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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神的魚

第45章:綜藝進行時(5)

貓神的魚 泡泡虞 2150 2023-05-13 22:04:30

  姜冉,并不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

  ——

  無人島,軍政司總部,月報告。

  九方陣,那刻著繁瑣韻文的站臺亮起,中間微光一閃,著軍裝、配軍刀的虛擬人像立于中間。

  “司長!”

  “你來的最早?!?p>  沙盤投射著瞬息萬變的星際戰(zhàn)場,一片深藍下萬球四散、隕石漂浮碰撞這星艦殘骸,若不是四起硝煙、星際該是一副妙不可言的畫卷。

  頭發(fā)花白的老司長徘徊在沙盤影息前,手指輕點屏幕翻看這支離破碎。似位運籌帷幄的儒將,負手談笑間決勝千里。

  那掛滿胸膛的軍功章無聲的述說著他年少時的英勇。

  陸陸續(xù)續(xù)各位元帥、將軍、指揮官相繼投下人像,相互打了招呼,交談起來。

  “龐元帥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龐乾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又胖了,生了好大悶氣,數(shù)據(jù)脈動叫他臉的胡成了一團。

  “楊龍官許久不見!”

  “幾位叔伯好久不見。”

  “楊元帥后生可畏啊?!蹦陜H三十就坐上了一軍統(tǒng)帥的位置,可比他們的那些繼承人優(yōu)秀多了。

  說到繼承人,楊龍官后不得不提到小貓神。

  “最近倒是沒怎么聽說姜小貓神。蘇貓神還沒到?”八軍的元帥是個氣質(zhì)文雅、個頭嬌小的女子,卻是手握七尺長槍,瞧著有種林妹妹倒拔垂楊柳的氣勢。

  “孫元帥想我?”

  說曹操曹操到到,

  落到七軍元帥姍姍來遲,他身披黑甲似從前線剛剛下來、那雙鎏金似的眸子戰(zhàn)意未消,及腰的銀發(fā)染了些灰屑。

  他斂下眸子行了軍禮。

  “蘇銘冶元帥!”

  會議也即將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也安靜下來,走流程、報戰(zhàn)況、查戰(zhàn)損、問物資。

  西北區(qū)的幾顆哨塔星遇襲損失慘重,連通訊兵都換了個新人。

  大概是面對長官緊張,又或者戰(zhàn)后驚魂未定,話音有些哆嗦:“恰逢藍宇指揮官在巡視,及時增援了我方,才得以保全基站?!?p>  藍宇一向喜歡開著他那‘祝融’艦到處跑,撿撿漏、撈撈功也是時常的事,要不是他自個兒掏腰包補燃料費,指不定爭相效仿著。

  老司長也不想夸他,畢竟一頓夸,藍宇就順桿子往上爬薅走半年的經(jīng)費。

  也是花了個把小時,戰(zhàn)報悉數(shù)匯報統(tǒng)合完畢,一眾將領紛紛下了線。

  “雙木指揮官留下!”

  剩下便就老司長、蘇元帥,加上林悅。

  小會簡短,無非就三件事——一是聯(lián)盟生育得提起來;二是給蘇元帥放假;三是林悅下半年返回戰(zhàn)事指揮部。

  老司長瞧她不敢相信的模樣,笑道:“知道你離不開你的‘天樞艦’,你師父讓你回去繼續(xù)開?!?p>  林悅收到了調(diào)令,七月下旬歸隊集訓,也是得了顆定心丸。“可司長,聯(lián)盟生育和我們說干什么?”

  “你和姜小貓還沒結(jié)婚吧!”

  說起這個,老司長開始急了,扶著講臺捶胸頓足,“瞧瞧、瞧瞧,你們都不慌不忙的,怎么給聯(lián)盟公民做表率?。靠?,還有三個月時間你把終身大事兒給辦了?!?p>  司長助理連忙攙扶。

  蘇銘冶戰(zhàn)略性閉目養(yǎng)神了。

  林悅無奈:“司長!我三個月就算能結(jié)婚,但不能造娃啊?!?p>  “這是軍令,就這么定了!蘇元帥也催催姜小貓。”

  話落,老司長便單方面關了通訊。

  孩子是什么?是根基、是新血、是希望……一個兩個不結(jié)婚、不生娃,等到時候打仗做光桿司令去吧!

