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叇辰月兩手一拍,又稍許震驚的朝他看來。
“有你我還怕什么?但你這力量又是怎么練出來的?”
聽言,他皺眉:“我還需要練習(xí)力量嗎?這不與生俱來嗎?”
或許是覺得他說的有理,叇辰月一時間沒再說出任何話來,人的概念畢竟用在非生命體身上固然行不通。
他微微俯下身子,看著鏡面,微微皺眉,道:“這里就是入口?”
叇辰月“昂”了一聲,把手給伸了進(jìn)去,還不斷的在鏡面里攪動,似乎是在告訴他這個鏡子可以直接穿越過去。
叇辰月笑言:“你看,好神奇,這個鏡子是個穿越到另個地方的大門”
劉星宇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眉毛輕挑,眼睛盯著的方向始終沒有離開鏡面半點,但在忽然間卻又失了神。
“這東西……我好像——見過!”
聞言,叇辰月一怔,就像是愣神之際看到了一個大驚喜,眼睛微微動了下,仿佛是一顆明亮的珍珠在閃爍。
“你記憶都恢復(fù)了?”
他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兩手一攤,語氣還是十分平淡:
“不是,但潛意識里告訴我,這個東西我是見過的”
“你們非生命還有潛意識?”聽他這么一說,叇辰月不可置信的問了起來。
“我……可能是有過,只是……印象模糊吧!”
話閉,叇辰月苦笑不得,作為一個非生命體,他這個行為極度與他身份不符,而且他可能還是目前遇上的元素體中的有史以來第一個。
將鏡子從地上放正后,稍許片刻,兩人即可就開始動身入鏡,或許是這回真怕里面遇上突發(fā)事故,這回劉星宇不再選擇和她一起先進(jìn)去,而是自己先進(jìn)入到里面探查情況。
他左手輕輕撫摸在鏡面上,幾道水波紋像小蝸牛一樣慢悠悠地擴散開來,緊接著“噠”的一聲,一道銀色的光暈在手指碰到的地方冒了出來。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發(fā)生了變化的地方,又輕輕發(fā)力推向鏡面。
“呼!”
手指的深入下,里面就像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把他強行拉進(jìn)去一樣,恍然之間,劉星宇就連帶著整個人就被拉了進(jìn)去。
叇辰月心中猛地一驚,她那如秋水般美麗的柳葉眼瞬間瞪的渾圓。
她查看著鏡面內(nèi)另一個地方的動向,只見劉星宇踉蹌的走了幾步后就站穩(wěn)了腳跟。
緊隨著,他先是四周快速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再對著鏡面比了一個拳背。
這是他們在上個世界執(zhí)行任務(wù)時常用的手勢之一,而它表示的是“安全”的意思。
“呼!”
叇辰月輕抬眉頭,呼出了一口長氣,輕輕的拍了幾下胸口,仿若從驚嚇里回過了神來。
“里面怎么樣?”
隔著個鏡面,看似近在咫尺,但又仿若相隔很遠(yuǎn),雖并不影響過去和看見另外一個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唯一不足的是具有隔音的效果。
連著對著另外一個地方喊了好幾遍,劉星宇都沒有作答,只是依舊打量著四周。
雖然是身處在另外的一個世界,但那里卻是被一層囚籠一樣的東西所罩住,劉星宇所可以活動的范圍也并不大。
但很快就消失在鏡面之中,一時之間,她也不再多想,伸手之間遇上了和劉星宇一樣的情況,瞬然之間就進(jìn)入到了另個世界。
剛到那里,只覺得空氣是極其的炎熱,就像身處熱鍋之上,吸入的空氣都像是一把火進(jìn)入到了體內(nèi),剛剛才冷下來的身子此時又像遇上了什么激動的事情,體內(nèi)的血液流動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極為濃烈且強大的魄氣,這股魄氣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地朝著他涌來。
那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從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滲透進(jìn)去,就像是無數(shù)條微小卻堅韌的絲線,順著毛孔、血管和經(jīng)絡(luò),一路暢通無阻地流淌進(jìn)他的身體之中。
同為一位火系元魄的擁有者,叇辰月心里自然很明白這意味著自己在這里將會擁有著一個夢寐以求的無限魄氣。
但她心里也很明白,在這個地方,火系家族是占有覺對的優(yōu)勢,從絕對的意義上來講,這里就是他們最熟悉的領(lǐng)域,也是堅不可摧的領(lǐng)域。
但唯獨不清楚的是這里會不會存在第二個或者第三個,甚至更多的家族?
