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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戰(zhàn)爭:理宗戰(zhàn)記

第二十章 出發(fā)

  趁著老約翰還沒有回來,吳黎以極快的速度鍛造好了一個看著頗為粗糙的冰斧。

  只見冰斧的刃口歪歪扭扭,看著就非常不靠譜。就目前吳黎的水平,這東西還是有些超綱了,對于這類帶刃的工具老約翰暫時還沒有教授。不過對于吳黎來說,只要硬度夠了,那問題應該都不大。

  最后一個工具也完成了!

  剩下的時間,吳黎拿著一些廢鐵給上門來補鍋的老漢補了補,算是代老約翰完成了他的工作。老漢明顯不是本村的,看著小小的吳黎,覺得很是驚奇,給了補鍋的錢后一高興就把自己的米酒分了吳黎一些。就他所說,這米酒度數(shù)極低,反而非常甜,在他們村可是小朋友的最愛。

  趕緊將冰斧收進了背包,吳黎馬上離開,鎖上了老約翰家的房門。

  ……

  回家歇息了小半天,吳黎遠遠地眺望著林夕峰,如今眼看它又沒入了云里。

  現(xiàn)在正是七月,正是孩子們歡笑的時日。峽谷中回蕩這這份歡樂與自由,千百年如此。來到這里的人似乎總會駐足于此,而潺潺而下的藍河便會將時間偷偷帶去。

  吳黎討厭這種感覺,那樣的平和,那樣的寧靜,那樣的慵懶。若是一直失敗,他恐怕也難躲落入其中的命運,好在老天又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有機會走出這種引力的拉扯。

  回想著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里居住,吳黎也是無語,嗯,真是給自己選了一個“好地方”。

  吳黎望著遠處的雪峰,就他所知,這個歷史悠久的村落過著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除了某些必需品,這里的人們就沒有關注過山外,就是這么多年來竟是沒有人在乎這座雪峰,不然怎么會讓日月帝國人搶先呢?多少代人,在這小小的山谷里來來去去,卻就是沒有幾人走出去過,連不遠處的一座雪峰都未曾涉足,吳黎只感到有些悲哀。

  雖說他說不出來為什么,但是他不希望自己這樣。

  在回去的路上,吳黎將借來的手冊歸還給了牧柯叔叔。他嘗試問了問它的作者究竟是誰,但牧柯也不知道,只說是他父親的收藏。

  吳黎在考慮這個冊子會不會就是那個測量了山體高度的日月帝國探險隊留下來的,嘖,星羅帝國,真是丟人啊。為什么感覺總有些似曾相識呢?

  今天晚上,吳黎分別和老約翰和陳立說明了自己要離開一會的事情,讓他們一周內(nèi)都不用找自己了。陳立有些驚訝,反而老約翰沒有什么反應,不過就一句“去吧”。

  如此,所有措施都準備完畢,明天就是出發(fā)的日子了。

  這一夜,吳黎總算有了酒。他坐在半山腰的平臺上,在自己家不遠處點燃了篝火,吃著烤魚喝著米酒??上Ь频亩葦?shù)實在太低,就是一下喝完了都沒有半點眩暈,這就如老漢所說。

  這里的星空當真美絕了,通透地似乎沒有任何塵埃在這半空之中。這里也是海拔三千米的山地了,吳黎不知道前世的雪區(qū)是否也是如此。

  前世時他看過一些文青的著作,一幫人對高原的景觀贊美不已,也總是用當?shù)厝说脑跖c純粹反諷工業(yè)化的社會,但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方生活了兩年后,吳黎也是迅速地對這里的風景失去了興趣。那就像一幅美麗的油畫,就這么將你包圍在畫面之內(nèi),你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視角,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生活。

  吳黎似是有些明悟:高山很是美麗,但若是沒有工業(yè)化帶來的便利生活與文化生活,再美的東西你也沒精力和能力去欣賞、去感受。

  “但愿能夠沖出這藍河谷。”吳黎睡覺前如此喃喃,精神逐漸迷離。在那雄心壯志下的是什么呢?可能是野心,可能是不甘,但更多的仍是恐懼。

  夜深了,巨大的林夕峰在星空下留下一個深沉的剪影,完美的形狀竟是看著有些詭異。風呼嘯而過,似是一聲聲來自遠古的吟誦。

  ……

  東方漸白,公雞正準備打鳴。

  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吳黎將自己小房子那破破爛爛的小門用一個銹跡斑斑的鎖給鎖上了……嗯,總比沒有好。

  他沿著小路下山,村子又隱沒在這清晨的濃霧中,各家的煙囪與房頂在白色的地毯下露出了腦袋。令吳黎沒想到的是,陳立似是已經(jīng)在這山下等待了一會了,濃霧中好不容易看清后,他就向吳黎走來。

  “你這是去哪里,還要回來嗎?”

