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爺倆沉默了許久。
最后,諸葛正我搖頭,散去了感慨,一指點在陳久的眉心。
“三界真無炁,是為師師祖丁郁峰的絕學(xué),正所謂炁觀轉(zhuǎn)妙,結(jié)習(xí)都忘,洞入自然,即升種民之天,無色界中,人身微妙,無復(fù)形色,或形長數(shù)百丈,而人不見,唯真人能見之,以其無形可見,故云無色?!?p> 陳久聽著一堆口訣,有些頭暈。
隨著諸葛正我念完之后,一道暖流從他的眉心順延而下,在經(jīng)脈中游走,隨后落在了丹田之外,形成一道保護(hù)圈。
“你試著控制這道種子?!?p> 陳久稍稍感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道暖流意外的好控制,和體內(nèi)的真氣沒啥區(qū)別,但又不屬于真氣和罡氣的任意一種。
“師傅,這是?”
諸葛正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記住剛才的行功路線了么?!?p> “記住了。”
陳久點了點頭,隨后觀察起了金手指面板。
他原先只有內(nèi)息,臂力,體魄,身法和罡氣這五種屬性,但隨著老丈人渡完功之后,又多了一個屬性。
三界真無炁:1(+110)
有屬性,還能被稱號帶來的加成所影響?
不對,這顆種子絕對不是用來爆種提升內(nèi)息值這么簡單。
陳久嘗試著驅(qū)使這道氣在左手匯集,隨后就發(fā)現(xiàn)天地元氣在向他左手掌心瘋狂匯聚。
諸葛正我都懵逼了。
小徒弟在干嘛?
他剛才不是說,這門功法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嘛?
難道他老年癡呆了,忘記說了?
陳久感覺的左手掌心快控制不住那股天地元氣了,連忙一掌揮了出去。
“轟隆隆?!?p> 轟雷聲在神侯府的后院炸響,院子圍墻直接被砸出了一道缺口。
龜龜。
陳久有些咂舌。
這威力和火箭筒差不多了。
還在感嘆之時,諸葛正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巴掌沒用力,但是陳久被拍的有些委屈。
“師傅,打我干嘛。”
“打你?你剛才在干什么!”
諸葛正我將臉板了起來。
“老夫真是......真是......”
見自己師傅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陳久撓了撓頭,隨后想明白了。
“師傅,您別急。”
說完,他又拍了一掌出去。
可憐的院墻又被轟出一道口子。
“你還用!還不快收功!”
諸葛正我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揍這個白癡。
聞訊而來的鐵手和無情以及在府上做客的陸小鳳和花滿樓,一到后院就看到平日極為穩(wěn)重的諸葛正我在攆著陳久滿院子亂跑,一邊追還一邊喊著我打死你這個孽徒。
陸小鳳看了看倒塌的圍墻,覺得打的沒毛病。
“陳千戶也太皮了,我小時候打碎了一個碗,都被師傅揍個半死?!?p> 花滿樓對此表達(dá)了不同意見。
“誰都有小時候,不過我小時候就打碎了家父最愛的玉硯臺,也沒挨揍,只是第二天父親大人又買了一堆回來,說要讓我砸個痛快?!?p> 陸小鳳一時語塞。
“你......算了,和你這種富家子弟沒話說,還有,你都說是小時候了,陳大人什么年紀(jì)?!?p> 花滿樓覺得剛才的話有裝逼的嫌疑,連忙改口。
“那確實,陳大人這頓揍挨得不冤?!?p> 無情聽著兩人的風(fēng)涼話,翻了個白眼。
她驅(qū)使著小摩托上前為陳久解圍。
“師傅,發(fā)生什么事了?!?p>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諸葛正我停下了腳步。
“我怎么就收了你這個傻瓜為徒?!?p> 陳久見他不追了,撓了撓頭,一臉的憨笑。
“師傅,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你看?!?p> 說完,又一巴掌拍倒了一片圍墻。
還來?
無情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默默的推著輪椅躲到了邊上。
夫君,好言難勸該死鬼,你自求多福吧,崖余會為你守一輩子寡的。
陸小鳳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
這......,他剛才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
那是真氣?
不對,絕對不是!
而且也不像是天人罡氣!
陳久剛才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揮掌,但是神侯府的天地元氣在短短的一瞬間,在他出掌的地方瘋狂匯聚,有些像之前諸葛正我使用三界真無炁的場面。
臥槽,還讓不讓人活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離譜的么。
陸小鳳好像猜到他挨揍的原因了。
花滿樓也猜到了,他的感覺更敏銳。
作為對三界真無炁最熟悉的人,諸葛正我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用這招的時候,是將天地元氣納入體內(nèi),轉(zhuǎn)化成精純的內(nèi)力,而小徒弟用這招,卻是像使用投擲武器一樣將天地元氣打出。
這......
難道他這些年,都理解錯了?
而且創(chuàng)造三界真無炁的師祖也理解錯了?
揮手將其余人驅(qū)散,諸葛正我坐回了涼亭里,眼神中帶著迷茫。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他真的老了么,連一個接觸高深武學(xué)沒多久的小徒弟都比不上。
對了,確實比不上,小徒弟拜師自己才一月有余,就參透了天人之秘,接觸到三界真無炁種子的時間都沒超過一炷香,就將自己這個參研了幾十年的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老了,終究是老了。
陳久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guī)煾等绱四樱⌒囊硪淼淖谒磉叀?p> “師傅,這......”
“哈哈哈哈,為師早該想到?!?p> 諸葛正我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習(xí)武多久了?!?p> “五年吧。”
陳久撓了撓頭。
其實他自懂事之后就開始跟著便宜老爹修習(xí)著那些基礎(chǔ)功法,但效果一直都和練廣播體操沒啥區(qū)別,真正能算的上習(xí)武之人,應(yīng)該是五年前金手指給了第一個稱號的時候。
“五年......呵呵,你之前學(xué)的那門心法,和啟蒙讀物沒什么區(qū)別,準(zhǔn)確的說,你修行的時間最多一個月?!?p> 諸葛正我有些感慨。
“我曾經(jīng)以為關(guān)木旦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其他的什么江湖前輩,武林名宿,呵,給他提鞋都不配!但你小子讓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選之人,老夫有生之年,或許真的能看到你站在當(dāng)世之巔?!?p> 哈。
陳久撓了撓頭。
這評價。
對他這個作弊崽來說真的太高了。
不過他受之無愧。
誰不服的,也去開掛唄。
看看起點福利院理不理你就完事了。
然而諸葛正我隨后的話讓他立刻換上了苦臉。
“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格外嚴(yán)厲。不能讓你再白白浪費天賦了?!?p> 陳久哭喪著臉看著他。
“能不能照舊啊,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啊師傅?!?p> “是不甜?!?p> 諸葛正我對此表示贊同,讓陳久的眼神中燃起了希望。
“但是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