝不及防的扔了下來,重重的朝走在樓梯上的陶萬錦砸過去。
“?。 ?p> 陶萬錦被嚇得連忙護住了腦袋,然而當她聽到沉悶的一聲撞擊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兒沒受傷。
“嗯?”
就在陶萬錦感覺十分奇怪的時候,她緩緩抬起了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宿西洲護在了自己身前。
他背對著男孩,那個球就那么重重的砸上了他的脊背,剛剛陶萬錦聽到的沉悶的聲響,就是宿西洲為她擋住那個球時發(fā)出來的。
小孩沒想到宿西洲會第一時間,那么迅速的替陶萬錦擋住自己扔下去的籃球,嚇得臉色都白了白。
他只是覺得扔這個球很好玩,可是他卻看見宿西洲黑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抓住狠狠的打他一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一個不會像之前那些人忍氣吞聲的“怪物”。
男孩尖叫了一聲,也沒想著把自己的球撿回去就落荒而逃,他順著扶梯一直往上跑,然而卻不知道宿西洲瞇起了眼睛,他當然是不會讓這個孩子這么輕易的跑掉而不付出代價的。
“宿西洲你沒事吧?!”
陶萬錦看著他蒼白的臉龐,頓時擔心不已。
宿西洲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妙,也不知道那個男孩是不是下狠手了,那么大的一個籃球就這么給人砸下來,難道他家里人沒有教過他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嗎?!
陶萬錦對熊孩子的感官因為那個孩子變得更差了。
她對宿西洲說:“你轉(zhuǎn)過身給我看看,會不會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那肯定會很嚴重!”
宿西洲卻不想讓她這么擔心,故作輕松的笑了一下:“沒事,不疼。只是第一時間被砸到的時候,心臟有點抽痛,現(xiàn)在好多了。”
“什么?心臟抽痛?!”
聽到宿西洲這么說,陶萬錦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緊張了。
畢竟心臟是人類最重要的器官,和大腦是同等的存在,要是心臟出了問題,對人的生命也有著極大的影響。
現(xiàn)在宿西洲說他心臟抽痛,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陶萬錦越想越覺得宿西洲被籃球砸的快死了,也不想去宿西洲家里看看了,拉著宿西洲的手,騰出一只手掏出手機,著急的說:
“我給醫(yī)院打電話讓人來接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床位的,到時候把有名的醫(yī)生都給你請過來?!?p> 陶萬錦的焦急被宿西洲看在了眼里,他看陶萬錦因為自己變得這么手足無措,心里卻好像是被蜂蜜灌滿了似的,甜的有點發(fā)酸。
不過看陶萬錦真的要打120了,宿西洲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她手機奪走。
“宿西洲你這是在做什么?!”
陶萬錦沒想到宿西洲會出手把手機給搶了,她臉上又急又怒,恨不得伸手去打死宿西洲,但無奈的是宿西洲比陶萬錦高得多,陶萬錦只能跳起來去搶宿西洲奪走了的手機。
就算是這樣,宿西洲的高度也不是她能夠匹及的,但是一個不慎意,陶萬錦腳下滑了一下,沒有踩到石階上,反而腳底擦過了石階,整個人都往下到去。
宿西洲眼神一凝,動作快的出奇,就像是迅猛的獵豹,只是眨眼睛就迅速的將陶萬錦這個調(diào)皮又不安分的兔子給擒住了。
“小心點?!?p> 把差點兒摔下樓梯的陶萬錦給扶好以后,宿西洲忍不住溫聲訓(xùn)斥了她一下,但是他又不敢對陶萬錦說話語氣過重,所以一直克制著。
陶萬錦沖他撇了撇嘴,“好了,我知道的。下次一點注意!”
看著陶萬錦這副壓根兒沒有打心底想去悔改的樣子,宿西洲只是嘆了口氣。
“我心臟很好,不用打急救的?!?p> 宿西洲又跟她說,不過這一次他語氣里反而是充滿了溫柔,“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那只是一個孩子拿球砸了一下,沒那么嚴重?!?p> 陶萬錦輕哼了一下,“行吧,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我才不要多管閑事!”
她輕輕哼的那一下,傲嬌又充滿了失落。
“不是多管閑事,我很喜歡你這么關(guān)心我?!?p> 宿西洲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這句話是發(fā)自肺腑,能被喜歡的人這么關(guān)心著,心里就像是被軟軟的棉花填滿了似的。
“上一秒還在嫌棄我小題大做,這會兒又,又花言巧語的……”
陶萬錦嘴里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著,眼睛也是四處張望就是不愿意去看宿西洲。
宿西洲聽到她的碎碎念不由得笑起來。
跟陶萬錦在一起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
不過宿西洲又和她說清楚了剛剛的事,陶萬錦這才沒繼續(xù)和他賭氣。
等到了宿西洲的家門前,陶萬錦看到的是一扇滿是油垢的門,上面是歲月下掉了漆生出銹的痕跡。
讓她意外的是,宿西洲沒有拿出鑰匙來開門,反而是習(xí)慣性的從一旁拿出來了一個鐵絲,在門鎖里捅了幾下,門就“咔噠”一下開了。
“還能這樣開門嗎?”
陶萬錦像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一樣,她本來就是大小姐,當然不會知道沒有錢的人連門都沒余力去換一扇的感覺。
反正家里壓根兒沒有任何貴重物品,小偷進來了也是哭著出去的。
“嗯,進來吧?!?p> 拉開門進去,是和在陶家見到的截然不同的畫面。
老舊的房屋四處都是重新粉刷或者掉漆的痕跡,一張像是從垃圾場拖來的沙發(fā)就那么橫放在客廳,是棕紅色的皮革底,地上沒有瓷磚,全是水泥地板,不少地方還裂開了,家里擺設(shè)都亂糟糟的,完全看不出格調(diào),甚至談不上溫馨。
這里就像揭開了宿西洲完美皮囊,讓人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