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宮女屁股摸不得
時間過得飛基爾快,轉(zhuǎn)眼仲夏逝去,季夏到來。
這一個月里,唐禹天天打卡上朝,非常努力,只是每場朝會所得氣運遠沒有第一次多,大周雖內(nèi)憂外患,百業(yè)凋敝,但群臣也沒有那么多國家大事來天天啟奏,氣運獲得少了也算正常。
八場朝會,共獲得氣運三百六十九,唐禹留下五十,其余分做四份,錘煉肉體,大易幻本,元龜寶法,離火劍術。
唐禹不再是弱不禁風的菜雞模樣,現(xiàn)在得氣運滋潤,經(jīng)脈拓寬,氣血深厚,光憑肉體,他就能獨斗一小隊精銳禁軍。
再有三術傍身,足以與煉氣境修士爭高低。
但遇到煉氣圓滿境,可能還是吃虧,術法先不說,少了攻殺的法寶!
現(xiàn)在的修仙者,須修持自身,更要有外力襄助。
肉體術法神通就是修持自身,外力襄助就得靠法寶。
缺裝備啊,不說紅裝橙裝,唐禹現(xiàn)在連白板都沒一件,只得期望兩月后的國運評判獲得了。
一時興起籌建的棉衣衛(wèi)已經(jīng)運轉(zhuǎn)開來,齊修帶隊,分至三郡調(diào)查匪患,有消息傳回,三郡貧苦,匪患已然壯大,當?shù)毓俑?,有心無力……
特別是清遠郡的黑云寨,悍匪過千,圈地自立。
唐禹大喜,連忙調(diào)撥自己的私人金庫,著齊修暗中資助,讓三郡匪患在短時間內(nèi)壯大。
季夏初一,前世的兒童節(jié)。
唐禹剛剛上完早朝,癱在床上哀嚎道:“熱死朕了?!?p> 立馬就有宮女將冰鎮(zhèn)的北荒冰瓜喂到嘴邊,唐禹大口咬下,瓜汁飛濺,透心涼,心飛揚。
可惜,再冰爽的瓜果,也壓不住二十歲的青春邪火。
看著一旁伺候的俏麗宮女,唐禹吞了吞口水,硬是忍了下來。
大半個月前,唐禹沒忍住咸豬手。
可等到半夜,幾位大周祖宗先后闖入夢境,呵斥唐禹鮮廉寡恥,數(shù)典忘祖。
嚇得唐禹半夜驚醒,心說事情邪乎,于是他跑出門……
后半夜,幾位祖宗又如期而至,嚴厲呵斥,百般責罵。
唐禹不信邪,結果天天被先祖在夢中呵斥。
大半個月,沒睡一天好覺,唐禹徹底服了,心說這事情邪乎得緊,腦中遍尋,才想起皇家祖訓有一條不得欺辱宮女。
皆因大周的開國皇后,就是宮女出身。
但祖訓歸祖訓,幾位先皇不是被觀星樓揚了灰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夢境里?
怪了個哉……
看來這千年皇宮,有著千年的古怪……
算了,自己初來乍到,對怪力亂神的事得謹慎些,敬而遠之吧。
于是唐禹老實下來,畏宮女如老虎。
屁股都摸不得。
心中邪火不定,唐禹對禮部尚書舒懷遠頗多微詞,都一個月了,選妃進展卻慢。
十九個州郡都沒有合適人選。
別人舒懷遠也有話說,大周萬萬民,詠絮之才,國色天香的女子都有,可架不住皇帝陛下口味獨特。
不要琴棋書畫才情出眾,也不要名門閨秀眉目如畫,偏偏要胸大的,屁股大的。
舒懷遠不止一次求見訴苦,請求皇上降低標準。
唐禹見他實在苦惱,隱隱有謝頂之災,就把標準從籃球降至足球,之后又降低到排球。
對于一位有志鯤鵬的帝皇,排球大小是唐禹堅定不可犯的最后底線。
最后舒懷遠愁眉苦臉的出了皇宮。
唐禹看著舒尚書的悵然背影,笑嘻了,越難尋就意味著越勞民傷財。
國運衰退有望啊。
等仲秋國運評判,又多了一負分項,玄階地階功法必收入囊中!
君安山,位于大周上京城外六十里,山勢雄奇,峰巒疊嶂。
云霧繚繞,鶴歸孤山。
照理說,這般奇駿山峰,正是文人騷客附庸風雅的好地方,但君安山中卻不見炊煙,不聞牧笛。
此山為禁地。
禁尋常百姓,禁心懷不軌,禁二心不敬,禁大周敵人!
這里,君安山,是大周千年來,六十四位皇帝的安息之所。
大周皇家陵園。
座座墓碑矗立,上面字字深刻,歌功頌德,唯有一塊墓碑上字跡寥寥。
因為觀星樓說他昏聵無能,沒有資格上碑留功。
于是墓碑上只刻了他的名字,唐顯。
唐禹的父親,被觀星樓賜死的先皇。
夜晚,玄月高掛,照得石碑冰涼。
先皇唐顯墓前特別干凈,祭品很簡單,沒有皇家規(guī)格的九祭,只有一盤湖鎮(zhèn)桃酥。
“今天還是你最喜歡的湖鎮(zhèn)桃酥,看你吃得厭不?!?p> 唐顯墓前,一婦人細語話溫柔。
婦人三十多歲,容色清麗,氣度高雅。
素衣難掩絕色。
溫良賢淑垂天下,絕色傾城伴君王。
婦人正是唐禹的生母,當今太后,甄洛。
先皇駕崩九月,太后在陵園守了九個月。
九月如一日,每天都與唐顯說些話兒,不說江山社稷,只訴家長里短。
就如尋常人家一般,就如她向往的尋常人家一般。
一個時辰后,甄洛乏了,起身回到不遠處的草廬中。
第二天清晨,草廬外響起腳步聲,有人輕叩木門:“太后,老奴給您送些吃穿用度?!?p> “進來吧?!碧舐曇羟謇?,不復唐顯墓前的溫柔。
木門打開,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走進屋內(nèi),放下包裹,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
老者叫何海,是先皇的貼身近侍,傳聞擅長望氣術,有修為在身。
可惜觀星樓賜死唐顯時他另有任務,不在身旁,返回時唐顯已是枯骨一具。
心懷愧疚的他便守在君安山下,保護太后。
何海有修為在身,壽元一百五,他在等,等太后百年,再孤身火拼觀星樓,報先皇之恩,復先皇之仇!
“坐吧,隨便些?!碧笳泻艉魏W拢行├ХΦ娜嗳囝~頭,問道:“禹兒最近怎么樣?”
何海依然恭敬的站著,聞言答道:“太后,老奴上山來正想跟您說這事。”
太后臉色一沉,心說這兔崽子又干了什么荒唐事,隨后搖搖頭自責道:“都怪我對他太過寵溺?!?p> 誰知何海卻說道:“皇上變了,最近一月勤理政事,遍讀宮中藏書,與之前大不同了。”
太后俏臉驚訝:“你可別來誆我。”
“老奴哪敢,七位御史的月評均是‘賢能’!”
“我禹兒真的醒悟了嗎?”
太后神色變幻,有懷疑,有驚訝,有開心,隨即又復黯然,因為唐禹的變化,意味著她將改變主意,自墮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