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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本回憶錄

第四十九章 岡山裸祭節(jié)

我的日本回憶錄 勇旭 4095 2022-06-16 11:04:21

  王さん又被這群人拿來開涮,一個勁的只能憨笑,現(xiàn)在他也早已經(jīng)習慣了。王さん看看黃哥,看看我。問道:“黃哥,我想問你個事情,最近有什么民俗嘛?我們?nèi)狒[熱鬧,別一天到晚的總拿我來開涮。”

  豆芽黃哥笑道:“哪有天天拿你開涮,我只是實話實說,哈哈哈?!?p>  這時屋里的葛大姐說:“來!王さん,到姐姐這里來,姐姐不涮你?!?p>  “大姐,最挑事的就是你了,你不涮我,但是總是你起的頭,我錯了,改天去你家唱戲去,當賠罪,在外面不要再挑事了。”王さん抬起手作了一個揖繼續(xù)說:“小生再此謝過大姐啦!”

  葛大姐來勁了,點了點頭說:“奴家知道了,日后在家等著官人。”

  “任姐,救命?。 蓖酩丹筠D(zhuǎn)頭看向任靜。任靜攤了攤手說:“自己惹的風流債,自己還!”

  葛大姐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奴家就打掃屋舍,等待官人到來了,嗆咍咍咍咍,嗆咍咍咍咍...。”

  “哈哈哈,這都開始水滸西門大官人了嘛,哈哈哈?!倍寡奎S哥說:“王さん,我想起了有一個活動,應(yīng)該就這兩天,在西大寺市的觀音廟,有個裸祭節(jié),如果愿意,你可以去一下。哈哈?!?p>  “哎喲,裸祭節(jié)?。∵@么強??。∥夷軈⒓訂??嘿嘿嘿?!蓖酩丹舐牭胶螽惓Ed奮。

  任靜的魔抓迅速的伸到王さん的耳邊:“你想去干嘛?裸奔嗎?”

  “姐,不要說的那么直接,我就是想去學習一下當?shù)氐奈幕?,我本來就是個學生?!?p>  “沒有,我沒有阻攔你,我只是擔心你?!比戊o笑著說:“你該干嘛干嘛,該學啥學啥,我不能阻擋祖國的棟梁呀,呵呵?!?p>  “厲害厲害,任姐,等會兒,弟弟疼你。”王さん一臉壞笑的說。

  “滾蛋??!”任靜看到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大聲對王さん說道。

  “薛哥,我們可不可以讓黃哥帶隊去觀摩一下這個裸奔節(jié)呀,感覺怎么那么的神圣還帶有一絲神秘感呢?這個是原始的的祭奠還是文化的傳承,是古老的祭祀,還是文明的延續(xù)呢?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我必須要實地考察一下,現(xiàn)場學習和歷練?!蓖酩丹笠槐菊?jīng)的對我說。

  “撲哧!王さん,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真的是無敵了?!睂O潔看不下去了,笑出聲來繼續(xù)說:“王さん,你為了看一堆人裸奔,真的是煞費苦心呀,哈哈哈”

  我和豆芽黃哥也點頭默認這件事情,王さん真的是太牛了,現(xiàn)在還一本正經(jīng)看著我們說:“怎么了?這么嚴肅的課題,怎么思想這么不健康呢?這是一個研究日本民俗難得的機會,我怎么能放過呢?放過了研究的機會,我怎么對得起我的母校讓我來學習的苦心?!?p>  “王さん,我服了,我?guī)闳?,不過,我來回的車費和吃飯,你來安排?!秉S哥實在受不了了,只能點頭同意。

  豆芽黃哥說:“王さん,別高興的太早,裸祭節(jié)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都得需要團隊,像你這樣孤身一人還想?yún)⒓?,直接不可能。?p>  “為什么呢?”王さん一臉的疑惑,“不就是光屁股跑步嗎?還需要團隊?”

  “什么光屁股跑步呀,瞎扯!這是一個大型的寺廟活動。”豆芽黃哥看了一眼王さん接著說:“總之,需要看一晚上,從下午開始,一直到次日凌晨,搞一天。據(jù)說還要門票,不過大街上隨便看。”

  “原來是這樣呀,不過我依然熱情高漲,明天午飯后,我們?nèi)コ霭l(fā)怎樣?”王さん興奮的邊計劃邊說著。

  “王さん,別高興的太早,這個活動我們只知道大概的時間,不知道具體時間的。還有一點,我們需要座差不多兩個半小時的火車吧?!倍寡奎S哥拍了拍王さん繼續(xù)說:“我記得我上一次去的時候,從矢掛町轉(zhuǎn)清音,從清音換乘去東岡山站,然后換乘去的西大寺呢?!?p>  “這么遠???!午飯后,會不會耽誤了看裸體?要不然我們早晨去吧黃哥?!蓖酩丹筮@一著急,全屋子的人都笑了,都在笑王さん迫不及待的樣子。

