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喊聲,我又出來了,看到孫潔站在門口,叉著腰,使勁的吐著氣,一看就是跑過來的。
“怎么了孫姐,氣勢洶洶地,來催債?“我笑著對孫潔說。
“沒有氣勢洶洶的,只是跑的太快了,有點岔氣。言歸正傳!你今天成人禮,我和你任姐決定要給你開個PARTY,今天晚上,到時候你和小王記得要來喲,呵呵呵呵?!睂O潔還在叉著腰瞪著我倆。
“姐,咱,別這么兇好不好,不就岔個氣嘛,來來來,王さん給你揉揉!乖。?!蓖酩丹蠹樾χ瘜O姐走了過去。
只見孫潔用力按住王さん的腦袋,往我這邊推了一把,直接把王さん推到我這邊來了。正好推到我手的旁邊,我下意識的扶了一把,將計就計的摸了摸王さん的頭說道:“王さん乖,孫姐不疼你,哥哥疼你...”
“哎喲!薛哥,我怎么感覺這么惡心呢?!蓖酩丹笳f道,“孫姐,我的取向很正常,不要誤解?!?p> “王さん!你任姐姐早就把你在洗溫泉的種種都和我說了,我相信你。呵呵呵呵。”孫潔笑著說,“不和你們扯了,我回去準(zhǔn)備,晚上六點半到我宿舍,記得不要帶東西,我們已備齊?!?p> 我和王さん點了點頭,送走了孫潔,這才回了家。
“薛哥,剛才你摸我頭發(fā),說的那句哥哥疼,真的惡心到我了,我的雞皮疙瘩和汗毛瞬間炸了??!我服了,你這是說什么演什么,這個學(xué)校話劇社團(tuán)不是白上的呀!還有,咱以后不這么搞了好不,太瘆人了,我就敢接你瞬間成了一個變態(tài)。”王さん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
“好好好,下次演你爺爺。哈哈哈哈”我笑著說著,王さん邊反駁著.......。
冬季的矢掛町黑的早一些,傍晚的余暉慢慢的被黑暗吞噬,仍舊做著最后的掙扎,天邊幾只烏鴉邊叫著邊飛向自己的巢穴,慢慢的消失在傍晚的黑幕之中。
冬天的矢掛町,傍晚的街道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了,我和王さん信步的走在街頭,溜達(dá)著去西安護(hù)士的家里。我倆走到她們的樓下,因為她們的樓梯在外面,所以抬頭能看到,宿舍門口的燈亮著,周圍的黑暗襯托著顯得格外的亮,格外的蒼白。
我倆爬上樓梯,敲了敲門,孫潔就像在門口等著似的,瞬間就打開了,“趕緊進(jìn)來,等著你倆呢,自己坐,自己招呼自己,,我和你任姐去忙飯了?!?p> 我倆當(dāng)然也不客氣,進(jìn)去之后王さん就斜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我呢就跑到廚房,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
我剛進(jìn)去就被任姐給趕出來了,說是做西安地方美食,外地人不會,那我就抓起桌子上的零食,扔給王さん一袋,兩個人邊吃邊看著綜藝節(jié)目,時不時的還哈哈大笑。大約等了20分鐘吧,任姐就從廚房探出頭來吆喝我倆,“快來端吃的,準(zhǔn)備開飯嘍?!?p> 我倆蹭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跑到廚房,幾大碗熱騰騰的不知什么的東西,被我倆端上來了,感覺還挺有食欲的。
“任姐,這是啥東西,聞著香,看著饞,但是不知道叫啥?!蓖酩丹笕滩蛔柕馈?p> “這個呀,是我們西安的地方美食,名字叫麻食,家家都會做的,”任靜解釋的說著,“這道菜沒有肉夾饃,涼皮等那么出名,所以只有去陜西,才能吃到這樣的傳統(tǒng)地方菜的,快,趁熱,嘗嘗,由于你們山東人口重,所以我們單獨在你倆的碗里多加了一些鹽?!?p> “好嘞,唯有美食不可辜負(fù)呀,那我就不客氣了?!蓖酩丹筮呎f著,邊用勺子大口地吃起來。
“嗯,好吃,不錯,再來一碗!”王さん也就分分鐘,就吵吵著再來一份。
“有有有,管夠?!睂O姐笑著接過王さん的碗說道“小光,你還再來一碗嗎?”我點了點頭,也把碗遞了過去。
“姐,能換個盆嗎?碗不夠呀。”王さん接著站起來,邊往廚房走邊說著。結(jié)果王さん真的端出來一個盆,這家伙誰也不搭理,直接把頭埋進(jìn)盆里,大口地吃起來了。五分多鐘,王さん端起盆來,把剩下的湯一飲而盡,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來了一句“爽!吃飽了。胃里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呀,謝謝兩位姐姐的西安美食麻食?!?p> “小王吃飽了嗎?還再吃點嗎?”任靜問道。
“姐,飽飽的啦,不吃嘍?!蓖酩丹竺亲诱f著。
“好的,那薛さん的成人禮PARTY正式開始!”孫潔笑著喊起來了。接著任靜就從里屋拿出了蛋糕,啤酒,天婦羅等。
“什么?你們瘋了嗎?剛剛的麻食是怎么回事?!”王さん有些懵了,看著一桌的美食,摸了摸肚子,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貪吃。
“小王,剛才是晚飯,現(xiàn)在是喝酒,這是下酒菜,能一樣嘛。哈哈哈”孫潔笑著說,“來來來小王,滿上!”
