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第35章 再起沖突

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一上晴天 4479 2022-07-03 12:15:17

  清山宗還是一片歲月寧靜,可行魔宮那邊卻氣焰怪異。

  魔修們都說左使斐和右使瑤分別是行魔宮魔主手下左膀右臂,可也有傳聞?wù)f兩個人也總是在互相較勁,互相不對付。

  比如此刻,行魔宮右使瑤來到左使斐的偏殿,望著那坐于主殿上的男子,神色妖媚。

  左使大人斐無疑也是長相俊朗的男子,只是他那一雙黑瞳如同子夜時的獵鷹,銳利、鋒芒畢露,盡管英朗的臉廓隱在半面面具之下,卻依舊讓人不敢隨意側(cè)目。

  左使斐手中端詳著魔族的密信,忽然留意到了來者的氣息,他對右使瑤身上的香氣異常熟悉,更何況他的嗅覺本就靈于常人。

  “聽說仙門墮魔的廢物棄子最近投靠了師妹那,師妹可得償所愿了?”

  瑤來到他跟前,雙手撐著桌上的案牘,神情悠然:“師兄覺得一個墮魔的棄子會如何讓我得償所愿?”

  左使斐將手頭的密信放下,卻稍稍抬了眸子。

  “墮不墮魔不重要,可是整個仙門對他下了誅殺令,清山宗卻收留了他,”他淺淺一笑,“看來師妹又有得忙活了?!?p>  說著他又撈起了另一封密信,好似總是有點話不隨心的模樣。

  瑤不滿他的回應(yīng),她雙手一推,側(cè)身擠上他的桌子,硬是將他桌上一堆書和信箋都挪了個位置,強行給自己騰出位置,斐終究是把手上的信放下了。

  “師兄不處理事務(wù)了?”

  “你來了,你覺得師兄還有心情看嗎?”

  行魔宮的人基本追隨魔主,都帶著銀質(zhì)的鬼面面具。

  瑤更是生得燦爛嫵媚,一雙鳳眸蕩漾著魅惑的光輝,膚白貌美,哪怕帶著那半張銀質(zhì)面具,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萬種。

  斐先是看著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掃過她豐潤的紅唇,水盈盈的又飽滿,輪廓生得極美,他不自覺地彎了下手指,喉結(jié)微滾,幅度不大。

  “說吧師妹,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事?!?p>  右使勾唇一笑,風情漣漪。

  她側(cè)坐在桌上看他,大膽又肆意地看向那如無底洞般的黑瞳,長腿交疊著伸著,姿態(tài)嫵媚。

  瑤一只手懶洋洋地搭在膝蓋上,活生生一副美人骨。

  “聽說師兄一直在找極寒之地的紫花?”

  斐的神情一頓:“你不是對此事不關(guān)心么?”

  “當然不能漠不關(guān)心呀,師兄若是真找到了紫花,豈不是在魔主那兒又搶了頭功?”

  她這個師妹表面上爭強好勝,凡事都與他爭,但實際上她心里關(guān)心的只有一件事。

  “師妹想要如何,與我一起?還是?”

  “行,我也直說了。我需要你把這件消息放出去,最好弄得仙門人人盡皆知?!?p>  斐神色微凜,笑了:“師妹是開玩笑嗎?仙門極寒之地夏門紫雪花本就隸屬于仙門地界,我們想要拿到就并非易事,必須悄然行動,你卻說要放出消息?!?p>  瑤將手搭在他的左肩上,撫了撫,舉止投足間滿滿都是勾人心懸的妖精那味。

  “師兄別急啊,難道我們非要自己去?。慨斎徊皇?,敵人幫我們?nèi)∝M不是更加痛快?!?p>  “你的意思是……”

  瑤絳紅色的唇微起,高貴又冷艷,豎起一根指頭去堵住他的嘴:“噓~別聲張,師兄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引蛇出洞總要有點誘惑的不是?”

  “行,我答應(yīng)你?!?p>  “師兄可還能借我一些精銳的魔修?”

  斐頓了頓,獵鷹一般的黑瞳愈發(fā)深邃,過了許久才問:“師妹現(xiàn)在就要動手了嗎?”

  瑤只手一揚,偏過頭去神色不明。

  “不不,還不急,這才剛剛開始呢,師兄,你信我嗎?”

  她看向那對幽黑的深瞳里,面含期待。

  “嗯,但師妹先回答我,你這么做,可都是因為清山宗那位?”

  瑤眼皮一掀,冷笑:“當然,十二年了,你還不懂我嗎?”

  “好……”

  瑤長腿一繞,從桌上跳下來,轉(zhuǎn)身,衣袂翻飛,依舊展露出萬般風情。

  斐望著她的背影,又問:“阿瑤,你真的想好了嗎,不會后悔?”

