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燃復(fù)仇之火
目暮警官目光帶著些許復(fù)雜的問道:“源一君,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們這些RB警察雖然有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yàn),但絕大多數(shù)人推理能力著實(shí)一般。
像這樣的連續(xù)殺人的重大案件,居然還是要靠嗅覺敏銳的偵探們。
一個直覺敏銳的青年偵探;
一個人小鬼大、極其聰明的小學(xué)生偵探;
一個清醒時判斷力糟糕、沉睡時跟換了個人似的中年大叔偵探。
讓他們這些RB警察多多少少有些臉面無光。
前有工藤新一這個被報紙媒體無腦吹噓為‘RB警察的救世主’,后有這個法師偵探在崛起。
他還不知道的是,后面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將會以他們?yōu)楸尘鞍鍙亩暣笤耄瑐鲹P(yáng)四方。
至于宮內(nèi)源一,雖然僅僅碰面了幾次,但卻給目暮警官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妨礙他認(rèn)識這位出色的法師偵探。
這時候問問這位出色的年輕人,沒毛病。
目暮警官也是一位豁達(dá)之人,些許復(fù)雜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偵破案子、抓住兇手才是他心里的頭等大事。
“發(fā)現(xiàn)倒談不上,對于這兩起案子恰好有幾分淺見?!?p> “哦,還請說說看……”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柯南忙轉(zhuǎn)頭望了過來,幾位鑒識科的人員也豎起了耳朵。
聽聽這一位偵探界冉冉升起新星的高見!
“首先,我認(rèn)為這一系列案件都要追溯到十二年前麻生先生縱火自焚一案?!?p> “因?yàn)樵谀且淮问录锩?,鋼琴奏鳴曲《月光》首次出現(xiàn)?!?p> “后面一系列的案件可能與此案都有很深的淵源。”
“我推測犯人殺人的動機(jī)就來自于十二年前,具體是什么還未有查清楚?!?p> “兩年前,龜山先生死亡之時,鋼琴奏鳴曲《月光》第二次響起,那場事故仍頗具疑點(diǎn)。”
“疑點(diǎn)?”毛利小五郎等人一愣,反問道,“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的死因難道不是心臟病發(fā)作嗎?”
宮內(nèi)源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故我待會兒說,現(xiàn)在我說一下最近發(fā)生的兩起案件?!?p> “在被害人被殺害之后就會播出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p> “從現(xiàn)在的手法來看,殺害川島先生和黑巖先生的兇手都是同一人?!?p> “而且,黑巖先生被殺害的時間應(yīng)該要追溯到六點(diǎn)前后?!?p> “也就是說,那個時間在這個公民館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目暮警官疑惑問道:“可你剛才不是說,人類的血液距離凝固的時間大約要十五分鐘到三十分鐘?!?p> “可是,這個用血書寫的暗號卻早已經(jīng)干了,為什么錄音帶卻只有五分三十秒的空白?”
“這很簡單,如果把里面沒有曲子的錄音帶倒過來,再回轉(zhuǎn)的話,就可以延長三十分鐘以上了?!笨履贤蝗婚_口說道,一臉篤定之色。
“所以這是個圈套,是兇手在誤導(dǎo)我們對兇殺案死亡時間的推測?!?p> 宮內(nèi)源一贊同說道:“柯南說的不錯,嗯,接著剛才的話題?!?p> “公民館里面除我們之外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p> “而這些人呢,排除掉我們之外,有第一位發(fā)現(xiàn)尸體的西本健先生?!?p> “剛才為我們驗(yàn)尸的淺井成實(shí)醫(yī)生,被殺的黑巖村長的秘書平田和明先生。”
“黑巖村長的女兒黑巖令子小姐,以及她的未婚夫村澤周一先生?!?p> “還有村長選舉的候選人之一的清水正人先生?!?p> “黑巖令子小姐從六點(diǎn)二十分左右開始,一直在接受目暮警官的偵詢,不排除有犯案時間?!?p> “成實(shí)醫(yī)生也是一樣,從六點(diǎn)開始就和毛利同學(xué)、柯南待在一起,但不排除有犯案時間?!?p> “不過,從川島先生被殺以后又被拖到房間里面的情況來看,這不是女性能夠辦到的事情?!?p> 目暮警官接過思路,說道:“這么說的話,排除掉了令子小姐和成實(shí)醫(yī)生,那么嫌疑犯就只剩下四個男人而已了?!?p> 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說道:“我覺得西本健和平田和明最有嫌疑,犯人就是他們其中一個?”
