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等到顧清格發(fā)覺程思茜失蹤時,全家上下都不敢大聲的喘氣。他們都能夠察覺到自從程思茜失蹤之后,顧清格的脾氣變得越發(fā)的暴躁。
不僅如此,一天到晚,顧清格就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抽著煙,煙灰缸已經厚厚的積累了不少煙蒂,可顧清格卻毫無察覺似的。
他心里就像是有一團火一般,始終找不到一個出口,他知道事情的源頭來自于程思茜,但是程思茜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自己難道不是應該恨她嗎?
可是為何程思茜失蹤了之后,擔心受怕的反而是自己?他對自己的行為覺得可笑,但是越是這樣,他越靜不下心來,只能夠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抽著煙。
管家看到這一幕,也不敢隨便的上前打擾。
管家看著顧清格這番樣子,有些微微顫顫的問道?!艾F在失蹤已經過了24小時了,要不要去報警?”
顧清格煩躁的擰起了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是死是活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顧清格語氣里掩蓋不住的煩躁和不耐煩,他其實是希望程思茜去死的,恨不得現在就去給母親償命。
隨即,顧清格輕輕嘆了口氣,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找怎么辦?她不來的話,誰來給我們家干活?”
管家聽這個意思,就是要去找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理解了顧清格的指令之后,立馬下去安排。
他是個聰明人,更何況在顧清格身邊呆了這么長時間,早就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覺得顧清格對程思茜的感情很復雜,很像是愛而不得。
而且從顧清格的舉動可以看出來,他其實是在乎程思茜的。但是總是因為有一道坎,導致她現在幾乎是矛盾的結合體。
管家嘆了口氣,如果顧清格真的能夠像他所想的那樣堅決就好了。
顧清格坐在沙發(fā)上深思,不明白到底是誰綁架了程思茜,況且程思茜平日也沒有和誰結仇的機會,竟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帶走了。
警方聽說了這么惡劣的事情之后,一時間都很著急,更何況來報案的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時間也不敢馬虎。
很快他們就調出了監(jiān)控錄像,調查程思茜最后一次出現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他們很快就派出了人手,將程思茜的所在地定在了一個荒僻的地方。
有了方向,他們出動警車,去尋找程思茜,此時的程思茜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她想著自己的生命應該是到了盡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最后一次,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
警方來到現場的時候,才發(fā)現了被折磨的半死的程思茜,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而且不僅有腳踢的痕跡,渾身上下還充滿了被煙燙傷的傷痕,也不知道是遭受了怎樣非人的虐待。
來拯救程思茜的警官,看到這一幕之后,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程思茜的臉灰撲撲的,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嚇壞了,眼睛無神。
其余的女警官看到這一幕之后,立馬上去將程思茜抱了起來。
程思茜聽到聲音之后,這才眨了眨眼睛,像是從自己的夢境中醒過來了一般。
她這是被救了嗎?
她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好在很快警方就將嫌疑人逮捕,男人被拉上去的那一剎那,看到程思茜,還不由得愣了一會兒。
警方將男人帶回警局之后,開始了審問。
男人沒見過什么大世面,看到這一幕之后立馬就慌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被牽扯到這么嚴重的案件當中。
但是警局上面,顧清格施了點壓力,所以警察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當問到背后指使的人時,男人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招供了,“是有人指使我的,是一個女人,叫秦舒?!?p> 有了突破口,警察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立馬就傳訊了秦舒。
秦舒來到警局之后,和男人面對面,不由得緊張的抖了一下,她看著警察,隨即冷靜的說道?!斑@件事情和我沒關系,我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冤枉我?!?p> 警察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皺了皺眉頭,“有沒有關,我們警察自己知道,你認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秦舒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搖頭,隨后快速的說道,“我當然不認識他了,我見都沒見過?!?p> 男人看見這一幕,頓時就明白了,秦舒這是想置他于死地呀!
可是一時間,這案子也不能夠有什么進展,秦舒望了望男人,眼睛里像是要淬出毒來。
等到警察走后,秦舒打點關系,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面對面和男人聊天,男人看到秦舒之后。沒什么好臉色。
“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干的,為什么不承認?”
秦舒冷笑了一聲,看著他,隨后反問道,“為什么要承認?你別忘了,你的妻子和兒子還在外面呢?!?p> 秦舒這一番話,仿佛像是提醒男人,男人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下來。
而情書則是自顧自的說道?!澳銢]忘了吧?”
顧清格什么都明白了,秦舒這是用他的妻子和兒子在威脅他。
他渾身無力,如果還是死咬著秦舒不放,最后只有自己。
他點了點頭,雙目無神,“我明白了。”
秦舒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也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犯罪嫌疑人居然篡改了自己的口供,之前死死咬定秦舒不松口的男人一下子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為什么說是秦舒指示的,現在又改了口供?”警察也很好奇。
“我之前傻,覺得這樣我就能夠減輕自己的刑法?!蹦腥讼袷撬懒艘粯?。
“那你為什么要對程思茜做出那樣的事情?”警察步步緊逼。
“我那天喝多了酒,臨時起意,行不行?”男人依舊平靜無波。
警察皺了皺眉頭,可事實已經敲定了下來,沒人能更改。
就算其他人對這件事情再不相信,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可以轉移的余地。
男人一口咬定都是自己干的,自然所有的罪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