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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夜,叇辰月的那間屋子依舊亮著燈,只是屋子里的她早就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啪——啪啪啪”
一雙帶著濃厚的血的手拍打著房屋的大門。
聽到動靜,她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但她并不知道房間外的是誰。
“蕭風,你別動”她的語氣雖然說是十分的平穩(wěn),但內(nèi)心里早以罵成了一團。
她左手展開,那柄藍火色的直刀再次又釋放了出來。
“啪~”撕下門鎖,怒氣沖沖的將大門踹開。
正當手里的刀刃剛舉起來之時,她的眼眸不由的睜大了許多,此刻她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眼睛里仿佛是要掉下眼淚一樣。
驚訝與欣喜交雜在他的心里,顫抖的嘴唇仿佛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那些讓他感到反感的外人,而正是那位讓她每天都會去擔心的那個非生命體。
在她的眼前,正是那個劉星宇,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身子上仿佛是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后殘留的鮮血粘附在他的身體上。
而在他的身后,此刻還背著一名早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衣服的昏迷面具人。
互相對視之下,劉星宇雖然有面具遮住了他的下半臉,可他看起來就是在笑一般,眼睛在此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的縫。
“你~”
沒有等她說完,劉星宇就搶嘴說道:“說過了,我沒有失約,更不會失約”
“你~沒有遇上過什么危險情況吧!有的話我們趕緊走,這里不能再待了”
“沒,放心,我都殺出來了還有什么事兒?再說了,你不還有我嗎?”
將那人放在了門口,劉星宇就做出了一個雙手張開的動作。
只是在下一秒,叇辰月整個人就猛的撲了上去,絲毫不再意他身上的那些“骯臟”的鮮血。
“你還真來?”
叇辰月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將整個脖子都靠在他的肩膀上。
“臟了還要洗,你真不嫌累?”
“跟你一塊唄!”
“啊”聽聞此話,劉星宇愣了一下。
“我說跟你一塊兒洗”
“別開玩笑了,咱身體都不一樣”
“都快夫妻了,你還在意這個?”
“至少現(xiàn)在不是,所以不能”
聽此,叇辰月左手伸向他的耳朵,可在這時,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此刻,叇辰月不由的有些心動,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在此在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要是一塊,他也許就跑了”
回頭看著那個昏迷的人,叇辰月沒有感到驚奇,因為她的心里至少確認那個人就是如今的唐家人。
“你先等著,我把他綁了”
“別”劉星宇將她的手腕抓的更緊了。
“你綁了他,還怎么說服唐家?還怎么見唐家?”他語氣這回十分的親切,冥冥之中他仿佛和真的人類沒什么兩樣。
“等我,很快的,馬上就好”
說完,他松開叇辰月的手腕,朝著身后的另一個房間內(nèi)走了過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只有一個房間,而是住著一個四合院子,每一處都不一樣。
而這四間分別是書文房,廚房,休息室,還有一個浴房,而他正要去的地方正好是浴室那里。
踏入浴房里,劉星宇觀察著四周浴房的環(huán)境。
浴室總體還算是干凈,而且器材也樣樣齊全:純木色的浴池,澡巾和一個裝滿了一大缸的涼水,
他并沒沒有像人一樣脫去身上的衣物,而是徑直進了里面的深處。
忽然!他的一只手猛的對著旁邊的水缸做出了一個“抓”的姿勢。
而緊跟著,水缸開始劇烈的晃動,里面的水液宛如是受到了他的召喚,離奇的從水缸里爬出,凝結(jié)成一個巨大的水球。
劉星宇的左手在此已然放下,但那層水球依然懸浮在半空之中。
而他也緩慢的朝著水球內(nèi)緩緩走去。
而在另一間的屋子,叇辰月早就憑借著自身的力量將他拉進了房間里,她整個人癡癡的坐在朝著房子另一邊亮著燈的浴房內(nèi)的椅子上,臉上不由的有些傻兮兮的笑著。
“好痛~??!”
“真的好痛”
身后,那個靠坐在地上的昏迷的面具男捂著頭緩緩的將頭轉(zhuǎn)向了正前方。
可突然在這時,一個椅子猛的朝著他頭的方向飛快的砸了過去。
身處重傷下,而且還是意識剛清醒,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來得及就又隨著“啪”的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而那個砸到他頭上的椅子在此也散架成了木塊。
注意到身后有人,叇辰月將整個身子都扭了過去。
劉星宇此時站在門口,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看著屋內(nèi)的場景。
“你在干什么?”
叇辰月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道:“我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
“怕他起來威脅我?”
聽聞,他走進房間,指著又陷入昏迷的唐戰(zhàn)。
“他都成那樣了,難道你打不過他嗎?就一定要把他打暈嗎?”