畢竟以目前目測的距離來看,這里似一片荒漠般的廣闊,根本就無法做出最好的那個判斷,猜測。
但現(xiàn)在不光是身處囚籠之內(nèi)這么簡單的事情。
在這庭式的囚籠之外,還有一層用火系魄氣筑成的鐵鏈在庭院之外的外圍,似乎就是為了提防這個鏡子,又或者說是在提防著某個可怕的東西突破這里,然后再傷到他們。
而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從這里出去,然后在去做下一步的事情。
小心的打量著囚籠的擋欄,這個囚籠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深邃而壓抑的黑色,仿佛能將周圍的光線全部吞噬進(jìn)去一般。
更為詭異的是,在每一根阻擋囚犯逃脫的欄桿之上,竟然都有著如同人體血管般蜿蜒曲折的紋路。這些紋路并非單一的色彩,而是由鮮艷的紅色和耀眼的黃色交織而成。
這種看起來都讓人覺得汗毛乍起的特殊材質(zhì)在他們這種久經(jīng)世面的“老者”眼中還從未見過,對于它硬度韌性和柔軟性更是一無所知。
叇辰月皺了皺眉,將手指小心翼翼的伸了過去,觸碰在擋欄之上,只覺得一種麻木又帶著火燙的感覺正在“啃食”著她的手指。
這樣的感覺讓她下一秒又趕緊的伸了回來,生怕再出現(xiàn)個意外。
而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劉星宇也或許是好奇了原因,他緩慢的伸出兩只手就要同時抓去。
叇辰月厲聲呵斥道:“別碰,這東西咬人”
在這個安靜的可怕和有些壓抑的環(huán)境下,劉星宇不知是否真的受到了她的驚嚇,手很利索的就伸了回來。
“嘿嘿!看把你嚇得,真的有上人的幾分模樣。”
說著,叇辰月就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而正當(dāng)欲再言數(shù)語,便見劉星宇已然牢牢攥住擋欄,且其僅用吸氣之須臾,欄桿便在數(shù)聲“吱吱呀呀”之響中被掰出一偌大缺口。
見狀,一旁的叇辰月不由的拉出一個長長“擦”字。
這玩意是什么材質(zhì)她甚至都還不知道,但是可以很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一種藝術(shù)品,硬度也應(yīng)該會比玄鐵一類的要高。
作為見證這一幕的唯一一人,一向溫文爾雅的叇辰月也不由的說了臟話:
“還真特么是個東西”
劉星宇聽她這么一說,先是一愣,才略有遲疑的開口。
“你這是在罵我嗎?”
“這算是罵你嗎?可你不覺得這是事實嗎?”
叇辰月看他那似有幾分的樣子,有些羞愧的開口。
而聽了這話的劉星宇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要邁出去,卻又愣在了原地。
“誒!不對呀!小師妹,你這算是我們認(rèn)識以來第一次說臟話”
“小師妹?哪里小了?不按照你真實年齡算,從本小姐抓到你開始,咱之間也差不了幾個月”
叇辰月氣的臉皮子鼓鼓的說道著。
“說正經(jīng)的!”
