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簫啊,我的寶貝簫??!”
少女沒了簫,看起來有些傷心,聲音凄凄慘慘的。
江朝歌聽著聽著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再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是梁婉兒嗎?
她怎么會大清早的跑到這兒來賣弄簫藝?
難道說……呃!
一瞬間,江朝歌明白過來,這是……在故意等我吧?
心中一動。
“咦?有了!”
一個計策涌上心頭。
于是,江朝歌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早便聽到有人吹奏簫樂,悠揚婉轉,實乃非凡之曲樂,不想竟然會是婉兒小姐?!?p> “江公子……”
梁婉兒的眼角掛著淚珠,但聽到江朝歌的話,她的心里又有些開心,一時間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傷。
小白并沒有看江朝歌,依舊在把玩著玉簫。
而且,似乎有離開之意。
江朝歌自然不會給小白離開的機會,馬上道:“剛才我見婉兒小姐的玉簫掉落河中時,感覺似乎有些古怪?!?p> “古怪?”梁婉兒眨著眼睛。
“是啊,玉簫既在手中吹奏,豈會那么容易掉落?怕不是有什么鬼物在此作祟!”江朝歌肯定道。
“啊……江公子是說,有鬼物奪了我的玉簫?”梁婉兒瞪大了雙眼。
小白聽到這里,身體也顫了一下,表情一變,仿佛是做賊被人當場抓了個現(xiàn)形一樣。
于是,她將腦袋湊到江朝歌的臉上:“你能看見我?!”
不,我看不見你!江朝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繼續(xù)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我猜錯了,現(xiàn)在是白天……鬼物當不會出現(xiàn),或許是有什么前輩高人正巧路過,不小心碰落了婉兒小姐的玉簫?!?p> “前輩高人?”梁婉兒看起來有些迷茫。
“嗯,婉兒小姐難道沒有聽說過……道門的陰神嗎?”
“陰神?!”梁婉兒。
“?。?!”小白。
兩道目光一起看向江朝歌。
江朝歌知道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了小白的注意,便繼續(xù)說道:“婉兒小姐還記得前日我去過一趟樂信侯府嗎?”
“自然是記得的?!?p> “其實那天我走的是水路……在淮安縣通往陵陽郡的路上……有個大石像……上面還有個道人……”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但我只聽說那里有山鬼索命,卻并未聽過有什么道門的陰神???”
“婉兒小姐你想想,那道人既能鎮(zhèn)住山鬼,不是陰神,是什么?”江朝歌開始引導。
“……江公子說的……非常有道理!”梁婉兒立即點頭。
看到小白若有所思,江朝歌知道計劃已經(jīng)成功,若再說下去,便有些刻意了,于是,他結束了陰神的話題。
“要不,我送婉兒小姐一支簫?”
“江公子要送我簫?”
“嗯,不過,我并無銀錢……只是做一支……梁府有竹子嗎?”
“有……有的!”
于是,江朝歌和梁婉兒離去。
既然讓梁婉兒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戲,送支簫……自是應該的。
……
一日后。
距離鄉(xiāng)試之期,便只有一天。
樂信侯贏虻,此時也到了淮安縣。
而貢院中,也開始了鄉(xiāng)試最后的準備。
……
大石像對面的青石上。
江朝歌和風靈子的棋局不出意外的陷入了僵局。
不過,小白并未出現(xiàn)。
這讓他的心里有些焦慮……怎么回事?難道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當時,看小白的表情,對于陰神似乎很有興趣啊?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吳家莊里……小白只是隨便說說?
該死的“一夜情”,果然不靠譜!
“沒想到小友的棋藝竟然這么好?”風靈子望著棋盤,眼神中不無意外。
江朝歌便回了一句:“比不過道長,我只讓了道長一子而已,若是讓兩子……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輸了?!?p> “……”風靈子。
看風靈子不說話。
江朝歌又接著道:“道長慢慢想,不用急,我先和憐兒姑娘談論些詞曲,畢竟,我一直都在一心二用?!?p> 風靈子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不過,他又沒法否認。
因為,江朝歌說的確實是事實……從坐下開始下棋后,江朝歌就一直和楚憐兒有說有笑……
此子,欺吾太甚!
風靈子認真看棋,不再多想。
江朝歌則繼續(xù)和楚憐兒你儂我儂,從詞曲談到詩歌……又談到大秦的歷史……順便還給楚憐兒講了些有趣的故事。
只講得楚憐兒臉上的憂愁都仿佛解開。
櫻紅的小嘴一直笑個不停。
江朝歌只在心里補了一句:“山鬼,真的很經(jīng)曬!”
鋪墊得差不多了,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試探著從楚憐兒身上挖出一些東西了:“憐兒姑娘,可是見過屈圣?”
“公子說的屈圣……可是羋原?”
“正是?!?p> “嗯,見過的?!?p> “姑娘能和我講講,跟屈圣是如何見面的嗎?”
“自然是可以啊?!?p> 于是,楚憐兒開始講述著她和羋原見面的故事……
……
時間過得很快。
又一日過去。
江朝歌依舊沒有等到小白。
而且,空相也仿佛消失了一樣,沒有再回來。
“這個小白到底在搞什么鬼……還有那個空相……難道受了一擊,就不敢再來了嗎?簡直氣抖冷!”
這兩天時間里,他雖然沒有等到小白和空相,但其實還是有些收獲的。
不止是聽楚憐兒講了很多的故事,而且,因為棋局一直僵持,風靈子偶爾也會說一些道門中的事情。
比如:道家中門派林立,并非一統(tǒng)。
除此之外,風靈子還跟他講了一些道門修煉事情……但問到風靈子是道門中的哪一宗派,風靈子卻是死都不說。
當然,風靈子同樣也在試探他的底細。
江朝歌自然是嘴風極嚴。
……
而在淮安縣中。
鄉(xiāng)試也已經(jīng)正式開始。
一早,在貢院門口,便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連淮安縣衙門都派了人過來維持鄉(xiāng)試的秩序,其中,便包括張石頭等捕快。
不過,如今的張石頭已經(jīng)升任為捕頭,替了江二郎的位置。
江朝歌自然也在長長的隊伍中,跟他一起的便有柳弘毅和張君且等人。
進入貢院,需要檢查衣物,搜身。
以防夾帶。
可謂是非常嚴格。
“江兄,不瞞你說,我這兩日還真翻了一些治河的策論……你確定……會考治河之論的,對吧?”
柳弘毅就排在江朝歌的前頭,此時轉過身來,偷偷說道。
江朝歌就愣了一下。
想什么呢?
隨便說說,你也能信?
于是,江朝歌看向張君且和許知:“張兄和許兄……也翻看了嗎?”
“呵呵,看了的,看了的!”張君且和許知對視了一眼,都是笑著回道:“我們都信江兄的話!”
江朝歌就點了點頭:“猜題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當然,從內(nèi)心而言,他真沒覺得策論的題目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畢竟,考不考治河論,對于他而言都一樣。
并不影響他鄉(xiāng)試中榜!
“我擁有贏無難的記憶,便等于擁有了一個大學士的底蘊,小小鄉(xiāng)試而已,完全無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