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叇辰月一手把他拉住,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空。
“你說這是通往那里的暗門,這里面怕不成還有溫度”
空:“確實如此,這個地方雖是個通往那里的暗門,但隱藏的夠深,一般人不光察覺不到,也進不去”
一聽到這,她就把劉星宇的手背過身來,似乎并不希望他先進去。
叇辰月冷冷著注視著它,眼里的憤怒依舊沒有消散。
“你~下去,帶路!”
說著,叇辰月就在指向它時,順便釋放起了涅槃之火。
雖清楚叇辰月可能這會讓自己煙消云散,但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元素,它還是沒有半點神情上的變化,面對她的回復也只是搖了搖頭。
“我是水軀僅由水構(gòu)成,與火相克,若要進去,那我會化為蒸汽”
叇辰月聽言,勾唇一笑:“這么說來,你進不去,那就只讓我們?nèi)D!”
說著,恨意又增添了幾分,但劉星宇這時也插上了一嘴。
“月,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元素不必要這么叫真,到時候它還一點事沒有,你倒要先氣死了,這對你很劃算嗎?”
他說著,站起了身子,將手臂奪回后,又輕輕地按在她的胳膊上,以最小的力度往下按壓,把她伸直的手給按了下去。
看她反應并不大,劉星宇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過頭來,注視著空,道:
“下去是否會有危險”
空:“你們都是火元素的擁有者,你自身還有其他元素加持,你可能會死嗎?她火元素最強烈,這我應該也不用提醒了吧”
聽完,正想要下去,可又被她給拉了回來。
“星宇,讓我下去吧!我火元素比你強烈”說著,眼底就閃過一絲柔情。
劉星宇輕撫她的發(fā)絲,眼神透露出一絲憐憫:“你若不在,此界唯我獨存,縱使為尊,我也悔存此生未曾護你周全,流浪世間,直至世間之外可以有物~終結(jié)一生”
見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他轉(zhuǎn)手把他的雙手捧在了手里。
“我不會死,我有很多次機會,而你只有一次機會”說著,手又不自禁的就要摸向她的臉頰,像是生怕下一秒就要被奪走。
可這已經(jīng)讓人心里已經(jīng)變的燥熱的氣氛卻偏偏被另一邊的空給沖破了這一層的網(wǎng)膜。
他一手將劉星宇手給死死抓住,眼眸隨沒有一絲神情,但看向他的眼里隱約讓兩人都覺得尷尬。
“不把我當人,也不幫我當活物嗎?是不是一會兒就要做人類~”一說到這里它緊急閉了嘴,明眸似有彌漫上一絲霧氣。
“或者應該說是個動物都會有的經(jīng)歷”
叇辰月眼中厲色一閃,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這回甚至連個動作都沒有。
或許是覺得它說的有理,劉星宇轉(zhuǎn)身就干起了剛剛并沒做的事情。
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粗糙堅硬的巖面,就仿佛被放置在了溫度極高且無比粘稠的糖漿之上一般。
指尖與巖面接觸的瞬間,一股灼熱感從指尖迅速蔓延開來,好似要將整個手掌都點燃似的。隨著手指緩緩移動,那種觸感愈發(fā)明顯,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而無形的泥潭之中,每劃過一分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細長的手指從粘稠的巖漿池水中伸出來,已經(jīng)徹底的變了樣,原本那應當呈現(xiàn)出正常膚色的手指,此刻卻仿佛被大自然施以了奇妙的魔法,變成了猶如藍色玉石般晶瑩剔透、光滑無比的存在。它微微地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似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叇辰月眼眸微瞇道:“這是怎么回事?”
空:“它與我為同類,你該知道若是對應的元素體遇上了相同的元素,但那元素比以往遇上的都要強烈的話,身體自然會發(fā)生一些變化,這是不可避免的”
看她冷厲的眼神里似乎藏有一絲難以察覺到的懷疑,空又接著解釋:
“雖強烈,但對你們這種火元素的擁有者并不會有什么不利的影響,反而,還有可能給你們帶來增強”
聽到此處,她眼尾輕輕撩起些弧度,撇了撇他,清淡的嗓子里沒有了什么情緒。
“最好是你們說的那個樣子”
言及到這,她也蹲下身來,像他剛剛那樣將手指輕輕的從巖漿面上劃過,拉出幾條粘稠的絲線,可待手上殘留的巖漿一點點的流回,青聰玉指卻還完好如初,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甚至和原來看起來還要白玉無瑕。
叇辰月眼底浮起一絲希望,兩顆美眸亮了又亮,正當坐下要將雙腳先及探進之時,到了邊上卻有頓了頓,直勾勾著盯著巖池不知是在想什么。
火系~同者不想克,那異物豈不是會受到損傷?
想著,就把頭扭向了劉星宇,臉頰泛出一絲的微紅。
聽明白了意思,劉星宇眼眸驟然之間就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他半張著嘴巴,頓了又頓,喉頭似有一物卡著,略有遲疑的開口:“元素不會對同者造成傷害,可是最外面的那一層……”
說到這,他故意戛然而止,眼光不自覺的撇向了他,沒有任何神色,卻又像是傳達著眼里的信息。
空僅僅是看了一眼,眼中劃過一絲恍然,眸子從他們身上挪開之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劉星宇的身上,腳步往后微微一挪,似有幾分尷尬,指頭以經(jīng)將衣服一角捏的變形
“要不然你們就加上一層的保護膜,你們體內(nèi)本來就有這種元素,往衣物上提供些魄氣,不是不可以”
聞言,兩人都看的發(fā)愣,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元素體真的沒有情感?