  木質(zhì)的發(fā)簪盤著發(fā),小腦袋輕晃,修長的道袍裙擺掃過小徑兩側(cè)的灌木。他手捏著經(jīng)文,不慌不忙而來,拎起裙擺走上臺階。

  小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衣角,彈去身上的風塵,把書輕輕擱在美人靠,在鐘樓敲響了今兒酉時的鐘。

  沉悶的鐘聲響邊豐山,驚起山林飛禽。

  他仰起頭,那鐘樓橫梁抵著只腳,衣擺將藏未藏的懸在主梁,叫人一眼就瞧出上面躺了個人。

  鐘樓在豐山頂,打掃的再勤也是時常落灰、結(jié)網(wǎng)。就那頂上頭,倒是干凈的反光。

  “太荼師兄!”

  坤道‘太荼’道長。

  一只手便似若無骨的搭了出來,衣衫隨風動,卻不見腦袋探出。她盤玩著三塊銅錢,多少有些因為沒睡好被打擾的不耐煩,“找我什么事?”

  “師父讓你去給小師叔換藥。”

  書是從她臉上滑落的,恰好被太夙接到。

  不等他翻看,她便跳下來一把奪了過去,像是什么秘密般迅速的藏進自己的衣襟里頭,“乖!這個小孩看不得的?!?p>  “我不小了!”下月就滿十一歲了。

  太荼是上清觀為數(shù)不多的坤道,也是唯一以醫(yī)入道的弟子。

  平時和姜冉最親近。

  姜冉住后山半坡的靜室,太荼找去時,她正居坐在耳室練字,一則《南華真經(jīng)》也不知她抄了多少遍,竟也能做到無書而默。

  她擱下毛筆,撫干了字跡?!敖心闫綍r多背不是?”

  “師父說小師叔是上觀里養(yǎng)傷來了,太荼覺得怕是不簡單吧!”太荼擅醫(yī),通曉相術和占卜,最厲害的就是這觀心。

  姜冉?jīng)]有隱瞞,但沒也有言明。太荼也知道分寸,不該問的不問。

  稍晚一些,清無喊姜冉去藏經(jīng)樓打掃,七層數(shù)萬計讀本,她一人拿著抹布從高擦到地。書籍怕水,所以也沒敢用濕的,那一雞毛撣子下去揚氣灰塵暈眩了燈光。

  等她從藏經(jīng)樓下來,已是深夜,月下安靜的很。歸去的路蜿蜒曲折,草木竹石也帶上了厚重的露氣。

  她便孤身一人。

  露水沾濕雙袖,腰間的禁步輕輕作響。

  她垂著頭。

  一雙軍靴映入眼簾,再仰頭,面前軍裝男子披著寒意向她走來,他銀發(fā)及腰、高大俊逸勝過謫仙。

  她看著他,是儒慕和敬重。

  他看著她,是慈愛和溫柔。

  他似乎緊趕著過來的,一身風塵、眼底盡是疲憊。

  她拱手為禮,顯得有些拘謹,像是驚訝他為什么半夜出現(xiàn):“師父您怎么來了?”

  聽司長說師父在打仗。

  他卻嘆息,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鬢角。當年聯(lián)盟軍事法庭上一別就是經(jīng)年,‘他的小貓兒長大了,都不太和他親近了?!?p>  姜冉想躲,卻低下頭來一時鼻頭酸楚,眼淚沒來由的就止不住來了,她雙手握拳垂在廣袖中,小聲的抽泣。似想將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發(fā)泄出來。

  可也跟應了這名兒,她哭的小心翼翼,如奶貓一樣隱忍和倔強。

  又像在埋怨他這個做師父的為什么才來。

  “哭吧,師父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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