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華勇聊完,唐野心知他已經(jīng)有所動搖,不如趁熱打鐵再把林大器搞定。他給李秀榮發(fā)了一條短信,“五分鐘后給我打個電話”。
唐野點了一根煙,獨自喝著酒,靜靜等待電話鈴響,五分鐘后,隨著一聲音樂響起,唐野接起了電話:
“余總啊,你好你好?!碧埔罢f話的音量比平時大了一倍,起身往陳耳東和林大器的身邊走去。他的舉動也讓正在聊天的陳林二人看向了他。
“不急不急,就幾十萬嘛,明天轉(zhuǎn)都行,你真是太客氣了。”唐野演著獨角戲,但無人知曉。
付華勇全程關(guān)注著他,他覺著幾十萬在唐野口中,就跟幾百塊一樣,雖然他不知道這幾十萬是用來干嘛的。
“好的好的,那明天見?!碧埔皰斓袅穗娫?,落幕。
“唐老板,又發(fā)財啦?”陳耳東問道。
“一個理財客戶,非要現(xiàn)在轉(zhuǎn)錢給我,也不知道在急個啥,你看看這都幾點了,現(xiàn)在轉(zhuǎn)給我,不也得明天入賬啊?!碧埔吧酚薪槭碌恼f道。
付華勇默默在心里盤算著,幾十萬,如果合伙了,至少能分百分之十,又是幾萬。
“你倆聊完了嗎?正好都在,咱的事兒也說說唄?!碧埔皩﹃惲侄苏f道。
陳耳東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既然現(xiàn)在的氛圍還不錯,干脆就趁勢把話說開,省的他一面跟唐野溝通完又要單獨和林大器付華勇說。
“那就聊聊吧,大勇,你坐過來?!?p> 其實聊天的內(nèi)容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唐野的目的就兩個,一是大耳傳媒盡快入股,二是陳耳東能抽身過來。
四人聊了十來分鐘,陳耳東說:“我先表個態(tài),如果合伙了,我也不可能不管大耳這邊的事,其實我平時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外面跑業(yè)務(wù),現(xiàn)在無非廣告業(yè)務(wù)照拉,投資業(yè)務(wù)也拉,反正我拉回來,廣告有大器和大勇,投資有唐野,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沖突?!?p> “就是,我們以后一定要在陳總的帶領(lǐng)下走向發(fā)家致富的康莊大道!”唐野開了句玩笑。
“滾滾滾,我說正經(jīng)的,唐野,我們幾個當(dāng)中,你最能干,我很感謝你拉著我們一塊兒干,但丑話要說在前頭,我不會丟下大耳,這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本錢,所以我還是會有一部分精力放在大耳上,到時候你可別說我這說我那的?!标惗鷸|很嚴(yán)肅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還能不知道大耳是你的心頭肉?!?p> “大勇,你覺得呢?”陳耳東依舊照例詢問了付華勇。
“我覺得可以,但就是覺著東子你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兩頭跑,唐總那邊的事我也幫不上忙,所以......”白分一份錢,付華勇挺不落忍的。
“這個你就不用想了,和唐野合作,也算是我們大耳傳媒對外的一項投資,這件事本身你沒意見吧?”
“這我沒意見,說句心里話,要想在錦城站穩(wěn)腳跟,我還早得很,能多掙錢我當(dāng)然愿意,你們能一路都帶著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备度A勇又動情了,唐野之前給他上的眼藥起了作用。
“大器,你呢?”付華勇同意后,陳耳東轉(zhuǎn)頭問向了林大器,唐野只關(guān)注林大器的態(tài)度。
“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你們都同意了,我還能說個不字兒?”這句話有點賭氣的成分,陳耳東還不能確定林大器是否真的答應(yīng)了。
“陳耳東,你記住你說的話,兩頭兼顧,說到做到?!?p> “說到做到?!标惗鷸|很肯定的答道。
“掙錢是好事,我不反對,但我的目標(biāo)是把大耳做成錦城知名的設(shè)計公司,無論以后和唐野在一起掙多少錢,大耳都必須一直做下去,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
“大器,我現(xiàn)在給你保證,等我們這邊掙了大錢,一定拿出一部分錢來擴大大耳傳媒的規(guī)模,讓大耳越做越大。”眼見林大器點頭,唐野立馬奉上自己的一諾千金。
“那來吧,哥幾個,這必須干一杯!”陳耳東當(dāng)起了酒司令,四人各自倒?jié)M酒杯,一干而盡。
“你們在干嘛呢?歃血為盟嗎?”馮妙好奇,湊過來問了一句。
“妙妙,我這輩子肯定死你手里了,人是你的了,現(xiàn)在公司也跟你大器哥融為一體了,哈哈,曉叡,你后就是兩家公司的老板娘了!”
“你們怎么了?”谷曉叡一頭霧水。
“哈哈哈,好事兒,好事兒,大器,咱倆這連襟是不是該單獨喝一個?。俊闭f著給林大器的杯子又滿上了酒,林大器頭一次和人當(dāng)“連襟”,感嘆這唐野還真敢胡說八道。
“對了,唐野,咱親兄弟明算賬,這股份的事到底怎么說?”這是陳耳東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高興歸高興,正事也不能耽誤。
唐野放下酒杯,眉頭一皺,
“具體的事,咱辦公室聊,你就別掃興了!”
“哪兒說不是說,現(xiàn)在說啊!”
“這都喝了酒,股份的事多一個零少一個零的,你是不是想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啊陳耳東!”
陳耳東心想唐野說的沒錯,飯桌上聊這些細(xì)節(jié)也聊不出個所以然,于是跟他鬧了一句就打住了。
“不過,小東!大器!大勇!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先給你們吃顆定心丸,百分之三十!”
付華勇一驚,百分之三十,那他一個月豈不是要多掙幾萬,想到這,止不住的心潮澎拜。
結(jié)束了飯局,大家各自散去。陳耳東厚著臉皮想跟韓卿瑜去她家,韓卿瑜瞪了他一眼:“你說你是不是個色狼。”
“才洞了房就要趕我走?。俊?p> “賴皮,走吧,我叫個代駕?!?p> 路上,不勝酒力的陳耳東靠在韓卿瑜的肩上,小聲的說道:“上次也是喝了酒,就被你欺負(fù)了。”
“要不要臉!誰欺負(fù)誰?”韓卿瑜輕輕的在他臉上拍打了幾下。
陳耳東傻笑了幾聲,腦袋有點暈,并沒有接話。
“你們要跟唐野一起做生意?”
“嗯。”陳耳東似是快睡著了。
韓卿瑜有些話想說,但看陳耳東的狀態(tài),估計這會兒說什么他也聽不進(jìn)去,還是等明天吧。
另一頭,谷曉叡的心情很好,她和林大器要過谷國禮這一關(guān),那林大器必須要事業(yè)有成。
單是靠大耳傳媒,谷曉叡覺得短時間內(nèi)希望渺茫,但和唐野在一起,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馮妙和唐野在一起后,雖然她為閨蜜找到一個好歸宿而感到高興,但每每看見唐野的糖衣炮彈打得馮妙神魂顛倒,心中總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并非羨慕大包小包的奢侈品,她家里不缺錢,她的父母也能給她置辦這些物質(zhì)享受,只是,來源不同,感受不同,若林大器有能力做到和唐野一樣的事,她的父親自然也就將不再是阻力。
這一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