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十)
第二十四章于是,潛藏于孤獨之下的東西是什么?(二十)
確認過來人之后,半帶疑惑半帶驚訝的打開了門,雪之下也從一旁探出頭來好奇的看了看,嘛...對于有人能在這個時候敲響這扇門,果然很好奇呢。
[呀,晚上好,比企谷君。]
眼前的這個男的,頂著一頭的柔順黃發(fā),英俊的模特臉,高大的鼻梁下面的嘴巴帶著溫和的微笑。順帶一提,現在他依舊穿著皺巴巴的籃球服,完全把這幅還不錯的形象破壞了,但我可沒有一點覺得可以的.
邁克...先不管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比起這些來我更好奇的是為什么能進入這棟公寓吶,畢竟事先我可沒接到通知哦。還有,為什么他知道我住在這里..
[怎么了?]
雪之下走了過來,略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后,視線轉向邁克身上,隨即楞了一下
[哦呀,這還真是稀客呢。]
[hello,MIS雪之下小姐,又見面了哈。晚上好~]
一邊說著一邊用夸張的方式行了一禮的邁克,把腦袋向我這邊湊了過來
[好了,問候到此結束。]
[所以說..你有什么事...]
問候什么的.完全是你這家伙一個人在說好吧?我就沒有想說話的意思,不過如果你要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在這里的話大概還是會好好聽一下的。
[就這樣站著嗎?]
邁克撇了撇嘴,做出無辜的樣子,啊啊,有些像那種受委屈的貓啦狗啦之類的。
[哦..請進。]
我無力的嘆了一聲,讓出了一條道,邁克也毫不客氣的就走了進來,隨意的觀察著四周,完全沒有座位客人的自覺吶,這家伙。
[誒,比企谷,你不覺得這個房間很寬闊嗎?]
站在客廳看了看,最后帶著呆愣的表情轉向我問到,我則是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了過去
[是挺寬的,無關緊要吧,這些東西。]
用眼神示意他坐到沙發(fā)上后,又從冰箱里拿出了果汁放在桌面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雪之下則是坐在我旁邊。
[不不不,我指的是這里的東西太少了。]
[哈?]
[裝飾啊擺設啊都沒有,怎么說....啊,對了,就是和外表看上去的不同,顯得更為簡單和節(jié)約呢。]
[你直接說懶散和隨意更好一點...]
這家伙,不會只是來找茬的吧..沒事的話趕緊走.
無視我十分不和氣的眼神,邁克無所謂的聳聳肩,抓過桌子上的果汁打開咕嚕咕嚕的關了幾大口,“呼”的重重的踹了一口氣后,看著我開始說到
[我有些東西給你看。]
[....]
我并沒有搭話,只是擠了擠眉頭,雪之下也在一旁皺起了眉頭,同時升除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地跑過來,就是這種事么,應該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才對.
然后,就看著邁克從褲袋里拿出了手機,快速的在手中點了幾下,向著我遞了過來,示意我接下。
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必要,順勢接過來看了看,雪之下也把腦袋湊了過來——手機的屏幕上正播放著視頻.
[快進到三分十八秒。]
邁克雙手抱著腦袋開始活動脖子,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提示。
我和雪之下對視了一眼,遲疑了一下把進度條按照邁克所說的調到那里,畫面上出現了很多熟悉的桌子和景色以及...我們班的教室么.因為鏡頭是斜向上的所以可以判斷應該是擺放在教室的某處桌面上拍下來的,時間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但從太陽和周圍的亮度來看,應該是在中午,所以,給我看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頭對邁克投去詢問的眼神,但這家伙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所以也只能耐著性子堅持看下去了。
然后,時間又過去了三十秒左右,鏡頭開始搖晃,再然后,換面中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影,因為鏡頭的角度很好所以能說這個身影是陌生的,并不屬于我們班的學生呢,這個人,穿著淡藍色的休閑裝,體型偏瘦,五官倒是還不錯,一副書生的氣息,男士平頭,頭發(fā)略微長過額頭,就這樣慌慌張張的在座位上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攝像頭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后這家伙就快速的消失在屏幕中.
又過了幾秒,視頻播放結束,啊啊...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吧,已經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
邁克收好手機,重新端正了坐姿,問到
[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
[就是這家伙么..把那些東西弄出來的。]
[沒錯,我確認過了,在這家伙離開后我檢查了一下桌箱,然后就看到了信件和卡片,不過已經全部當成廢棄物處理掉了。]
邁克抓起果汁又喝了幾大口,然后開始徐徐解釋起來
[今天上午放學,我把一只帶攝影功能的錄音筆調整好角度放在柳唯的桌子上,然后就錄下來了..有些碰運氣的意思,但..幸運女神貌似很喜歡我的樣子。]
聽到了邁克的解釋,我又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呢?高興?慶幸?還是覺得幸運?不,除了稍微放松了一些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和無奈吧。
[你這么做,得到她的許可了嗎?]
首先發(fā)問的是雪之下,猶豫了一小會兒后,終究是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為什么要去征求許可?]
邁克想也不想的反問了回來
[做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和約束,我只做我想做的。而且,總得有人去這么做。是吧?比企谷。]
[....]
對于這樣的發(fā)言,我一時間竟也找不到合適的話接上去,面對邁克半帶玩笑半帶認真的表情,似乎已經潛意識的認為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或許吧..一條只能坐三人的船卻坐了四人,總得有一個人做出選擇吧?這樣一想,便也覺得輕松不少。
在什么也不變的情況下回到平靜么...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理由去指責誰的做法,只是稍微感到惋惜而已。
[不對。]
終于,雪之下一聲清脆的否定打破了這份短暫的沉默
[這樣...完全無法解決問題..即便是這樣,知道了又如何?只是送東西的話,是人身自由,不可能把這個當成證據呢。我也不想每次都....]
做出了合理的分析,雪之下認真的看著我,閃著倔強的光芒。
啊..嘛,我想,她大概能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吧..
[確實不能當成證據,但可以當成線索就對了]
我接過雪之下的話,選擇性的忽略了一部分后就開始解釋著,雖然我很想先安慰一下她不用擔心的。
[知道是誰送的話就好辦了,一般警察辦案的時候不都會先確定犯罪嫌疑人么?]
[就算知道..也可能不只是好好說說就放棄的..]
[啊,著我知道..所以,]
[所以,這個時候就由我們出場嘍,當然,是反派角色~]
如果弄得盡人皆知的話,也許會停止,但也會多出更多的麻煩,但如果不讓別人知道的情況下便解決這樣的事情,老師啊其它同學啊都可以排除在外了。而且這可不是那種好好說一下就能解決的,一味的退縮會被當成軟弱的象征,一味的委屈求全也只能助長別人的氣勢,有的時候,面對這樣的事情,往往都會選擇一些其它的方法...比如說,當一回惡人之類的。
不過,姑且先好好談一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