  她臉色一頓,腳步卻沒停:“自然,不然你覺得呢?師兄大可拭目以待?!?p>  瑤是她原本的名字,可自她來了行魔宮,就是與過去做了徹底的了斷。

  這里沒有瑤,只有行魔宮的右使大人,魔主的得力助手。

  她更享受這種在魔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呼風就是雨的感覺。

  *

  對紀寧來說,這幾日行魔宮又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魔主何時出關(guān)。

  其實紀寧本該對魔主有些印象的,年少時父母與魔主交手,恰好被紀寧撞見過。

  她記得那時候自己應(yīng)當是八歲的光景,可奇怪的是她連行魔宮魔主的長相輪廓都不太記得了,只知道那是個終年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

  更奇怪的是六七歲以前紀寧的記憶更是一片模糊,除了練劍練術(shù)法,她好像沒有童年。

  魔主常年閉關(guān),閉關(guān)時無人知道他在哪,哪怕是行魔宮的人。

  紀寧也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行蹤不定的男人,她的人生軌跡諸多的改變,都與那位神秘莫測的魔主有關(guān)聯(lián)。

  這一回借用洛昀的身份,她比以前自由很多了,她發(fā)誓一定要將過去那些不清不楚的事一一解開。

  可是午后,洛昀說有重要的事要找她商量,要她速回。

  紀寧回到院落,發(fā)現(xiàn)洛昀背靠在桃樹下。

  今日他披著件杏粉色的紗裙,下擺依舊是專門為劍修設(shè)計的,完全不拖沓。

  她發(fā)現(xiàn)洛昀是真的很愛花色,特別愛把自己打扮成花蝴蝶。

  可今日慣常玩世不恭的人緊鎖著眉,一臉凝重的樣子,他手上還拿著某些物件琢磨著。

  紀寧走近一瞧,洛昀也發(fā)現(xiàn)了她。

  “你來了?我從你母親房間弄來了一些信物,思來想去還是交由你比較合適,你要不要看看?”

  紀寧垂眸,能看見一金絲鑲邊的玉墜,玉身光澤透徹,琉璃無暇,卻帶著隱隱的魔氣。

  洛昀手上還有半張被燒毀的信箋,她留意到他方才就一直盯著手中物出神。

  紀寧探究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臉防備:“母親房里的,你去了母親的房間?”

  洛昀面露正色:“對,本來只是無意間覺得好奇,后來覺得這些個物件不太對勁?!?p>  紀寧狐疑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玉墜,以及那已經(jīng)燒毀的半邊信箋。

  與其說是信箋,不如說那是一張被燒毀了的佛經(jīng)。

  她拿起信物仔細端詳時,眼眸中漫出一縷寒光,轉(zhuǎn)瞬即逝。

  那沾染著魔氣的玉墜,暫且看不出來路,不過那張殘缺的佛經(jīng),紀寧就有些印象了。

  那佛經(jīng)……佛經(jīng)……

  過往父親柔和又超然的神色從紀寧記憶深處浮現(xiàn),在她心頭掀起不小的漣漪。

  在父親去世之前,她記得父母親大吵了一架。

  父親是本該看破紅塵卻遁入俗世的佛修,母親是滿心滿眼修煉得道的劍修。

  按理來說以他們的性格,兩個人之間鮮少動怒。

  父親從來不會與母親斗嘴的,每當兩人之間觀點不同,父親也絕對不會與母親正面沖突,他最多就是念叨清心咒,母親也不會管他,等二人冷靜下來,一切如常。

  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吵起架來。

  唯獨有一次,那一回,紀寧看見了父親的怒容。

  具體是因為什么,紀寧又記不太清了。

  記憶中,母親怒摔過那枚金絲玉墜的,父親則親手燒毀了手抄的佛經(jīng)。

  他是火靈根的佛修,想要毀滅字跡可太容易了,可他燒到一半就被母親阻止了。

  可是當時母親說的是什么?

  “這又是在做什么,你還要自欺欺人嗎,我嫁給你不過是因為我與你的賭約。你輸了,紀成?!?p>  父親聲色苦澀:“阿音,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記得忘記,會學會放下嗎?”

  “放下?如何放下,你分明是最了解我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人,你不是說過要一直支持我嗎?!?p>  她記得,父親為之大怒,過了一陣卻是滿眼蒼涼和悲哀。

  “是啊,原來是我一開始就錯了嗎?!?p>  記憶中那寫滿佛經(jīng)的紙張如同鬼魅的藤蔓,在紀寧的腦海中收緊、再收緊,引起一陣眩暈。

  洛昀看紀寧反應(yīng)不對,趕緊扶了她一把,神色擔憂:“你怎么了?”