正想準備開口,可劉星宇注意到叇辰月那仿佛是變的有些淚汪汪的眼睛。
他的確是用自身強大的力量將他帶了過來,但她可沒想過會傷害他,畢竟這個人可是他現(xiàn)在手里的一顆棋子,毀壞棋子那可和毀壞接下來的棋局有什么區(qū)別?
要是將他放回去自然是不會同意,但要是利用威脅的手段,即使是收了他們的為弟子,他們打心底里還是自然不會服,指不定在哪一天玄器殿就會被毀于一旦,而這個天下又會徹底的亂掉。
想到這里,他長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能去賭一把了。
玄器殿也許已經(jīng)建好了,但他的建立絕對是象征著最后的防線,而為了盡量讓玄器殿內(nèi)即將迎來的弟子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亂子,他也只能去選擇寧可人少而不亂。
“啪”一聲像是殼子掉下來的聲音出現(xiàn),聽上去仿佛是一個面具。
他們同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他的面具在此壞成了零碎的幾個片子,露出了他本來的樣貌。
他整個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瘦瘦的臉頰,長有一雙丹鳳眼,整個人的外貌幾乎和劉星宇沒什么兩樣,看上去就仿佛他的哥哥劉星辰才是那個真正的外人。
“你們~”
劉星宇親自用手堵上了她的嘴。
“不要多想”
看著這人的面孔,意識在此仿佛回到了過去,在那個即將從森林里遇上劉星辰的那個時間段之前,也就是在當時昏迷之前。
那個阻止萬奪命,又將他差點打到身體可以肢解的那為帶著同樣面具的那個青年。
他是騎絕塵,不光在過去的對戰(zhàn)中他對著自己提過一聲的名字,更在那個和云冕相處的那一小段時間里也提過一次。
……
思緒在此又飄回到了過的那段對話的旅程。
“你好像,像是他的親兄弟”
“像誰?”
“我的一位朋友,騎絕塵”
騎絕塵,劉星宇想到這里,不由的感到十分的驚訝!
從過去這一路走來都在云冕的計劃之中,就像是他提前設計好了一樣。
他在幫他,也在害他,時好時壞,仿佛他才是那個比夢魘更可怕的存在。
這已經(jīng)不是巧合了,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和他其他人都在被一雙屬于云冕的大手在操控著他們。
路走的仿佛并不是鋪出來的,而是由云冕精心設計過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的辦法可以選了,這種由他鋪好的路外幾乎除了幾個十分困難危險的地帶外,都是無盡的虛空。
他想脫離棋局,可走棋局的道路又是最好的打算,離開的可能對他而言好像是真的不可能會存在。
“我給他凈個身,你給他找件別的,一切我來安排”
低頭看著地上殘木斷木,他深知這對他而言很重要。
沒有遲疑,他俯下身子撿起那些斷木朝著院子的門外走去。
院子雖說是在蕭家一個大院子里的其中一所,可出了門的右邊就是懸崖,仿佛這就是個外院。
將東西全部懸浮到懸崖外的半空之中,利用自身火克木的特性,那些斷木在此被徹底的燒成了一團木黑碳,而隨著他放下雙手,木灰也隨著風來風去消失在了這里。
而在房屋,叇辰月也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她手頭上的功夫并沒有閑著,地上的那些砸出來的木頭屑子在此徹底的收拾了個干凈。
而回到房間之后,他扶起依舊在昏迷里的唐戰(zhàn),朝著浴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
清晨,一縷斜光照在了已經(jīng)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的唐戰(zhàn)身上。
耀眼的光芒透過他的眼皮穿進他的眼睛之中,他的意識在此蘇醒了過來。
頭疼的感覺在此越加變的激烈,幾乎是在一瞬之間中,沒有清醒過來的腦子瞬間變的清醒。
“嘶~好疼”他捂著頭,側(cè)轉(zhuǎn)過身子,可感受著下面軟綿綿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站到了床下。
“別裝了,起來吃飯了”
朝著門外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男一女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看著胳膊和嘴巴忙乎乎的感覺,他清楚他們這是在吃飯。
“這是在哪?”唐戰(zhàn)的聲音不光十分的低沉,說話時的語氣都有些像是個女孩子。
“我家”
“閣下是?”
那男的轉(zhuǎn)過了頭去,他正是劉星宇。
只是他的頭發(fā)成了純雪白色,臉上的面具和身上的凱片都取了下來。
因為他原本的頭發(fā)是藍中帶黑,而騎絕塵的這是純雪白色,為了更好的去接近他的樣子,所以運用自身非生命體的特性,將頭發(fā)換了個色。
“哥”唐戰(zhàn)仿佛是想要大聲的叫出來,可奈何嗓子出了毛病,說話的語氣里仿佛嗓子空蕩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