柯南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宮內(nèi)源一輕描淡寫的瞟了他一眼,說道:“乍一看之下,平田和明以及西本健確實(shí)值得懷疑?!?p> “但是我后面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以至于前面的推理走在了錯誤的方向上。”
“我剛才問了待在這座島上很多年的老伯警察很多問題。”
“我問他,村澤周一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他說:那家伙突然在三年前跑到這個島上來,前些日子,終于跟村長的千金小姐訂了婚,不過村長是一直反對啦?!?p> “我打了個電話讓人簡單查了一下這家伙的背景,也是個鋼琴家,似乎很仰慕鋼琴家麻生圭二先生?!?p> “我又問他,那村長的秘書平田和明人怎么樣呢?”
“他說:那個男人吶,是個膽小怯懦的人,不太可能會干那種兇惡行為的?!?p> “不過我常在公民館看到他跟川島先生鬼鬼祟祟,似乎在干什么壞事。”
“我繼續(xù)問:清水先生人怎么樣呢?”
“他說:他正義感很強(qiáng)啊,很受漁民的愛戴,是個正直的人。”
“一個人長年累月的行為是很難偽裝的,容易暴露出蛛絲馬跡?!?p> “如果那位常年待在這里的老伯警察沒有說謊的話。”
“這三人都可能是連續(xù)殺人案件的兇手,但都缺乏足夠的動機(jī),或者我們都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動機(jī)所在?!?p> “這么說的話,就只剩下西本健嫌疑最大了?”
“西本先生似乎知道很多東西,未向人吐露,他與這一些列案件都牽扯極深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兇手?!?p> “我后來問了老伯警察一個問題,方才確認(rèn)西本先生果然參與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p> “什么問題?”柯南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問老伯警察:麻生先生真的是親手放火燒死一家人的嗎?”
“他說是的,因?yàn)橛兴奈荒繐粽呖吹??!?p> “他們分別是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現(xiàn)任村長黑巖先生,西本先生,以及川島先生?!?p> “包括麻生先生他們五個人從小就一塊兒長大,是兒時的玩伴。”
說到這里,宮內(nèi)源一詭秘一笑,道:“怎么樣,你們難道沒有聯(lián)想到什么嗎?”
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等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腦海中轟的閃過一道可怕的念頭。
莫非……
莫非十二年前麻生先生一家是被人謀殺的……
而這四個人就是兇手?
宮內(nèi)源一掃視了一圈眾人豁然的表情,點(diǎn)頭說道:
“沒錯,那四個人肯定知道,或者極有可能參與了十二年前麻生先生一家的縱火自焚一案!”
“這么一來,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的詭異死亡,黑巖先生和川島先生先后被殺,以及西本先生恐懼的表情都可以說得通了。”
“隱藏在暗中的兇手要么是在借機(jī)燃復(fù)仇之火,要么是在伺機(jī)行滅口之舉!”
目暮警官抬頭問道:“可是,按照你的推理,西本健還是沒有擺脫嫌疑,他也有可能是在對知情人一一滅口?!?p> “確實(shí)如此,那便麻煩警官們對西本健偵訊一番,務(wù)必讓他吐露些東西出來?!?p> “這可難辦了,那是一個難纏的家伙,問什么都是支支吾吾的,說的證詞也是亂七八糟的。”
目暮警官撓了撓頭,露出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