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初一很忌憚薩滿法師。
但是,他親眼目睹莊盈盈輕松打臉薩滿法師后,
才知道,所謂京城第一術士,也不過如此。
跟他們府上新來的摸金校尉相比。
一個天,一個地。
他磋磨著怎么跟摸金校尉搞好關系。
將來遇上什么難題,好找她幫忙。
薩滿法師知道莊盈盈是四王爺府上的人,自然不敢跟侍衛(wèi)硬剛。
憨憨的點頭應下,扭頭往外跑。
初一把拿在手中的大刀扛在肩膀上,驕傲的說道:“小樣?!?p> 來到后院的莊盈盈,問了好幾個下人,終于找到西廂房的四方齋。
只是這個四方齋一般人去不了。
因為它位于湖水中間的一處小院,除了坐船,剩下的就是飛過去。
她環(huán)顧四周,湖面上沒有一艘停船。
難道今晚要睡湖水邊?
就在莊盈盈百思不得其解,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不遠處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且每一根都有碗口大。
莊盈盈腹道:古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河,今有我一竹渡湖。
她徑直走到湖水邊,挑了一塊尖硬的石頭,來到筆直的竹子下面,用力砸竹子根部。
沒多久,一根竹子就倒下來。
接著她又砸第二根竹子,當它也倒在地上,莊盈盈拿起石頭剔竹子上多余的枝丫。
等它們變成竹竿,莊盈盈就把其中一根竹子,輕輕放在湖水上。
又拿起第二根竹子,平穩(wěn)的走在第一根竹子上。
隨后,她用手中的竹子當槳,悠然的劃到四方齋。
推開門。
里面擺設一一俱全,堂廳,臥室皆有。
床鋪、被褥齊全。
除了出行不方便,其它皆好。
莊盈盈想起原主身體差,這樣也方便鍛煉身體。
走到高幾前,拿起水壺倒水喝,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這……
她看向湖對岸,似乎沒有辦法擰著它,過去接水。
免不了,長嘆一聲:“再不努力,苦日子還在后頭?!?p> 突然,湖對岸傳來一道聲音:“摸金校尉,王爺傳你到含芳軒用膳。”
莊盈盈走到小院門口點點頭,回:“好的。”
只是,她聲音很小,動作不大。
傳話的人有沒有看清楚,她就不知道了……
來到含芳軒,莊盈盈看見滿園的煙雨花才知道,這里是拓跋燊特意為煙雨準備的別院。
望著一桌豐盛的佳肴,以及坐在主位上的拓跋燊,莊盈盈雙手抱拳,作揖道:“屬下見過四王爺?!?p> “隨便坐吧?!?p> 也許因為莊盈盈是女的,長相偏幼嫩。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拓跋燊也沒做計較和解釋。
反倒是煙雨抽抽涕涕的吸了兩口氣,還沒開口,拓跋燊問道:“四方齋,住的可還好?!?p> 原來是借吃飯打探她的實力。
幸虧她老本夠多,否則,四王府的摸金校尉還真不好當。
“除了沒水喝,其它都還行。”莊盈盈夾起一塊雞腿放在碗中開吃。
余光瞟到排骨蘑菇湯,她拿起勺子打了碗,就放在嘴邊慢慢喝。
“一湖的水還不夠你喝?”拓跋燊玩味的笑道。
四方齋是修來避暑時用的別院,但是面對來歷不明的莊盈盈,他想故意整看她出糗。
“此湖非彼壺,怎能直接飲?!鼻f盈盈回道。
“摸金校尉的意思,是有辦法把湖水變成能喝的水?”拓跋燊選著性裝聾作啞。
如果莊盈盈沒有真材實料,他立馬把她丟出四王府。
這……
莊盈盈腦子里飛快轉動,過濾器如何制作。
然后準備開口,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聲音。
“初一,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
含芳軒位于四王府的外院,距離前院的正大門很近。
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莊盈盈看見拓跋燊放下手中的筷子,威嚴的看向站在一側的侍衛(wèi)。
依舊埋頭喝湯,跟吃肉。
畢竟她的四方齋不好弄食物吃。
“屬下這就去查探?!?p> 初一領命離開,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只是他路過莊盈盈身邊,看她的眼神變得格外復雜。
然而,這個極小的動作,一下子就被拓跋燊捕捉到了。
他精明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前方,覺得四王府門外的嘈雜聲,跟莊盈盈脫不了關系。
“怎么回事?”拓跋燊冷冰冰的問。
“回王爺?shù)脑?,剛才來府上驅邪的薩滿法師,跪在門口說……”初一低著頭不敢往后面講。
“說什么了?”拓跋燊的語調(diào)變得格外冷淡,連同正在吃飯的莊盈盈,也被嚇得不敢再吃了。
“說……”初一不知道如何開口,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見狀拓跋燊起身往前走,路過莊盈盈的身邊,拽起她,一同朝前院正大門走。
手里還拿著吃了半截雞腿的莊盈盈,立刻把它藏在身后。
臉色難看的煙雨,顧不上裝病跟吃飯。
即可起身追了出去。
薩滿法師見到莊盈盈的身影。
“撲通”一聲,磕了個響頭,并大喊:“師父,你若不收我為徒,我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薩滿法師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更是達官貴人家中的座上賓。
普通人眼中的活神仙。
雖然,四王府位于京城郊區(qū)。
但是,他這一跪,很快就把正在山上砍柴的人,吸引過來。
他們一傳十,十傳百。
沒一會兒,四王府的大門口就聚集了很多村民。
連同趕路的達官貴人,和挑擔子的商販,也停下腳步看熱鬧。
此時,薩滿法師磕頭喊師父。
更是驚呆眾人。
因為四王爺府的大門口,現(xiàn)在就站著兩個人。
一位是四王爺。
另外一位,是面相還沒有及笄少女,粗看年齡莫過于十三、四歲。
即便是穿著婦女的衣裙,也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
一時間,圍觀的百姓紛紛夠長脖子。
好奇薩滿法師口中的“師父”,到底是誰?
“你還沒走?”
被拓跋燊抓著走到大門口的莊盈盈,伸出另外一手,指著薩滿法師問。
下一刻。
她就感受到身邊傳來濃濃的殺氣。
莊盈盈再次看向前方,才發(fā)現(xiàn)左手拿著雞腿,又立馬把手縮回來。
“你答應做我?guī)煾?,我就走?!彼_滿法師目光如炬態(tài)度十分堅決。
聞聲趕來的煙雨,漂亮的臉蛋,瞬間被氣得沒了血色,捂著胸口嬌弱的說:“四王爺,奴家,胸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