  “王さん,你今晚去得了,我和黃哥明天下午找你去?!蔽倚χ鴮ν酩丹笳f,“到了之后在那邊慢慢看著,我們不著急,哈哈哈?!?p>  王さん笑了笑說:“薛哥,你有點不仗義了,我這不是焦急的學習日本的文化嘛,生怕錯過什么。喂??!你們聽我說呀...?!?p>  我們這群人,這時都沒有打理王さん的了,該說的說,該聊的聊,呆了一會兒之后,大家也都累了,我和黃哥約好午飯后車站見,大家也相互道別后自行離開了,只剩下我在打掃衛(wèi)生,王さん一個勁的嘀咕著明天的裸祭節(jié)。這一整晚,王さん就像一只蒼蠅一樣在屋里不停的嘀咕著裸祭節(jié)的事情,自言自語的說著自己的計劃,還不時的翻閱著書籍查閱著裸祭節(jié)的資料,真的是瘋掉了。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王さん就像一個幽靈一樣,蹲在我的枕頭邊上悄悄地叫著“薛哥,起床了;薛哥,起床了...”

  “王さん,你這是叫魂呢??!才幾點呀?!蔽颐悦院卣f著。

  “幾點?五點半了!還有七個小時就到了和黃哥約定的時間了,我們還要坐車,車上睡多好?!蓖酩丹笠槐菊?jīng)地給我分析著時間規(guī)劃。

  “還有7個小時,王さん,你去打會兒游戲如何?我再睡一會。”我轉(zhuǎn)身就沒再搭理他。但是這家伙得寸進尺,把我被子掀了說:“睡什么呀薛哥,你說我去參加裸祭節(jié)穿什么合適?”

  “裸祭節(jié),當然光著腚去了,穿什么衣服!走開,我要睡覺!”

  “說的也有道理,不,不對,坐電車光著腚不合適吧薛哥,你說我要不要穿個褲衩?!蓖酩丹笥珠_啟了蒼蠅模式,一個勁的“嗡嗡嗡...”我也沒法睡了,頂著個熊貓眼,爬起來和他大眼瞪小眼。一直聽這家伙不停的叨叨叨,就連吃午飯都沒有堵上他的嘴??偹闶前镜胶忘S哥見面,我也算是解放了,這下王さん又和黃哥開啟了十萬個為什么模式...在車上,我和黃哥裝睡,所以王さん就無計可施了。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說短不短,我們終于到了西大寺站。西大寺這個總共不到一萬人的小鎮(zhèn),名字就是源于西大寺寺觀音院的寺名。我們在附近咨詢了一下當?shù)厝?,當?shù)厝苏f裸祭節(jié)是今天下午開始到凌晨。

  王さん這下更興奮了,一個勁的讓黃哥介紹這個裸祭節(jié)。

  豆芽黃哥說:“日本“裸體節(jié)”于在西大寺舉行,男人纏著裹腰布進行慶祝。約八九千男子參加此活動,人們擠在一起,伸手爭奪被扔出的寶木。搶到這根直徑4厘米,長為20厘米的小棍將會給他們帶來一整年的好運。據(jù)悉奪得寶木的人可以將其插入裝有稻米的盒子中,象征著一年的幸福。這個人被稱為‘福氣男’。”

  我們一邊朝西大寺觀音院走著,一邊聽豆芽黃哥講著這個節(jié)日。忽然見到一隊隊小學男生“裸著”出來,黃哥說這是當?shù)匦W的隊伍,先期進行童年級別的“神木”搶奪戰(zhàn)。搶到神木的獲得孩子中的“福氣男”稱號,被抬著在寺內(nèi)轉(zhuǎn)一大圈,儼然小勇士的樣子。隨后又有小女孩子的歌舞、成年男女的舞蹈、男女兩隊“太鼓”的表演,王さん這時幾乎沖到了看儀式的隊伍最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在看著表演。

  小型的孩子爭奪戰(zhàn)結(jié)束之后,王さん就走到我們邊上說:“薛哥,沒意思,都是一群娃娃,沒看頭?!?p>  “哈哈哈,王さん,別灰心,一般成人的都在夜幕降臨開始。走吧,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長長見識。