轉(zhuǎn)瞬之間~
只見那二人皆靜靜地端坐于池子邊緣處,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漸漸地,他們的雙手開始緩緩地移動著,一點一點地靠近對方。終于,指尖輕輕觸碰,如同兩只試探的小獸小心翼翼地相互接近。然后,他們的手掌慢慢地覆蓋在了一起,緊緊相握。
“死了怎么辦?”
劉星宇無奈的嘆出了一口氣,將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道:“閉嘴吧!我不想聽”
言及此處,他轉(zhuǎn)手就從后面推了她一把。
只是在一聲“呼”的一聲動靜里,兩人都前后進入了池子里,可又不一樣的是,相比于剛剛那般手指從上面劃過時的粘稠,這回進去倒是有幾分輕松,完全可以說是入水那般簡單。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神奇的一幕尚未落幕!一種奇特而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竟然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巖漿內(nèi)部存在著一股極其微弱但又切實可感的浮力。這種浮力仿佛是隱藏于熊熊烈火之下的神秘力量,輕柔地托舉著他的身軀,讓他不至于瞬間被炙熱的巖漿所吞噬。
而徹底進去后眼睛前所可以看見的的一切也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粘稠的巖漿雖散發(fā)著熾熱之氣,在上面更是無法去看清內(nèi)部的情況,可當進來之后,除了微微泛紅之外,一切都還算的上是清楚可見,內(nèi)部甚至連一絲的雜物灰塵都沒有,干凈的簡直如同清澈的水面。
這一奇景的發(fā)生,就仿佛是為了掩飾內(nèi)部的情況,而讓那些某些別有有心的紛紛撤出那個進去的打算。
漂浮在巖漿池水之中,兩人都簡單的把四周給觀察了一遍。
這處池子看起來并不太深,經(jīng)過一番目測,大約只有四丈左右的深度。而它的寬度,則約為一丈。池子的四周皆是由那種看上去極為詭異的、長滿了如同血管一般脈絡的黑巖所構(gòu)成。當目光順著池壁往下延伸到距離水面約莫三尺之處時,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龜殼。這個龜殼大得驚人,仿佛能夠容納兩三個成年人蜷縮在龜殼里面。
然而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其表面并非光滑平整,而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這些裂痕交錯縱橫,就像是一幅古老而神秘的地圖。仔細觀察還會發(fā)現(xiàn),在龜殼兩側(cè)的邊緣位置,分別有著兩處明顯凹陷進去的拇指大小的印跡。從這些印跡的痕跡來看,它們顯然不是偶然形成的,更像是由于長期被頻繁地搬動所導致。
猜測到了這里,兩人也都隨即開始了動手。
他們潛到龜殼邊上,將周圍又打量了一遍,生怕錯過了什么信息,但卻依舊是什么都沒有。
想到可能在龜殼的底下會隱藏些東西,叇辰月率先動手,她雙手扒住龜殼底下的縫隙,使出渾身力量開始往上抬來,但龐大的龜殼卻也僅僅只是在她的上抬中微微抖動了幾下就又恢復了正常。
見此一幕,叇辰月像是十分不服,雙腳瞬然踩在地上,許是打算利用力從地起的辦法將它抬起來。
可當再度嘗試,龜殼也僅僅是比剛剛上抬了些許,但要鉆進去還是往往不夠的。
于是,她又接著開始發(fā)力,渾身上下的魄氣開始運動,一縷縷金色的魄氣充斥在她的全身,讓皮下的脈管也都緊跟著變了顏色。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后緊閉雙眼,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到了一處。那股強大的能量仿佛在她體內(nèi)奔騰涌動著,如同洶涌澎湃的洪流一般。
緊接著,她猛地睜開眼睛,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怒吼,雙手緊緊地握住下方的物體,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往上抬起。每一塊肌肉都因為過度用力而緊繃起來,白嫩的臉蛋也因為憋氣用勁而變的通紅,但她依然咬緊牙關(guān),不肯有絲毫松懈。
好在下一秒,龜殼終究是有了反應,它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勻速上抬,里面的情形也盡顯眼底。
那是個平躺,恰恰與周圍環(huán)境都徹底的隔絕開來,在龜殼的保護下,形成一個類似無形的保護屏障,讓這里與巖水隔絕開來,而在里面躺著的東西則是一個兩米長寬的古銅龍紋框鏡。
然而,這面鏡子卻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它通體散發(fā)著微弱而神秘的紅光,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又似天邊那一抹絢爛的晚霞。當光芒映照在周圍時,整個空間都被染成了一片鮮艷的紅色。
仔細凝視著鏡面,會發(fā)現(xiàn)其中竟有著如海面一般起伏不定的波浪。這些波浪層層疊疊、連綿不絕,一波接著一波地涌動著,給人一種無盡的動態(tài)美感。遠遠望去,這面鏡子就好似一泓紅色的池水,清澈透明,波光粼粼,讓人不禁想要伸手觸摸那看似真實存在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