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人在浴池中,身邊有個人,她以為是壞人抓住人就咬。
之后,因?yàn)樯窕瓴环€(wěn)定的關(guān)系,嬌娜又小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又見到了那個人,這回她看清楚了對方的相貌也清楚了彼此的身份。原身因?yàn)檎煞虺D暝谕庾錾?,成婚幾年自己都沒懷上孩子,私下里有下人編排她,就連常年吃齋念佛的婆婆也有微詞。
原身的丈夫歐陽釗常年在外,歐陽鋒與她在白駝山朝夕相處,一心向武的歐陽鋒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幾年,會被一個小女子算計(jì)。原身林玉英如今才二十來歲,十八歲嫁到白駝山的,雖然如今是白駝山的女主人,因?yàn)橄ハ聼o兒無女,底下有不少下人在私底下笑她德不配位。
嬌娜看著歐陽鋒端坐在自己寢室內(nèi)的桌子旁,頗有些頭疼,事已至此她總不能推說自己也是被人陷害的吧。這原身行事太糟糕,那么明顯的破綻怎么瞞得過機(jī)智多謀的歐陽鋒,他只是不喜歡做生意不代表他這個習(xí)武之人的腦子就笨,現(xiàn)在好了,原身死了她來了。
“你放心,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實(shí),歐陽鋒會對你負(fù)責(zé)的?!鼻嗄暌婚_口,便有種不容人拒絕的威勢在里面,嬌娜也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能躺在床上干看著他自言自語。
他看上去好單純的樣子,男女感情方面像是一張白紙?
嬌娜不知該說什么,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說:“早上收到消息,你大哥這次去大理國待了兩個多月,應(yīng)該就要回來了。實(shí)不相瞞,當(dāng)年我嫁給你大哥,是被我姐姐打暈了頭替她嫁過來的。”
原身是家中的庶女,也是除了嫡姐之外家中唯一的女兒。歐陽家與原身林家是世交,歐陽釗和林家大小姐是指腹為婚,只是白家一直沒有女兒出生,拖到了歐陽釗十歲出頭了才有兩個姑娘降生。
本來與歐陽釗定了婚約的人是林家嫡女,但是這個嫡女呢打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她是個一心向武想要將來有一天,做個能夠仗劍天涯,問鼎江湖的江湖豪俠!所以,花轎臨門的前一刻,庶出的原身被打暈了之后換上婚服戴上蓋頭替嫡女嫁到了白駝山。
原身嫁來白駝山之后很少回去,一來是擔(dān)心身份被拆穿,二來是因?yàn)樗蜌W陽釗已經(jīng)圓房,還拜了堂,雖然如今頂著嫡姐的身份名字,但若是讓父親知道她庶女是不是嫡女,估計(jì)還要連累生母。
歐陽鋒顯然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不過他似乎并不害怕自己和嬌娜的事會敗露。
白駝山上上下下的人心早已被他收買,平日里瞧著他衣冠楚楚,其實(shí)早就對白駝山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的身份志在必得。他和歐陽釗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過從小就被耳提面命讓他輔助大哥。
都是歐陽家的公子,憑什么只能長子繼承家業(yè),而他這個弟弟就要委屈求全仰仗連家傳絕學(xué)蛤蟆功都不會的廢物大哥鼻息過生活?他心中對歐陽釗的不滿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diǎn),現(xiàn)在,更甚。
離開前,歐陽鋒對嬌娜說了這樣一番話:“我歐陽鋒不會辜負(fù)自己的女人!”
其實(shí),歐陽鋒應(yīng)該也是早就對原身心懷不軌了吧,畢竟人家長得漂亮,家中又長期只有她們兩個人朝夕相對。府上縱然有其他下人,可是歐陽鋒是個擅于隱藏情緒的人,身邊伺候的下人只有小廝從來不親近那些丫鬟,因而外人眼中的歐陽鋒就是個潔身自好的端方君子。
以歐陽鋒的聰明,不會辨別不出浴池里的香薰是動了手腳的,他有武功傍身內(nèi)力雄厚,除非自己樂意否則就憑原主這點(diǎn)兒三腳貓的功夫能拿捏他?!
嬌娜又躺了一會兒,下午起床到園子里逛了一圈,摘了一些鮮花回來打算做鮮花餅。
閑著也是無聊,不如給自己找點(diǎn)兒事情做,她上輩子臨終的時候做的那個夢隱約提醒了自己,她似乎是生活在一個故事或者一本書之中。她本就是狐仙出身,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故事聽得多了。
因而很容易接受自己或許正在一次次,經(jīng)歷體驗(yàn)不同的故事中的不同人物的一生。
這府上的下人都被歐陽鋒收買,因此到了晚上歐陽鋒直接來到嬌娜的房間時,她從身邊的侍女們臉上仔細(xì)瞧了瞧,沒看出半點(diǎn)兒波瀾,不愧是大家出身的丫鬟,被歐陽鋒掌控的極好。
“剛出鍋的鮮花餅,嘗嘗看?”忙活了一下午,就做出了兩籠鮮花餅。其實(shí)除了做鮮花餅之外,嬌娜還釀了一壺鮮花釀,只是那鮮花釀味道不怎么樣,被她給倒掉了。
歐陽鋒手一伸,再一用力嬌娜就到了他懷里,“我讓人從云南給你弄些玫瑰花回來可好?”原身就是云南人出身,之所以會做鮮花餅是嬌娜上一世跟著宮里的嬤嬤學(xué)會的。
云南林家可是擁有一整片幾乎種滿了玫瑰的山,山上每到春夏、秋冬交替的季節(jié),山上都是大片大片盛開的玫瑰。白駝山歐陽家莊園內(nèi)也種了一些玫瑰花,都是原身嫁過來的時候陪嫁的。
本來帶過來的玫瑰花有整整兩車,可是西域到底不比云南,玫瑰花如今就只剩下十來樹。
嬌娜:“好啊,這可是二叔你說的,我——”她的肩膀被人咬住,嘶真疼啊這狗男人,不就是之前咬了他一口嘛,這會兒又給她還回來了是吧!
真是小氣!
嬌娜的鮮花餅與歐陽鋒一分為二的吃了,剩下的好像也沒興趣再吃,就賞給下人們了。
一夜風(fēng)流過后,嬌娜早上洗澡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沒叫丫鬟在一旁伺候,自己在浴桶中泡了半天才消退了一些,不過沒有完全消退干凈。最后涂抹了一些消退的香膏,才算好了。
丫鬟給她整理頭發(fā)的時候,嬌娜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在沉思,她與歐陽鋒的事若是敗露,她會被沉塘呢還是直接綁上架子用火燒死?不過,她現(xiàn)在還不想死,她還沒在這地方待夠呢。
在這之前還是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新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