“好吧,你贏了!我忍了,你們少吃點,多喝點,我消消食再吃?!蓖酩丹罅?xí)慣性的松了松腰帶。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再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王さん依然聊著學(xué)校和他的社團(tuán),當(dāng)然還有24小時店的奇遇。任靜和孫潔聊著她們醫(yī)院的種種病人和醫(yī)護(hù)關(guān)系,我呢,大多數(shù)都在做一個旁聽者,偶爾拋一下話題,他們就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了。王さん晃了晃酒瓶子,發(fā)現(xiàn)沒有酒了,抬頭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他挪了挪已經(jīng)吃撐了的身子,費(fèi)勁的抬起屁股,看了看我說:“薛哥,我們?nèi)ベI點酒,順便消消食去吧,你們兩位姐姐還繼續(xù)嗎?”
“當(dāng)然繼續(xù),這么高興,再聊個兩三小時沒問題?!比戊o也站起來,看看窗外,“外面看著都冷清,有那么冷,你倆出去吧,我倆就等著你們,順便收拾一下。”
“好嘞,沒問題,你們還有其他想吃的想喝的嗎?”我問著兩位西安護(hù)士。
“想吃點助消化的有沒有,或者是提提神的。”孫潔說著,“我感覺有些困,但是還想玩?!?p> “好嘞,明白,我們?nèi)ダ病!闭f完,我和王さん穿上外套就出門了。
街道空無一人,很昏暗顯得格外的冷,又加上酒精的作用,讓人出來之后更冷了,王さん的下巴不聽使喚的再抖動。我倆加快了步伐趕緊去超市買上東西后抓緊回去暖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倆就采購結(jié)束了,由于半夜碰到了流浪貓,我們就一路小跑的跑到樓下,調(diào)整一下,準(zhǔn)備上樓。抬頭望去,西安護(hù)士的宿舍,后面的山和樹顯得格外的死寂。
走到一半,我緊貼著墻邊側(cè)了側(cè)身,然后繼續(xù)往前,王さん也是同樣的動作,我走了兩步后,回頭問王さん:“王さん,你剛才也側(cè)身了?”
“嗯,怎么了?薛哥。”王さん看了看我,在燈光下顯得蒼白了些。
“王さ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我倆的動作,很多余嗎?我們給誰讓的路!”我這時渾身發(fā)毛。
“是啊,我剛才的動作真的好多余,并且你也是。薛哥,快走,快快快,敲門?。 蓖酩丹髧樏?,使勁的往上跑,我倆非常著急的拍打著門,就在這時,我和王さん明顯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耳后用力的吐了一口氣,非常的涼!王さん機(jī)械式的歪了歪頭看著我非常小聲的說:“薛哥,咱們后面有東西嗎?誰在吹我,好涼?。 ?p> 我明顯的看到王さん的臉部表情已經(jīng)僵了,我感覺整個空氣都凝固了!就在這時,我們頭上的燈泡閃了兩下,熄滅了。。。我倆現(xiàn)在不敢動了,連敲門都變得小聲了,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會被不明的東西發(fā)現(xiàn)。這時有一陣涼風(fēng)吹了我倆一下,然后我和王さん明顯的感覺到有什么外力把我倆往后拉了一下,我倆就被這股子拉扯拉到了扶手墻邊,在這一瞬間似乎有毛發(fā)似的東西從脖頸間掃過,有一點癢但更瘆人了。我心里想,這兩位護(hù)士怎么不開門了,怎么回事。我估計這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我像過了半個世紀(jì)。王さん的胳膊不停的在抖。我倆對視了一眼,同時往前挪了一步,到了門口,“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拈_始敲門”就在這時!!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連著兩次。
我看了看王さん,王さん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敲,我就抱著試試的心里,“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了敲門。但我剛敲完,就在我和王さん中間的位置感覺有什么東西蹭了我倆一下,然后“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了三下,這次我倆看的明明白白的了,有什么東西在學(xué)我倆。
就在這時,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