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洼里,許笑看著飛來的長老,目光一閃。
此刻,不宜再動用方天畫戟。
不如……
噗!
一鼎落下,肉醬亂飛,大地凹陷了下去。
許笑出現(xiàn)在了鼎上,踩踏著一只鼎耳,對著那長老沖殺去。
大日神拳!
雙拳上太陽神力包裹如神火在跳躍,可怕的灼熱感讓周圍空間都不真實起來。
那是高溫造成的空氣湍流,讓光線的路徑發(fā)生了扭曲。
“賊子,好大的膽!”長老又祭出一件重兵,他并非走一器破萬法之路,身體內(nèi)孕養(yǎng)了很多器。
當(dāng)!
許笑一拳將迎面飛來的大錘擊飛,嘴角掀起嘲弄之色。
不是一器專精之道,就憑一個道宮級別的人,能錘煉多少器?
在他眼里,這和沒成型的材料差不多。
粗劣的道紋,不堪入目。
戰(zhàn)斗激烈且五五開了起來,許笑和長老陷入膠著。
地面上,有不少實力弱的弟子遠遠看著。
人群里,有一位命泉境界的弟子震驚的表情和周圍人一樣,看著許笑和長老的戰(zhàn)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是長老的道兵啊,足足有數(shù)萬斤,居然被許師兄一拳打飛了!”
他身邊,也是一樣實力的弟子感慨不已:“許師兄真不愧是是神體啊,將來必定要名震東荒的存在,真不知道洞天為什么要殺他。這樣的天才培養(yǎng)起來不好嗎?”
他倆身后,一位稍微強一點的高個弟子皺眉凝望,他的視線并不是級I僅僅停留在許笑身上,還在場上那三個豐滿性感的美人身上來回游動,他聽到兩個師弟的話后,說道:“你們不懂,潛水難養(yǎng)真龍,許師兄天資驚艷,可我們玉鼎洞天并沒有資格留住他,即便是將全部資源都培養(yǎng)了,也留不住。”
“甚至,許師兄很可能會在洞天資源耗盡時,毫不猶豫的選擇其他大勢力,我們最終都會變成一場空!”
最開始的那個弟子不解:“那這種天才,我們豈不是要送給別人?成全了別人?”
高個師兄道:“送給別人?不可能的,神體的血骨都是無上大藥,送人得來的好處遠遠不如煉化一具神體來的劃算。”
中間的弟子被驚到了:“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世間之路,比這更殘忍,這不過是直接的剝皮抽筋敲髓飲血而已,還有很多無形的刀,比這還要可怕!”
低個子師弟問:“師兄,我們是修行者啊,也會向凡人一樣被七情六欲困擾嗎?”
高個子師兄道:“我不知道,也許那些可以摘星的大能已經(jīng)擺脫了這些,但我們不過是最底層的修士,還是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的?!?p> 中間的師弟發(fā)話了:“師兄,你覺得他們誰能贏呢?”
高個子師兄:“誰能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有美女你們不看,你們?nèi)タ此麄兌贩???p> “那三個阿姨有什么好看的!”低個子師弟撇撇嘴,他還是望向場中拳拳如大日的許笑,眼睛里露出向往。
“許師兄的經(jīng)文是在哪學(xué)到的啊,把長老都壓著打了?!敝虚g的師弟問道。
高個子師兄回答:“不知道,可能另有機緣吧這種機緣,洞天里的長老也肯定眼熱。”
低個子師弟問:“那為什么長老不一起出手呢?直接一起上擒下不就好了?”
高個子師兄將視線從三位美人身上移走,看向許笑和長老的戰(zhàn)斗:“他們在顧忌,顧忌許師兄背后會有隱世高人,一個個到現(xiàn)在都在試探?!?p> 中間的弟子震驚了:“試探的代價這么大嗎?燕護法都死了!”
高個子師兄皺了皺眉:“我如果沒有看錯,那只是一具摻了血肉的靈身,道宮養(yǎng)靈,會有三道靈身,燕護法應(yīng)該還在暗處?!?p> “嘶~”低個子師弟倒吸涼氣:“我們的長老都是老陰比嗎?”
高個子師兄搖頭嘆息:“沒有一定布局能力,又怎么能成為洞天里的長老?傻傻的長老只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槍,就像我們死去的燕洞主和馬長老一樣?!?p> “啊,這還有什么隱情嗎?”
高個子師兄再次嘆息:“洞天福地里沒一峰都是競爭對手,他們巴不得對付死光,怎么可能會大義凜然的為對方報仇?他們現(xiàn)在心里都憋不住笑了?!?p> “這也……”中間的弟子沉默了。
周圍的弟子也都驚呆了。
“干什么干什么,都給我滾回去!”
一道怒喝聲在這里響起。
弟子們頓時鳥獸作散。
也此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
許笑一記太陽神拳擊中這燕姓長老的上巴,在其頭上開了一朵白花。
許笑神體精氣旺盛,年輕人比老年人要強大的多,最終耗死這位長老。
也就這一刻,全場詭異的靜止了。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著,玉鼎洞天的諸多長老都沉默不語。
“師兄,他們怎么都不說話了?”在另一個角落,外門雜役們又聚到一起。
高個子師兄分析很透徹,很多弟子都為之佩服。
他們都詢問。
按理說,這樣應(yīng)該接著打起來的,而不是突然停戰(zhàn)。
“長老們在等,在賭,也在抉擇。”高個弟子望著戰(zhàn)場,看向被包圍的許笑,感嘆。
場面上,許笑在火柱不遠處,腳下的大平臺已經(jīng)被打爛,他四周,玉鼎洞天的弟子已經(jīng)重重圍住,頭頂上,一座青色的大陣,隱隱待發(fā)。
“還等什么,直接滅了就是,殺了許笑,分其骨肉,奪其功法,壯我洞天!”一位弟子講道。
“沒有那么簡單,我們長老在賭,賭這許笑背后有沒有人,如果有人,我們就得停手了?!?p> “這許笑肯定沒有人,我知道他的信息,他剛來玉鼎洞天的時候,啥也不是,被馬云長老的老奴認(rèn)為少主,后來證明,那實際上是那老奴的的一場局,狐假虎威,想要獲得不少百草液,妄圖開辟苦海?!庇幸晃坏茏幼叱?,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有弟子問。
“我就是青秀峰的弟子,我就住這許笑隔壁,我比誰都清楚,這許笑就是得了機緣的老頭,重返青春了!”那弟子回復(fù)。
“是嘛?”高個弟子眼睛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