  “自然是要回來,我不是說了嗎?就大概一周?!?p>  “所以你要去哪里?”

  “昨天我也說了,這個可沒必要告訴你吧?”

  “朋友可不會什么都不說就離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吳黎知道這家伙怕是不知道就不會死心了,而且吳黎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那你可要給我保密……我要去林夕峰那里進行修煉。”

  “???你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干啥?在家修煉不行嗎?你那什么實驗我還沒試呢?”

  吳黎嘴角一抽,怎么說得好像這“實驗”很讓人享受一樣?到時候若是有機會必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品嘗一下。

  “到時候再說吧,要是那里還不錯的話,以后你們也可以和我一起……如果你們不怕屁股開花的話?!?p>  “一言為定!”

  陳立趕快答應,他雖說有些頑皮,但有些事還確實沒敢嘗試,比如遠行什么的。沒錯,這七八公里對陳立來說已經(jīng)算是遠行了,他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出過村子一公里。

  “話說你怎么好像不太喜歡村子呢,屋子要建在半山腰,一天都待在山腰上,而現(xiàn)在又要出去?真搞不懂你?!?p>  “我也很好奇,你們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嗎?”

  ……

  “向往?!?p>  沉默了好一會,陳立才開口道。

  “那為什么不出去呢?我猜恐怕就連我家那座山峰你們村世世代代下來恐怕都沒有人爬上去吧?”

  “因為太危險了?!标惲櫫税櫭迹暗馗嬖V我說我們這些都是沒可能有魂力的人,而且就是普通的武魂品質都不如外界的那些普通人,不管什么領域我們都斗不過他們。這些事還是都留給那些有能力的人做吧?!?p>  吳黎微微一震,他第一次走進了陳立這樣的當?shù)厝说膬?nèi)心,讓他驚訝的是,他們并不是愿意留在這里的。

  “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吧,爹地和爺爺都說了,我們村的武魂就和外面的那些普通人比都不如,走到哪里都是社會的最底層,是所有人嘲笑的對象。所以與其出去,倒不如一直待在這村子里……但這也其實沒躲過,你要是去布爾市打聽打聽,他們也會嘲笑我們村為‘失敗者之村’,也許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吧……”

  陳立的聲音越來越小,吳黎很少見到他如此的樣子。

  “你不是那天差點把我給打死嗎?這哪里弱了?”

  “不,你沒看見,那天我回去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棍子幾乎都快要折斷了。再說了,你那時也不是基本算是沒魂力嗎?”

  陳立前些日子嘗試和吳黎掰了掰手腕,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力量在逐漸變強,想必這一定是魂力的增長帶來的,這不禁讓他感到羨慕不已。

  吳黎一時失語:也是,這不過是一個甚至都不是很規(guī)整的木棍啊。這么來想,吳黎不由地感到十分丟臉。倒不是歧視陳立,只是那事對于一個有魂力的人來說的確是個一生的污點。

  “也就老約翰比較厲害了,我爺爺說他年輕時可是布爾市有名的鐵匠,只是不知道為啥沒幾年就到我們這來了。”

  吳黎也第一次知道了老約翰的事情,他竟然是從市內(nèi)來的,難怪總能買到不少好東西,想必在城市里也留有關系吧。

  只是為什么要來到這里呢?吳黎怎么也沒有想明白。

  在村口,兩人告別。

  看著遠方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高山,吳黎又微微出神。

  原來村民們也和我一樣嗎?他喃喃道,就這么繼續(xù)向前走去。

  也是啊,要是擁有足夠的力量,也許每個人都不會愿意駐足因此吧?吳黎仍記得前世的那一句諺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但自己究竟是人還是水呢?

  站在原地望了望,身后的小村隱沒在云霧里,像是睡著了一般。遠處,林夕峰也隱沒在云層中,威嚴的氣勢令人不由心生畏懼。

  吳黎邁開步子向前走去,水流毫不猶豫地向后奔去。

  ……

奧森的云杉樹

預計17號后會有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寫了這么多了,覺得還是組織一下故事線比較好,這幾天正好可以想一想。不管怎么說,感謝投推薦票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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