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離開了東湖市,帶著一個多億的回報。
而那個自稱孫妮的女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什么也沒干,但卻到手了一千三百多萬。
直到現(xiàn)在,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賬戶里的錢是實實在在的。
這一點,比什么都重要。
第一次,她動了洗手上岸從良的念頭。
不過,她的心里很清楚,除非自己的老板撒手,要不然這終歸只可能是一個永遠(yuǎn)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開車疾馳在回安城的路上,林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九天建設(shè)的運(yùn)營總裁韓娜打過來的,主要就是想請自己吃飯,問什么時候有空。
林然一想晚飯還沒有著落,于是就隨口說了句今晚。
兩個人將時間約在了晚上六點四十,地點則是在韓娜的家里。
韓娜明確表示,她親自下廚,好好給林然露一手。
現(xiàn)在不到四點,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開到安城差不多在六點半左右。
所以,這個時間算是剛剛好。
林然對這個請客的地點其實還是很好奇的。
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孩特意請自己到家里吃飯呢,而且,還是她自己下廚。
上次去范空空家,也只是范空空的小姨下廚做飯,范空空并沒有參與。
所以,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林然對今天的晚餐還是比較期待的。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在于,韓娜的父母不知道在不在家里。
如果在的話,出于禮貌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們買點兒東西。
……
晚上六點十五分的時候,林然開著車子進(jìn)入了安城地界。
而這個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林然也沒什么經(jīng)驗,所以就去超市隨便買了點兒補(bǔ)品煙酒之類的東西塞到了后備箱里。
韓娜家住在城區(qū)西南片的鳳凰城小區(qū),小區(qū)雖然在安城來說不算貴,但是比較新,屬于新開沒多久的樓盤。
樓盤毗鄰一條南北流向的大河,周圍的風(fēng)景不錯。
此刻的林然,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了河邊的停車位上。
拎出后備箱的東西,他一路向小區(qū)走去。
由于樓盤比較新,所以,保安還是比較盡職盡責(zé)的。
也正因為如此,扔給保安大叔一包華子,又說了幾句好話后,對方才同意放行。
林然剛剛走到韓娜所住的那棟樓樓下,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單元門里面急匆匆跑了出來。
看到林然,韓娜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不過,當(dāng)她看到林然手上拎著的東西時,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很不好意思。
“請你吃個飯,你還帶這些東西干嘛?”
林然笑了笑:“我也不是帶給你的,是給你爸媽買的,晚輩第一次上門,總得有點禮貌。”
韓娜見狀,也不再多說,趕忙上來幫著拎東西。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向電梯走去。
電梯里,韓娜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有些局促。
而林然也不好多問,只能抬頭看著電梯的頂部。
好容易來到十一樓,韓娜用指紋打開了門鎖。
林然拎著東西站在門口,并沒有急著進(jìn)去。
因為,他并不確定要不要換鞋。
韓娜進(jìn)門后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轉(zhuǎn)身拿過來一雙拖鞋蹲在林然的面前,開始幫他解鞋帶。
兩手拎著東西的他一看這架勢,立馬阻止她道:“喂!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一邊說著,林然趕忙放下東西,蹲了下來。
然而,或許是忙中生亂,韓娜準(zhǔn)備起身,而林然想要蹲下,兩個人的腦袋居然撞到了一起。
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里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男子中氣不足的聲音。
“娜娜,是不是你領(lǐng)導(dǎo)來了?”
“是的,爸,林總來了?!表n娜連忙回應(yīng)道。
“那快請他坐,給他泡茶,咳咳……”
“哎,好的,爸,我馬上就去?!币贿呎f著,韓娜看著林然,“你快坐吧,我去給你泡杯茶,晚飯馬上就好。”
林然點了點頭:“沒事,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叔叔?!?p> 話音落下,他向韓娜父親的房間走去。
進(jìn)入房間,林然就看到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燈光下,男子的臉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色,露在外面的胳膊很干瘦,差不多只有小孩的手臂那么粗。
雖然剛剛初冬,但屋子里卻開著電暖氣。
很顯然,男子的身體比較差。
看到林然進(jìn)來,男子強(qiáng)撐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林然見狀,趕緊上前扶著他道:“叔叔,你躺著就行,別起來?!?p> 握著對方的胳膊,林然有意無意的探了探他的脈象。
這一探不打緊,差點兒沒把他嚇著了。
這脈象也太微弱了,如果不仔細(xì)留意估計都分辨不出來。
林然在男子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腦子里卻在合計這到底是什么病癥。
面白如紙,體格消瘦,脈象虛弱,畏寒怕冷。
如果僅僅憑這幾點,并不能得出準(zhǔn)確的判斷。
因為會導(dǎo)致這些癥狀的病有很多種可能。
但這所有的可能之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會導(dǎo)致氣血兩虛。
唯一不能判定的是,對方的病灶在什么位置。
正當(dāng)林然準(zhǔn)備開口問問具體情況的時候,韓娜走進(jìn)了房間。
林然看著手里還拿著圍裙的韓娜,笑了笑道:“能跟我說說叔叔是哪里不舒服嗎?”
韓娜一聽這個,臉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
從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可以看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
這時候,她父親開口了:“沒什么不好說的,我心里有數(shù),我這個病已經(jīng)沒多少活頭了?!?p> 林然聽他這么一說,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如果真是很嚴(yán)重的病,那么為什么不去醫(yī)院呢?
韓娜每個月的收入也不少,不至于幫自己的父親看病都看不起吧?
想到這一層,林然站起身對韓娜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p> 韓娜點了點頭,將父親安頓躺下來后,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林然臉色凝重的看著她:“你爸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韓娜一聽這話,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圈瞬間變得通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