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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畫皮仙

第六十四章 大膽猜測:再牽靈珠寺案

放開我畫皮仙 薪意 2495 2022-07-02 21:29:03

  道有陰陽,人有黑白。

  如果說大秦宗親代表著白,那墨家便是最大的黑。

  兩者間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所以,即便是姬如雪也不相信,贏虻會是墨家弟子。

  梁婉兒就更不信了:“胡說,我大秦宗親,豈會為匪?”

  這話也不算錯,墨家雖然秉承著替天行道的理念,可走的確實(shí)是匪的路子。

  江朝歌不想去爭辯,便直接道:“那就請婉兒小姐解釋一下,為何墨家要全力保全樂信侯府吧?”

  “我……我不知道!”梁婉兒自然回答不了,但還是嘴硬道:“又不是我查案,你不是最會猜嘛?”

  “我猜了,但你不信?!?p>  “……”梁婉兒便不說話了。

  這事兒,換誰都不信的吧?

  于是,她以眼神向姬如雪求助,仿佛在說:姬姐姐也不信的,對吧?

  姬如雪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你有證據(jù)?”

  “沒有?!苯鑼?shí)話實(shí)說。

  “那……理由呢?”姬如雪又問。

  “這是唯一符合邏輯,也唯一合理的答案?!苯杌氐馈?p>  “合理?”姬如雪皺了皺眉頭:“你先往下繼續(xù)說?!?p>  “墨家的理念是替天行道,這一點(diǎn)不可能違背,所以,墨家行事總是特立獨(dú)行,從不與官府相聯(lián),可這次卻和樂信侯府合作,這不符合邏輯,但如果樂信侯本就是墨家弟子,這便合理了。”

  “還有呢?”

  “姬姑娘此次來樂信侯府,應(yīng)該也是有所懷疑吧?但我們剛到樂信侯府,還未開始細(xì)查,就出現(xiàn)了真假侯爺之事,而且,還是當(dāng)眾揭穿?!?p>  江朝歌說完,又繼續(xù)道:“我們可以回想一下,贏無難在說出劫銀案是墨家所為時(shí),眾人是何反應(yīng)?是驚訝,是震憾,是不信!

  所以,按照常理,墨家完全沒必要主動站出來,他大可以推脫‘此不過是樂信侯府栽贓陷害’,畢竟,劫奪官銀事大,即使是墨家也不愿意把這件事公開。

  可事實(shí)上,在贏無難說出‘墨家’后,墨家便馬上出現(xiàn),甚至吳素還當(dāng)眾展露出傀儡師的手段,看起來就像是讓所有人堅(jiān)信此事為墨家所為一般,這并不符合邏輯,或者說這更像是一場早已準(zhǔn)備好的大戲。

  所以,我當(dāng)時(shí)便有了猜測,樂信侯府是否和墨家有什么不可割斷的利益關(guān)系?但我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yàn)椋矣星笥跇沸藕畹目赡懿⒉淮螅谑?,我就又想,是否是樂信侯府有求墨家?可這種可能同樣很小,樂信侯府門客過千,為何還要求于墨家呢?

  思來想去,兩種都不可能,至此,我便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若兩者本就是一體,樂信侯本就是墨家呢?

  那么,這就很合理了!樂信侯是墨家弟子,墨家保全他便合理,兩者之間有合作,同樣合理!”

  梁婉兒的頭歪了下去:“事情是合理了,可是樂信侯并沒有加入的墨家啊?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啊,他可是贏氏宗親!”

  “婉兒小姐覺得不合理?”

  “當(dāng)然不合理!”

  “姬姑娘覺得呢?”

  “確實(shí)不太合理,贏氏宗理沒有理由加入墨家。”

  “其實(shí),我也覺得不合理!”

  “……”

  姬如雪和梁婉兒一下愣住,一時(shí)間不知道江朝歌想說什么。

  江朝歌便笑了起來:“所以,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來考慮問題,樂信侯并沒有加入墨家,而是他一出生便是墨家弟子!”

  “什么?你……你瘋了吧?樂信侯是贏氏宗親,怎么會一出生便是墨家弟子呢?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梁婉兒差點(diǎn)跳到江朝歌身上。

  江朝歌當(dāng)然不會讓她跳上來,所以,馬上說道:“我說的并不是現(xiàn)在的樂信侯贏虻,而是第一任樂信侯!”

