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許長老愿入我圣地,我圣地也不收啊?!笔プ拥钕律砗蟮淖o(hù)道人笑了。
“我們圣子只是問一問,你高興的太早了?!绷硪粋€護(hù)道人也笑了。
“哈哈哈?!?p> 滿座皆笑,看向許笑的目光里充滿了嘲諷。
“是,我一定會努力。”許笑頓首,他將臉貼在地面上,沒人能看到他眼中的憤怒與尷尬。
“大丈夫能屈能伸?!痹S笑心中默念,平復(fù)心緒。
“好了,諸位,到此結(jié)束吧,半年后,我希望看到諸位長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贝蟮钪髯?,搖光預(yù)備圣子起身,他抬手虛壓,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一定會給圣子滿意的答復(fù)。”
諸位長老齊聲道。
“走。”
青年甩袖,大步走出大殿,兩位護(hù)道人緊跟其后,形影不離,他們走出大殿后,原地取出一道陣盤,踏了上去,咻的一下,三個人就消失在眼前。
而那陣盤在不久后,也咔咔的自動破碎了,化為一堆碎片。
“呼~”
他們一走,大殿內(nèi)的長老們感覺壓在心口的大山都消失了,有撥得云開見日出的感嘆。
“一年,一年以后,他還會來,老夫外出游歷了,門內(nèi)之事且交給我那徒弟打理吧。”一位老長老在大殿里踱來踱去,一揪胡子,做出了決定。
他要跑路了,出去避一避風(fēng)頭,入禁地?他一把年紀(jì)還沒活夠,還不想死。。
“老夫也突然想念起一位靈虛洞天的好友了,多年不見,我要去看看他。”此長老起了一個頭,又一位長老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老夫感覺大限將至,要去閉死關(guān)了。”一位中年長老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咳,諸位長老,你們不能走啊,你們走了,門內(nèi)的大大小小事情怎么辦啊。”許笑站起來,攔住要離去的諸位長老。
圣子下了命令,這些人一個個的不辦事,最后怎么辦?
難道要讓他許笑去頂鍋嗎?
預(yù)備圣子必然也是知曉,玉鼎洞天何德何能出入禁地,摘取神藥?也許這只是一個幌子,他來此地,目的可不一定就是為仙藥而來。
否則,他怎么會在說一年以后來取?
仙藥在手,有幾個人不是自己服用?還上交給老板?
許笑眼睛明亮,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次的機(jī)會。
“師侄不要擔(dān)心,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你慢慢等待就行?!币晃缓蜌獾拈L老開口,他和和氣氣道。
“師叔,你得做主啊,我還指望這件事加入大圣地呢!”許笑面色激動,仿佛真的以為自己能進(jìn)入圣地一樣。
諸位長老聽到這話,看向許笑的眼色也變了。
“這不會真是個傻子吧?他是不知道荒古禁地的可怕嗎?六千年前一個圣地都擱里頭了,我們這些人?去取圣果?”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這許師侄心性太不穩(wěn)了,圣子兩句話就讓他熱血上頭,要賣掉自己的命啊!”
一些長老交頭接耳,紛紛認(rèn)為許笑性格不夠沉穩(wěn),不堪重任,難成大器。
“也不知,馬長老向來睿智,為何招了這么一個弟子,真是有損馬長老形象??!”
許笑何等聽力,這些人的議論他都聽到了,一陣陣鼓動的氣血灌頂,許笑差點忍不住就干碎這些人。
還好,他忍住了,沒有動手,只是臉色尷尬的攔住眾長老,執(zhí)意做出一個有點莽但還能克制的形象。
太莽,一看就有問題,因為太假,惹人提防。
太謹(jǐn)慎,一開始就不值得信任。
唯有兩者適當(dāng)結(jié)合,方能迷惑敵人,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達(dá)成想要的目的,從而一舉翻盤,鼎定乾坤。
“許師侄,這件事,既然你很關(guān)心,那么,不如……”一位長老緩緩開口。
“不如全權(quán)交給師侄去做吧!”
“對對對,師侄神慧外露,才氣不凡,定然能將此事處理好?!庇虚L老眼睛一亮。
“是啊,我相信馬長老的眼光,你一定可以,我們會全力幫助你的!”
“師侄,就這么定了,這艱巨的任務(wù),你一定要完成了!”
長老們議論,而后就將這鍋甩給了許笑。
“定不負(fù)重任,我一定將那圣果神泉取回,獻(xiàn)給長老!”許笑抱拳,聲音洪亮,目光堅定。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就交給師侄了!”長老們互相看了看,露出笑容。
背鍋俠有了,一切就簡單多了。
“師侄去處理吧,我就先去閉關(guān)了?!?p> “我也要看望老朋友了?!?p> “師侄大膽去做,只要取出圣果,你就是我們玉鼎洞天的榮耀!”
