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平安扣
解決了七皇子的事情,蘇羽清莫名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給放了下來。這段時間她總是在忙,太皇太后也沒有過來去打擾她。
在得知這次的事件之后,太皇太后難得的跑到蘇羽清的宮中,拉著她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確認她沒有任何事情,才松了一口氣。
拉著她做一旁的軟榻上坐下之后,太皇太后憐惜的看著她,“這樣危險的事情,以后可不要再去做了。”
“以后不會了?!碧K羽清笑了笑,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是前些日子新送來的茶,皇祖母嘗一嘗?!?p> “好。”太皇太后笑著喝了兩口茶,看了看她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青紫痕跡,出聲提醒,“以后啊,早些睡,不要老是貪歡?!?p> “噗……咳咳?!碧K羽清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茶水,有些驚訝的看著太皇太后娘娘,“皇祖母,你怎么談?wù)撈疬@個話題來了。”
太皇太后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的脖頸。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蘇羽清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后會注意的?!?p> “對了。”太皇太后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個平安扣,遞給蘇羽清,“這是開了光的,戴著可保平安?!?p> “謝皇祖母。”蘇羽清笑著接過來,看著這和平常的平安扣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但是她也沒有怎么在一,直接就系在了腰間。
“皇祖母,眼下正是天氣好的時候,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碧侍髷[擺手,“這個時候,哀家喜歡午睡,還是會行宮里睡一會最好。”
她讓身邊的嬤嬤扶著她,從這里離開。
走在外面暖洋洋的院子里,太皇太后笑了笑,她拍拍嬤嬤的手,聲音里帶著向往,“估計要不了多久,哀家就可以抱重孫子了?!?p> 嬤嬤笑了笑,“只是你把那求子扣說成平安扣,會不會讓陛下知道?”
太后不在意的笑了笑,“羽清那丫頭我最是了解,她自幼就不在意這個,也不會知道。”
聽她這樣說,嬤嬤也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蘇羽清不知道,不代表凌玄臣不知道。
在今天用完了午膳,凌玄臣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腰間系著的求子扣,眸子微瞇。
裝作不在意的拿起那個求子扣把玩了一下,側(cè)眸看著蘇羽清,“這是誰送來的?”
“是皇祖母?!碧K羽清有些困倦的摟住他的脖頸,“她說這是保平安的平安扣,讓我?guī)е??!?p> “保平安?”凌玄臣看了看懷中深信不疑的妻子,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又大了幾分,“夫人可知道這個……平安扣的另外一層含義?”
“是什么?”蘇羽清腦子半清醒半迷糊的詢問。
凌玄臣抬手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她的耳邊小聲的開口:“是求子扣?!?p> 哦,是求子……
嗯?!
蘇羽清腦子里的那一點迷糊在這一句話中沖散了七七八八,她從凌玄臣的手中奪走那一枚平安扣,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最后直接將它給解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不戴著了?”凌玄臣略帶打趣的詢問。
“先放起來吧?!碧K羽清從他的懷中站起來,有些頹廢的躺在了床上,拉開被子蓋上,聲音越來越小,“我先睡了?!?p> 凌玄臣看著她這一系列的舉動,眼中的笑意越發(fā)的深了,他將身上的那件衣服褪下,掀開一個被角,躺在了她的身邊。
在這樣的天氣之中,會試榜上有名的學子,都還住在原來的客棧之中,你一言我一語的談?wù)撝械氖虑?,說的熱火朝天的。
顧文武有樣學樣,參照上一回凌玄臣和蘇羽清的打扮,穿著一身學子服,坐在了這些學子的中間,開始詢問起來。
“你說,圣上什么時候會舉行殿試?”
其中一個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文武,目光看見他腰間沒有系任何的腰牌,眼中帶著清晰可見的鄙視和傲慢,“你一個沒中的人,在這個瞎湊什么熱鬧?”
這話顧文武就不愛聽了,“好歹我也是一個舉人,提前問一問這殿試,有何不可?”
“原來是落榜之人?!边@個學子更是傲慢了,他的頭都快要揚到天上去了,冷哼一聲,端起手邊的茶杯,選擇不去理會他。
其中名叫沈扶的,走到顧文武的身邊,“在下沈扶,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顧文武?!?p> “顧公子,這殿試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二。聽聞朝中出了一檔子謀反的大事,估計這殿試啊,還需要往后放一放?!?p> 聽他這樣說,顧文武了然的點點頭,故作好奇的詢問:“那你覺得殿試的內(nèi)容,會是什么?”
“這圣上的意思,怎么好隨意揣摩。”
沈扶笑了笑,面上帶著的是一片溫和,墨色的眸子上下看了看顧文武,語氣更加溫和,轉(zhuǎn)移了話題。
“看公子的模樣,倒不像是個文人,更像是一個武將。”
“我自幼練武,只是我父親不喜歡我舞刀弄槍,硬是讓我考取功名?!鳖櫸奈湫χ鴶[擺手,很是大大方方的開口說道。
“沈公子,你和這樣的人交談那么多,又何用。”剛剛那個學子見他們聊的火熱,連帶著沈扶都跟著看不順眼了起來。
“你雖然是過了會試,可也不能這樣瞧不起人吧?”顧文武嗤笑一聲,眼中帶著對他的鄙夷。
聽到他這句話,那人立馬激動了起來,“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道不同不相為謀,與你這樣的人為伍,讓我等覺得不屑!”
“和你接觸,還沒有了解,你怎么就知道道不同?”顧文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空無一物的腰間,“只因為我這腰間沒有腰牌?”
“是!”那學子直言不諱,拱手隨意行禮,語氣更加的傲慢,“今后的路定然是不同的。”
在他們這樣交談的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來一男一女,穿著白色素服的衣裳。
來人正是蘇羽清和凌玄臣。
她眉眼含笑的看著屋子里熱鬧的場景,聲音溫柔,“這里今日怎么這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