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
第十章意外總是來得那么突然,無聊中的他又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情(二)
[可惡.保健室到底在哪啊?!人呢?!]
我背著昏迷中的夜月,沒有目的的在這空曠的校園里快步走著。
呼吸紊亂,臉色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紅色,額頭上的汗珠和明顯高于常人的體溫,發(fā)燒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吧?一直忍著嗎?
所以說,她到底是在堅持什么!笨蛋是一種???
放學已經(jīng)很久了,而且今天是星期六,基本上都應該,下午的課程并不是全校都會有的,所以,這些諾大的教學樓群也出現(xiàn)了一種違和的寧靜,只是偶爾有幾個教室的燈還亮著。
我停了下來,把夜月輕輕的放在一張休息用的椅子上,踹了一口氣,順帶再次觀察了一下情況。
被我放下后,夜月軟綿綿的躺在椅子上,除了紊亂的呼吸聲以外,沒有其它動作,臉上顯現(xiàn)出一種極為難受的表情。已經(jīng)失去所有意識了。
不妙啊...我一個人的話基本上沒什么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會更不妙的吧。
我拿出了手機,又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夜月...不管怎么樣,這種程度,普通的方法應該是不行了,呼叫增援吧。
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陽乃的.畢竟,在這個地方,最熟悉的就是她了...雖然事后很可能以此為借口淪為苦力什么的。
幾秒種后,電話被人接通了
[喂喂~比企谷君啊~想姐姐了嗎?順帶告訴你哦,我現(xiàn)在正在洗澡呢,想看嗎~]
剛接通,陽乃開朗的聲音就從聽筒中傳來,附帶著一個魔鬼的誘惑,如果是在平時的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生都會去想象一番.
哈...好麻煩,好頭痛,還有,如果我有其他選擇的話絕對不會去拜托這個人.
我強忍著把電話掛斷的沖動,整理了一下情緒,低聲說到
[我...有事情拜托你。]
[嗯,我聽著呢。]
[不會感到驚訝嗎?]
面對陽乃平靜的回答,我這邊卻顯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在想象中的話,應該在聽到我的請求之后會發(fā)出一聲常常的驚嘆之后又附帶什么什么要求然后才會讓我說到底是什么事...這種情景很輕松的就能想到了,不過這一次,我錯了。
[畢竟比企谷君就沒有主動給我打個電話...應該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被她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一股自己對自己的厭惡油然而生,只是有事的時候才會想起別人的利用價值...這和虛偽與小丑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更不是反省的時候。
[我錯了...]
[所以,是有什么事?。縘
[....夜月昏迷了,因為發(fā)燒的緣故。]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了陣陣水聲...原來真是在洗澡啊...
[什么時候的事?]
陽乃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來,她很擔心夜月,這點倒是很意外,除了雪之下以外的人...陽乃也會有擔心的?
[啊,哦,十幾分鐘前。]
[小音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嗎?]
[是的。在花園的...]
[立刻送她回她公寓,你因該有鑰匙的吧?我十五分鐘后到]
[怎么可能隨聲帶著?。?!話說我又不會去到她的公寓!]
[那就用她身上的鑰匙,自己找!]
急匆匆的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完全沒讓我把情況說清楚。
自己找...我回頭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夜月,今天她穿的是一套淡紅色的上衣和一條黑色的褲裙...鑰匙應該是在上衣的口袋里吧?嗯,應該沒錯.
我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收起電話,輕輕的把夜月扶上背上,把她背了起來,按著開學時的記憶,向著她的公寓走去,雖然不知道陽乃有什么辦法,不過應該會有用的。
?。?p> 一個小時后,陽乃從夜月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我也快速的從沙發(fā)上站起,問到
[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
[沒事喲,只是因為勞累過度引起的身體異常...也就是發(fā)燒,現(xiàn)在的話,吃了藥配上冰袋的作用,體溫倒是降下來了,呼吸順暢了很多,不過人應該是熟睡了吧,需要休息一陣子了。]
陽乃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沙發(fā)邊上,順勢就坐靠在我的旁邊,伸了個懶腰后,抬頭看了看我,示意我也坐下。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心里也松了口氣,還打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叫救護車,看來是不需要了。
坐下后,陽乃對我笑了笑,想著我這邊靠了過來,趴在我的肩膀上,對著耳朵輕聲的說到
[哎呀,好累啊...比企谷君,姐姐我也好像是生病了呢。]
我把頭往后歪了一些,這個人,還真敢說啊...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如果你這算是生病的話,我早就應該是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了.]
不過說真的.好想看一看這個人躺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顧的樣子啊...所以你到是別只說,給我認真一點生病好嗎?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想想了.
[誒~好無聊.]
陽乃重新坐直了身子,順手抬起桌子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慢慢的喝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夜月的房門,沒事了,那么,我也該...
[比企谷君,要走了嗎?]
[啊,已經(jīng)沒事了,所以。]
夜月把杯子放下,向著沙發(fā)后面靠去,仰著頭向我看來,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微笑
[可是我說不準走。]
[哈?這算什么?命令?是士兵游戲嗎?]
[至少,今天晚上不行,小音這里需要有人照顧.]
[你不是在這么.]
開什么玩笑,我為什么非得來做這件事不可?說到底也不是我的責任,你和她才是朋友吧?
陽乃搖搖頭,向著夜月的房間看去,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的開始說到
[我并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不如說,我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呢.]
說完后,迎著我的目光對視了一下,輕輕的搖搖頭從沙發(fā)上站起,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著
[好了,你的委托也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嘍,Bye~比企谷君。]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陽乃的身影消失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還在這個客廳里。
做不來這樣的是是指...不擅長照顧別人?不可能!剛有這種想法我就搖搖頭否定了,坐位比雪之下更高一層的存在,不可能會有這種缺陷的。夜月的話...應該算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吧,作為朋友來說照顧生病的友人很正常.但是,陽乃卻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回絕了,為什么?
哈...好煩,我靠著沙發(fā),也讓自己休息一下,又累又餓的,突然間想起了《警察與贊美詩》中的那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