  紀寧覺得自己的記憶過分混亂了,并且每當她嘗試去回憶,腦內(nèi)仿佛有一根弦在不斷收緊,攪得她疼痛難忍。

  可是手中被燒了一半的佛經(jīng)上頭也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許多地方都泛了黃邊,看不太清了。

  更準確來說,經(jīng)文她根本看不懂,不能領(lǐng)會其中要義。

  她強忍著頭疼,冷聲問:“你為何會突然去我母親房內(nèi),母親從不允許旁人進她的房間,包括我,你又是怎么拿到這些東西的?!?p>  她可不信洛昀那番所謂因為好奇的發(fā)言,別有居心更適合他吧。

  洛昀愣了片刻,似在一番思考怎樣回復(fù)她比較合適。

  “本是去拿些劍術(shù)典籍,想著有什么捷徑可走,結(jié)果就看到了這些?!?p>  他如往常一般笑了笑,可這一笑落在紀寧眼里就更加欲蓋彌彰了。

  “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對勁,你母親的房內(nèi)怎么會有帶有魔氣的玉墜?!?p>  洛昀走到紀寧身旁,跟著她一起研究:“你看這背后是不是有字?”

  紀寧將玉墜翻轉(zhuǎn)過來,上面刻著鬼面紋路,卻仍然可以看到刻著一個單字“瑤”。

  “這和行魔宮的血契紋路有點相似啊……你知道這是誰的玉墜嗎?”

  紀寧眼神驟然一緊,指尖捏緊了玉墜,力度之重,指腹微微泛白。

  她搖頭否認,看著他的眼神冰冷到毫無溫度,洛昀依舊凝住她手中的信物,語氣有些急切:“紀寧,你可曾想過你母親身邊為何會有沾染魔氣的信物。況且,你小時候玩撥浪鼓么?你母親那個性子,眼里只關(guān)注你拿不拿第一,她居然會把你玩的東西珍藏起來,放在梳妝的椅子下面,還塑了結(jié)界?!?p>  撥浪鼓嗎?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可是她心里給的答案是,她討厭撥浪鼓。

  為何討厭,她居然不知道。

  年少時,有一段記憶完全缺失了,好像被挖空了,紀寧更加確信。

  并且當她不斷掙扎想去回憶起來時,腦子內(nèi)比緊箍咒還要難受,疼得她連身子都開始搖晃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紀寧,你頭疼?怎么了,是什么東西刺激到你了。”

  刺激?說得可真好啊,紀寧想著。

  她推開他伸過來的手,防備十足。

  “你別碰我?!?p>  洛昀伸出的手僵在空中,進退兩難。

  “你看起來不太好,發(fā)生什么了,我......可以幫忙的嗎?”

  洛昀見紀寧實在面色蒼白,又一直手撐著頭,連她冷漠的語氣也懶得顧及,只問她有沒有事。

  “你是也覺得不對勁是嗎……”

  紀寧咬著唇,直到咬出了血珠,頭疼才有所緩解。

  她放下手,手上捏緊了信物,向洛昀投去了冷刀一般的眼神,凍得他一番熱血驟涼。

  “洛昀,你自以為自己很了解我是不是?”

  她走近洛昀,讓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你給我看這些是什么用意呢洛昀,你想知道些什么。表面上,你老老實實地代替著我的身份,卻也用這個身份為所欲為,探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紀寧捏住他的下巴,清冷的眸子透著鮮有的強勢,瞳色里無邊的黑沉背后卻是破碎不堪。

  洛昀卻在想倘若他們的身體互換回來,她還會做這個舉動么。

  沒想到紀寧那樣一個清冷淡定的人竟然也會有這么劇烈的情緒波動。

  “又或者,你知道我們換回身體后終將刀刃相見,你無所顧忌。但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的目標不該是清山宗,否則絕不是背叛血契遭受反噬這么簡單了?!?p>  紀寧很少與他說這么多話,話多反而是情緒的表現(xiàn),他都清楚。

  這姑娘表面上冷寒如冰,她現(xiàn)在的語氣也和她那位刻薄又強勢的母親極其相似。

  可越是這樣,越說明,她心里有事,仿佛刻意隱藏著什么。

  洛昀看出她的陰郁,扯了扯嘴角:“我說你誤會我了,你會信?”

  紀寧松開了捏他下巴的手,神情漠然。

  她將所有的東西強行塞回洛昀手中,好似做出了深呼吸,略微艱難道:“母親的房里的東西從不讓人碰的,哪怕是我。上一個入她房內(nèi)偷東西的弟子,已經(jīng)死了,你能懂嗎?”

  言罷,她看也不看洛昀便轉(zhuǎn)了身。

  其實說她是落荒而逃也不為過,再晚一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她的驕傲和警惕都不允許自己在洛昀面前展露出來。

  只可惜一轉(zhuǎn)身,紀寧的眼就蒙上了一層粼粼水霧,她的指尖劃過臉龐觸碰到卻沒有觸碰到?jīng)鲆?,她還聽到洛昀在后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紀寧仰頭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父親說希望自己的孩子歡喜的度完一生,今夕何夕,她雖不知真正的歡喜是何滋味,可至少不能讓眼淚破壞了她的堅定。

  就好像一個人早就知道自己四面荊棘,花了許多年給自己豎立了一道心墻。

  可是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更何況這面墻早就有了裂痕。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面具”還能保護她多久,紀寧也是人,她也會委屈,她也會迷惘,就像她現(xiàn)在這樣,可是沒有出路。

  另一邊,洛昀捏著手中的東西,陷入了長久的深思,是他操之過急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