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雨中,男人矜貴欣長的背影彎腰拾起手機,轉(zhuǎn)身離開。
店里的那對情侶堂食的位置,將外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原來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也逃脫不了被甩的命運?!?p> 盯著他看的女生感嘆。
旁邊的男生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長得丑?”
“我可沒說,你自己承認的?!?p> 女生移開視線,小口吃著糕點,被他戳了下腰,兩人小幅度的打鬧起來。
一家高端俱樂部會所。
包廂里喧鬧靡()爛,明晃晃的燈光灑落,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荷爾蒙交織的味道。
新歡縮在宋南安懷里,滿臉?gòu)趁牡奈怪啤?p> 門被外面一腳踹開。
眾人應聲看去。
顧御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包廂里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身上的狼狽早已顯然的無影無蹤,換了一身漆黑的襯衣黑褲,流暢精致的下顎微微仰著坐下。
宋南安一副稀奇的眼神,“喲,不是不來?”
本來給他生日組了個局,他不來,幾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宋南安干脆喊了他那堆狐朋狗友過來。
唐允也在,他問,“你那位今個沒空陪你過???”
“散了。”
顧御抽出煙盒,立馬有人拿打火機過來點上。
宋南安和唐允對視一眼,推開懷里的女人。
“真假?”
顧御沒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煙,迷霧渙散。
宋南安見是真的,一臉的高興,“早該散了,她那種女人——”
唐允及時踹了他一腳,眼神警告。
“干嘛啊都分手了有什么不能說?!?p> 宋南安壓根沒察覺顧御情緒不對勁,粗筋條的叭叭。
唐允瞥了他一眼,有些嫌棄這個傻逼。
他問,“她提的?”
顧御頓了下,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眉眼間有些戾氣。
“可能?只有老子甩她的份。”
男人身上籠罩著一股沉冷的氣息,
唐允看著男人冷淡的表情,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壓根不信。
一旁的宋南安興奮的已經(jīng)叫來人喊幾個女的過來了。
唐允此刻,想將他塞回他媽肚子里重新改造的想法。
為了避免連累自己,他溜了。
容知暮體質(zhì)本就差,淋了雨,當晚就感冒了。
“你這是去干嘛了呀,搬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陳南依收拾著床鋪,埋怨的看向捂著薄被子打噴嚏的容知暮。
她嗓音帶著一絲懶怠,“沒多少行李?!?p> “你行李怎么能少成這樣!”
就一盒子裝著的書和兩個箱子。
容知暮笑了笑,“我當初住宿舍的時候才一個箱子,已經(jīng)漲了?!?p> “我佩服?!?p> 陳南依說不出話來,她揚起唇角,豎起個大拇指。
一道雷聲劃破天際,陳南依嚇了一跳。
她小聲的憤憤,“到底是哪個渣男發(fā)的誓?!?p> 容知暮聽著外面密切的滴答聲,幾乎掩蓋了所有的痕跡聲響。
陳南依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容知暮有所察覺的抬眼,唇角微彎。
陳南依抿唇,“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別憋在心里?!?p> 容知暮故作茫然的眨眨眼,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能有什么事?!?p> 陳南依笑了笑,沒再多問。
“早點睡?!?p> “好?!?p> 容知暮點頭,目送著她出自己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容知暮惜命,這么大的雨,全身被淋濕不太說得過去。
加上她那段時間的變化,陳南依隱隱有了謎團的輪廓。
容知暮拿出手機,把男人的微信拉黑刪除。
雨天,最合適助眠。
容知暮這一夜出奇睡的很香,只是第二天醒來,嗓子有些干疼,說話聲音沙啞。
她翻出備用的感冒藥,喝了點。
外面的雨勢還在繼續(xù),似乎要把這些天的干熱補回來。
路上積水不斷地往下水道涌入,有些無法順暢的在平坦的地方漲起大片水,有些樹枝支撐不住斷裂在地。
陳南依聽見客廳的動靜,熬著兩個大黑眼圈跑出來,“暮暮暮,快看熱搜?!?p> “死人了?!?p> “什么?”
容知暮有些不解。
陳南依將手機湊到容知暮眼前,“就爆出周南騁那些事的那個女的,昨晚跳樓了。”
容知暮接過手機,盯著頭條消息。
女方被周南騁哄騙上床,明白過來后便收集證據(jù)將他那些丑事爆了出來。
昨晚跳的樓,具體時間警方醫(yī)院沒有給出,下著大雨,地上血跡被沖刷的一清二楚。
容知暮看見別人拍攝出來的尸體,心微微一顫。
網(wǎng)上給的自殺理由,是網(wǎng)暴。
陳南依語氣有些憤恨,“那些鍵盤俠過分死了,你不知道有多惡毒,什么一個巴掌拍不響,當時為什么不反抗現(xiàn)在爆出來,一大堆網(wǎng)友指責,私信謾罵。”
“這不應該罵男方,真是有病?!?p> 容知暮眉眼微凝。
前天爆出來的事,昨晚跳樓,只怕死因不簡單。
“你一夜沒睡?”
陳南依被容知暮輕易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昨晚打游戲打嗨了。”
容知暮頭有些暈,坐在沙發(fā)上。
她不緊不慢的說,“猝死的案例占了百分之十?!?p> “誰讓我生命力頑強呢,哎呀知道了,我這就去睡?!?p> 陳南依撇了撇唇。
進房間又探了個腦袋出來。
“你看起來不舒服,要不要去趟醫(yī)院?”
“喝藥了。”
容知暮搖頭。
陳南依輕輕哦了聲。
容知暮翻出一包泡面,煮了吃了點填填肚子。
顧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他皺著眉頭坐起來,手指抵了抵腦袋,不是喝醉的暈感,而是疼。
顧御伸手,拿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昏昏沉沉的掃了一眼房間,起身去了浴室。
顧御整理好,打開門,看到了正想敲門的宋南安。
“顧哥?!?p> 宋南安揚起笑臉。
顧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側(cè)身離開。
宋南安跟在身后,“顧哥我真的錯了?!?p> “我這不是想著給你慶祝一下,舊愛去了抱新歡嘛。”
“你確實該結(jié)婚了。”
顧御腳步停下,盯著他,扯了扯唇。
宋南安被他這話弄得脊背發(fā)涼,剛想說什么,注意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
他疑惑,“你臉色看起來怎么這么差?”
被他氣的不至于吧?
顧御給了他一個涼嗖嗖的眼神,走向電梯。
宋南安還沒想明白,就看到剛走幾步的顧御倒下。
“喂,顧哥!”
小藏羚兒
生病嘛,婦唱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