這些長老們一個個對許笑說了一句話,就要遠(yuǎn)行。
“長老前輩們,禁地兇險,晚輩需要人手和寶具,否則也難以深入啊?!痹S笑再次攔住長老們,又道。
“嗯?師侄……”
長老們看出來了,這個許笑也不是個傻子,還知道撈點好處。
可惜……
去了荒古禁地,再多寶物也用不上了啊。
“師叔這有一件道衣,可以阻擋一下荒古禁地的侵蝕之力,保你進(jìn)去以后,不被影響!”一位長老拍著胸脯遞給許笑一副鎧甲。
其他長老望向這位長老,都露出不忍之色。
“真的嗎?長老太厲害了,這件鎧甲對我的幫助太大了!我一直聽聞荒古禁地的荒之力可以剝奪生命,沒想到居然被長老的寶甲克制!”許笑激動不已。
“呃,克制談不上,但還是有一點效果的?!边@位長老摸了摸鼻子,走了。
“有尼瑪?shù)男Ч?!”許笑看著他背影,心中已經(jīng)問候了這位長老列祖列宗。
“咳,師侄啊,我這寶珠,效果不弱于你師叔的寶甲,也是進(jìn)入荒古禁地不可多得的寶物?!庇忠晃婚L老遞給許笑一枚寶珠,笑呵呵道。
許笑感激接過。
“師侄,我這件頭盔,效果不在他們之下,你一定好好收藏。”又一位長老拿出一件寶物。
許笑接過,腹誹不已,可不是嘛都沒有用,效果確實不在兩者之下。
“師侄,我這株奇異靈藥,能讓你避開荒古禁地里的兇獸,保你一路平安?!边€有一位長老,直接給了許笑一株十年草藥,還大言不慚能避開荒古禁地里的猛禽兇獸……
許笑就想問,啥猛禽兇獸能在荒古禁地里蹦跶?
最終,每個長老都拿出了一點東西打發(fā)走了許笑。
望著長老們遠(yuǎn)去,許笑嘴角勾起嘲諷之色。
荒古禁地,他怎么可能去?
要去也是別人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進(jìn)去的。
他進(jìn)去以后,金手指都網(wǎng)絡(luò)有些不好,顯然是被女帝的氣息影響了,距離太近,作弊器都不能使用了。
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去。
“你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應(yīng)該按照我給你推薦的方法,穩(wěn)扎穩(wěn)打,狐假虎威,趁他們還不知道燕洞主和馬長老被你害死,你可以在宗門里做一些事情,奠定自己的根基。”手環(huán)里,涂山曦曦臉色很難看。
許笑若是再入禁區(qū),她就有些無法掌控了,那個地方真的很詭異。
“嗯,我有分寸,我自己可以把握?!痹S笑回應(yīng)
“呵?!蓖可剿闪丝跉?,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這些破碎的陣盤,能修復(fù)一下嗎?!贝L老們走后,許笑遣散護(hù)衛(wèi),彎腰撿起地上破碎的陣盤碎片。
這東西,虛空穿行,如同進(jìn)入暗宇宙蟲洞,逃命亦或者是干克抓人,都是一種利器。
若是能大規(guī)模復(fù)制改造,他許笑就可以在天下遨游,被人追殺,也能快速逃命了。
許笑期待的等涂山曦曦的回復(fù)。
“心情不好,不想修復(fù)?!?p> 手環(huán)里,涂山曦曦第一次拒絕了許笑。
“嗯?!痹S笑在護(hù)衛(wèi)異樣的視線里將這些碎片撿起。
“拿回去研究一下,我還未見過這些東西,讓大家見笑了?!痹S笑對著護(hù)衛(wèi)們歉意道。
“許師兄深得馬長老真?zhèn)鳎瑢κ挛锉в械奶骄恐淖屛遗宸?。”一位護(hù)衛(wèi)道。
“哦?!痹S笑詫異的看向那個護(hù)衛(wèi),目中流露復(fù)雜之色。
“告辭了?!睋焱晁槠?,許笑打了個招呼。
“師兄慢走?!弊o(hù)衛(wèi)隊長恭敬道。
“每個人都不簡單,都在艱難的活著,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到這一點,我所認(rèn)為的掌控一切,其實只是他們讓我看到的……”許笑緩緩走下山,路上,他心情沉重。
這個護(hù)衛(wèi)身上,許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都在這修行宗門里,艱難的活著。
“他常年守衛(wèi)議事大殿大門,聽到見到的絕對是要比我都多很多,而他能在知道那么多的東西后活到現(xiàn)在,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p> “高師姐曾說,洞天里有三個最有資格競爭下人洞主之位人選,其中兩個已經(jīng)領(lǐng)盒飯了……”
“!?。 ?p> 許笑猛然驚悚。
“三個競選,兩個對手相繼死掉……”
“這第三人會是誰?”
“是那護(hù)衛(wèi)隊長嗎?”許笑沒有回頭看,下山之后,直接就回到了青秀峰,回到了自己屋里。
“涂山,我想看看燕師兄是怎么死的,他可是隱藏的道宮啊?!北P坐在床上,許笑再次動用手環(huán)的力量。
他一直很拒絕使用外掛的,可是,用外掛真的很爽。
“回溯時間過久,是要額外透支生命之力的,一個月里的時空回溯,消耗的生命之氣是一天的量的100倍,你這點生命之氣,其實不夠用?!?p> “那,我記得手環(huán)是可以使用別人的生命之氣?”許笑問道。
“是這樣,但折算會降低,人越多,效果越低,修為越弱,效果越低?!?p> “這樣啊,這個人,是只能是人嗎?可以是別的生物代替嗎?比如古族?萬族?”許笑又問。
“不僅限于人族,萬族皆可!”涂山曦曦這一次回應(yīng)很堅定。
“我知道哪里有一顆大帝的心臟,能折算多少生命精氣?”許笑再問。
“劇情道具,非主人擁有,無法代為承受生命之氣的消耗?!?p> “行吧,又是劇情,劇情就不能歸我所有嗎?”許笑再一次問。
“要看主人本身的因果和氣運,因果越大,成功率越高,氣運越厚,失敗的概率越低。”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許笑疑惑,涂山曦曦是不是說了一句廢話。
“成功和失敗,并不是對事情的全部定義,更多的,還是一種相互妥協(xié)?!?p> “哦,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