  在豆芽黃哥的帶領(lǐng)下,我們到了西大寺的美術(shù)館。

  “喲呵,在這個地方竟然有中國畫家范增的美術(shù)館?!厲害呀我的祖國?!蓖酩丹蟾袊@道:“果然是好地方,走走走,進去看看去?!?p>  我們?nèi)齻€進去參觀了一番,一個勁的感嘆書畫的美和偉大。出了美術(shù)館之后我們又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到處都是為了這個裸祭節(jié)做的準備,今天的游客也格外的多,一個節(jié)日,帶動了一個不到一萬人的村鎮(zhèn),確實是厲害。我們?nèi)齻€在附近吃了一個晚飯。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正式的主角開始登場了。一隊隊裸男雄赳赳地進入寺廟的仁王門,一路喊著“哇哮矣、哇哮矣”,先沖進觀音池凈身,再跑到主殿,接受觀音寺主持從窗口灑下的“神水”,隨后在寺院里跑一圈,又到觀音池中折騰一趟,如是反復數(shù)次,這些水珠四濺的精光身子竟然跳出了騰騰熱氣。本來以為這種“裸”事無關(guān)女性,王さん還在遺憾著都是一群男的,沒想到突然走來了一隊女人,赤裸著裹著毛巾,步子優(yōu)雅,不喊不叫地也入了觀音池,打頭的竟是兩個青年女人牽著的幼年女孩,頓時感覺到日本人無論男女,還真有股狠勁。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一隊隊凈身跑圈完畢的裸男開始聚集在主殿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最后蜂窩一般,波浪起伏,“哇哮矣、哇哮矣”的吼聲驚天動地。這些人基本上是團隊作戰(zhàn),只待西大寺主持零點鐘將神木丟下,一窩窩互相沖撞著死拼,哪個裸男得到神木后,同伙們?nèi)ο嘧o,讓他沖出重圍,跑到寺外的一處規(guī)定地點,將神木插到木盒中的稻米上,就算勝利,得到今年“福氣男”稱號。

  越近零點,氣氛越緊張,吼聲鼎沸。零點到,燈光驟然全熄,場外照相機的閃光此起彼伏,裸男們攪成一團,蔚為壯觀。在祭祀現(xiàn)場,眾人都不懼嚴寒,在冰冷的水池中赤身肉搏搶奪“神木”,場面就像炸開的“肉灘”。不過十幾分鐘分鐘,大喇叭宣布“福氣男”已經(jīng)決出,緊繃繃的氣氛陡然散了,大部分人若有所失。意外的是,并沒有舉行福氣男的亮相或表彰儀式,很多人當然也就不知道福氣男的姓氏。聽豆芽黃哥說去年的福氣男是把神木塞進褲襠里奔出了廟門,今年不知道是什么絕招。

  會場從十點后就不準人進入中心區(qū),只能伸著脖子在外圍看。在東西兩面設(shè)置了賣票的觀眾席。西面的一律站著看,500日元一張票。票面分兩種:5000日元對號入座的“指定席”,另一種是1000日元的站立席。我們?nèi)齻€買到了1000日元的站立席,觀看區(qū),只見五六個黑人女性一色土風打扮,一路跳著過來,穿著自然是相當暴露,難為她們這么冷的天也來裸一吧,沾沾這節(jié)日的喜氣。

  “黃哥,這個點估計沒有車了吧?”我問黃哥。

  “嗯,這個點不好有了,附近的旅館看一下吧。”黃哥說,“最早的JR也要五點左右吧?!?p>  我看了看表說:“算了吧,要不我們?nèi)R站進去聊會兒天去吧,不睡了,王さん,去給我們買點咖啡和宵夜,我們?nèi)ボ囌玖臅海纫辉绲能嚮丶??!?p>  “得嘞,沒問題,走,我記得車站附近有一個24小時店?!蓖酩丹蟮故呛芎浪烙嬜约阂呀?jīng)大飽眼福了吧。

  來到車站附近的24小時店,我們簡單的買了點咖啡和面包,就在店門口把它吃掉了。站在店口,抽著煙,品著咖啡,王さん看著星空感嘆道:“黃哥,薛哥,你看,星空多美呀。”我原本以為王さん要感嘆一番呢,結(jié)果正經(jīng)不過兩秒鐘,王さん接著說:“這么多的星星,像不像剛才裸祭節(jié)的小姐姐們,一個個的那么肉嘟嘟,嘿嘿,卡哇伊。”

  “王さん,正經(jīng)一點吧,這么久了,還在回味呀?!秉S哥笑著說。

  “他能正經(jīng)?他能正經(jīng)他就不是王さん了,哈哈哈?!蔽倚χ鴮S哥說,“王さん的真面目,就是這樣,十足的悶騷?!蔽液忘S哥說話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王さん,這家伙抬著頭,看著星星,一個勁地傻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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