  “第一任?!”

  “嗯,在這一點(diǎn)上,我有兩個大膽的猜測。”

  “又有兩個大膽……猜測?”梁婉兒感覺心臟有點(diǎn)受不了。

  “第一個猜測,是三百年前始皇將百家歸于稷下之時(shí),那時(shí)天下學(xué)子紛紛入稷下聽學(xué),若是當(dāng)時(shí)年幼的樂信侯被墨家思想影響,從而加入墨家,成為一名墨家弟子,是不是算一種可能?”

  姬如雪這時(shí)仿佛抓住了些什么:“是有這種可能,但是,以贏氏宗親的身份,若想聽學(xué),并非一定要加入墨家,完全可以置身于百家之外?!?p>  “姬姑娘果然聰慧?!苯柽m時(shí)的拍打了一下姬如雪的屁股,接著,補(bǔ)充道:“所以,我的第二個猜測,便是彌補(bǔ)第一個猜測中的這點(diǎn)疑惑?!?p>  “彌補(bǔ)?好,你說!”姬如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曾經(jīng)看過一段野史,里面記載,商君變法時(shí),因殺戮過重,引墨家不滿,欲刺之!而后,孝公去到墨家總壇欲為商君求情,結(jié)果,在里面結(jié)識了一名墨家女子?!?p>  “你……你的意思是說……樂信侯其實(shí)是孝公與那名墨家女子的子嗣?!”

  “雖然野史未必可信,可若此事為真,那么,最早的樂信侯本就是在墨家長大,即使歸入贏氏宗親,思想上依舊難免受墨家思想影響,再加上三百年前稷下求學(xué),至此加入墨家,便非常合理了?!?p>  “這……這樣也行?!”梁婉兒徹底懵了。

  猜測三百年前百家歸一于稷下也就算了,還能追溯到孝公時(shí)代的野史為淵源,這哪里叫猜測?

  她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這位二郎莫不是墨家的奸細(xì)?

  這種猜測,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江朝歌一眼就看出了梁婉兒的想法,不過,他只是冷冷一笑,畢竟,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真的是二五仔的!

  “二郎還讀過野史?”姬如雪此時(shí)心里也是有些震憾了。

  “一個合格的巡夜人,特別是一名銅旗,自然是需要廣泛的知識面,通讀史記,閱盡野史,這難道不是最基礎(chǔ)的要求嗎?”

  “……”

  這一點(diǎn)都不基礎(chǔ)!

  梁婉兒腦子里莫名就閃過梁平安的影子……我表哥,那才是正常的巡夜人!

  不知道,表哥此時(shí)在做什么?

  應(yīng)該是在睡覺吧?

  真是個廢物!

  ……

  梁平安突然打了個噴嚏。

  “啊切!”

  “何人在罵我?!”

  梁平安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哎,也不知那二郎使了何等手段,來時(shí)被姬姑娘請入馬車也就罷了,走時(shí)連我表妹都被迷住了?!?p>  “難道,真是武夫大力?那我要不要改習(xí)武夫?算了算了,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好討論的,樂信侯府的事不是很明顯了嗎?困啊……睡覺睡覺!”

  ……

  姬如雪第一次有了感覺。

  她覺得二郎已經(jīng)不止是邏輯敏銳,膽子夠大了。

  這種仿佛“市井手段”般的猜測辦案,看似完全背離了她以往的所學(xué),可實(shí)際卻又極為合理,且,有理有據(jù)。

  可謂是又刺激,又有效果。

  江朝歌看出了姬如雪眼中的光芒,于是,挺直了腰桿:“其實(shí),我還有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還有比這更大膽的?!”梁婉兒嘴巴都驚得張開了。

  “好,你說!”姬如雪同樣有些期待。

  “我猜今日之事,其實(shí)是樂信侯從一年前便已準(zhǔn)備好的一個布局?!?p>  “一年……年前?!”梁婉兒再次被嚇到了:“可是,一年前姬姐姐都沒來淮安縣,而劫銀案也未發(fā)生???”

  “嗯,所以說,今日樂信侯布此局的原因,并不是為了劫銀案,而是為了一年前的靈珠寺案!”江朝歌嘴角一揚(yáng)。

  “啊?靈珠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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