“是,確實第一次,但我保證,也絕對是最后一次”
叇辰月把話說完,手指還做出了一個發(fā)誓的動作。
而他也不再多問,出了囚籠外,就直朝著最后的那道最后的擋鎖那里走了過去。
它和囚籠上的材質(zhì)不同,整體呈出紅黃色,遠(yuǎn)遠(yuǎn)看來就像是燒紅的鐵鏈,而近處看來,卻又像是在發(fā)光的鏈子,散發(fā)著一股奇異之力。
雖然說鏈子是緊繃著,但每條之間的縫隙足以讓他們很輕松的就鉆過去,但手要伸過去的瞬間卻被一層火系的屏障擋了下來,像是與鏈子都為一體。
而這個鏈子又正好是解開這層阻礙的絕佳“鑰匙”
有了剛剛的那次嘗試,這回他更是沒有將這東西放在眼里。
把細(xì)長的手指放粗大滾燙的鏈條上,渾身的力量再次涌至雙臂,他開始著去試著撕裂這層最后的阻礙。
可這回明顯是不行的,幾番嘗試之中,鎖鏈硬是連個晃動的跡象都沒有,他索性也就直接放棄了。
“這鏈子好生硬,比剛剛的那個還要厲害百倍”
劉星宇一臉震驚著看著鏈子,低語而言。
“師哥,要不,我們換個其他的辦法”
她說著,纖纖玉手就要抓住他的掌心。
可她甚至還沒有挨上他的皮膚,那柄沾滿了無數(shù)亡靈之血的殺神劍就又被他憑空釋放了出來。
也幾乎是就差一點點,她的皮膚就要被其劃傷一刀。
叇辰月收回手后,十分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她甚至都還來不急質(zhì)問,就被他猛然抬起的劍刃嚇得后退了一步。
“師妹,你離我遠(yuǎn)一點,我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
劉星宇細(xì)聲說道,眼眸卻已然變的冰冷,舉起來的殺神魔重劍似乎無時無刻就要揮下斬下這幾條組成屏障的鏈子。
“咣當(dāng)!”
一劍揮動而下,散發(fā)出一道強烈的波紋,一向下盤扎的很穩(wěn)的劉星宇都不由的被震的一個踉蹌。
看見了這一幕的叇辰月也一時不知該震驚什么?
迄今為止,能在劉星宇認(rèn)真一擊之下還能輕松擋住的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僅僅是一個回合,劉星宇也極其少見的出現(xiàn)了踉蹌。
而很快,他又調(diào)整回狀態(tài),兩只手死死的抓著劍柄,渾身上下的殺氣都開始止不住的外流,他們?nèi)缤砘鹱⑷雱ι恚c它融為一體,讓它身上發(fā)光的紋路也不由的在增亮幾分。
“好東西,我若問出此物為何寶物,定然要作為玄器之一他把話給說到這里,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笑意。
“那就再吃我一劍”
…………
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宮殿,只見頭頂上方,一盞盞精美的玉琉璃制成的蓮花燈優(yōu)雅地懸掛著,散發(fā)出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一排排巨大的內(nèi)柱整齊排列,這些內(nèi)柱皆是由紅黃色的珍貴木材雕琢而成,顯得格外莊重而威嚴(yán)。
仔細(xì)觀察,會發(fā)現(xiàn)每根柱子上竟然還盤繞著數(shù)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它們蜿蜒盤旋于柱子之上,龍鱗閃爍著耀眼的金光,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一人盤坐在內(nèi),茶桌上放有一盞冒著水氣的紫砂壺和一杯灌滿了沸騰的茶水的白玉色的茶杯。
一只纖纖玉手輕輕的就要拿起杯子,只聽遠(yuǎn)處傳來一聲“當(dāng)!”響,桌上的茶水也跟著被震動了下,延伸出幾道明顯的水波紋。
“這是何聲?不對,好像有人”
只見此人身材高挑而修長,猶如翠竹般挺拔。那人身后扎著一頭如火焰燃燒般鮮艷的紅色馬尾,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舞動的火苗。
頭上戴著一頂與發(fā)色相襯的紅玉冠,晶瑩剔透的玉石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更顯其高貴氣質(zhì)。
再看他的額頭中央,印著一個獨特的印記,這正是他們火系家族所獨有的標(biāo)志。
這個印記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鮮艷奪目,散發(fā)出熾熱的氣息。而他的那雙眼睛,則如同銳利的鷹眸一般,深邃而犀利,目光掃過之處,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和偽裝。
“左思閻”
他對著宮內(nèi)下面,一位紅黑一色燕尾服,留有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輕聲呼喚道,而他的名字正是左思閻
“少主有何吩咐?”
左思閻持劍轉(zhuǎn)過身來,畢恭畢敬的對他做出了個拱手禮。
“此音像是從萬望里那里傳來,你帶幾位弟兄去看看,我~隨后就到”
話閉,他用手甩了甩衣擺,隨即就站起了身子。
左思閻見無其事,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宮殿。
而正要走出位子的青年卻被一聲輕柔的聲音叫住。
“姜邵,你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姜邵看去,只見一襲白金色紗裙的女子懷里抱著懷里的嬰兒緩步走來,而她也不是別人,正是林春庭,樣貌與以往相比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現(xiàn)在的眼神里卻比以往更加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