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關好房門。
傻柱左手提著一網(wǎng)兜,里面裝一飯盒,右手端著一大陶瓷杯從中院走了出來。
走路一甩一甩的,真看不出他是什么正經(jīng)人,見到陳生就點了點頭大步走過。
心情不錯啊……陳生看著傻柱就差哼著曲兒的姿態(tài),知道今天秦淮茹的表妹要過來了。
只是傻柱高興的太早了,許大茂那人注定了要截胡,成不了。
“嘿,陳生,早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臉笑意的許大茂夾著一個黑皮夾,大步從后院走過來。
陳生點頭打招呼,等到許大茂一起,他靠近時立即喲了一聲道:
“您拿這么漂亮的玫瑰花,是要去送給哪家姑娘?這花水靈的,小姑娘肯定到手!”
陳生笑著轉身朝院外走去:“昨天收拾玫瑰亭隨便弄出來的,送誰還得看緣分?!?p> “緣分一至,金石為開??!”許大茂憨憨笑著,不算計時,他身上其實有股傻樣。
兩人隨意聊著,陳生的工作點在四合院外面的南鑼鼓街上,步行也才十來分鐘。
來到百貨大樓旁邊,供銷社副食店門口,陳生疑惑的看向還跟著自己的許大茂:
“你今天不去廠里?跟著我來供銷社做什么?!?p> 許大茂繼續(xù)跟著,打開黑皮夾翻找著票笑道:
“今兒不是廠里組織到廣場看一場電影嗎,看電影怎么能沒有瓜子糖一類的呢?”
“總不能讓廠主任和書記叫人來買吧,我這是提前給準備好?!?p> 不得不說,許大茂雖然被別人說自私自利,但做人做事一點也不不含糊,能做到副主任是憑本事。
“行,需要什么跟我說?!标惿蟛阶哌M不大的副食店。
副食店已經(jīng)營業(yè),是另一個營業(yè)員楊安民先到了,鑰匙除了組長就他有一把。
走進去,一個身穿大衣,帶著老式帽子的青年,立即站起來朝陳生點頭打招呼:
“生哥,早啊?!?p> “早,先幫我朋友拿點東西?!?p> 陳生回應道,楊安民本來很好奇他手上的玫瑰,聽到話轉身就朝許大茂迎去。
這年頭,供銷社的營業(yè)員各個都是大爺,一般人可享受不到這種迎接的待遇。
許大茂堆笑的說客氣客氣,拿出糖票和副食票:“今兒領導看電影需要點瓜子和糖?!?p> “好,你先等等,我去弄?!睏畎裁褶D身去操作起來。
陳生去后面辦公區(qū)逛了下,管理他們的隊長還沒來,又轉身走到柜臺中開始上班。
把玫瑰花瓶放上柜臺,感覺立馬讓這原始又落后的副食店多出一股新生色彩。
“陳生,我就先走了,如果想來看電影,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留一最好的座兒!”
[來自許大茂的感謝,陽光+4]
這年代的電影有啥好看的,感謝很真誠啊……陳生點頭,許大茂轉身大步離開。
副食店的生意并不好,有買東西需要票的原因,也有在這個時代副食稀少又昂貴。
只有逢年過節(jié)時,國家發(fā)各種補貼才會生意好,平常非常清閑。
長相老實的青年楊安民,忙活完后擠了過來,盯著柜臺上最亮眼的玫瑰好奇道:
“生哥,這就是你在家種的玫瑰嗎?真是漂亮啊,聞著真香!”
這哪里香了,就沒有一朵是真正的玫瑰……陳生點頭,空氣中確實有點花香。
楊安民上下打量著玫瑰,有點蠢蠢欲動道:“生哥,給我一朵唄?太漂亮了?!?p> “你拿著有什么用,等哪天有目標的時候再說,給你更漂亮的。”陳生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楊安民靦腆一笑,沒有繼續(xù)再說玫瑰的問題,倒是看著玫瑰走了神。
陳生也沒事做的趴在柜臺上,沒有手機,一坐就是一天,這工作確實有點無聊。
但這份工作同樣是金飯碗,一個月32塊5,都快趕上傻柱的工資了!
供銷社建立之初,有很多都不是國家全資,像這個,是由附近的人買股合建的。
當年好像是2.5元一股,陳生的父親也是有眼光,籌錢買了幾股。
不多,算起來也才十幾塊錢。
可是有先見之明,還給陳生弄到一個營業(yè)員的崗位,陳生上完高中就來了這上班。
最初一個月30塊錢,一個月就把投資賺了回來!
即便后面的股份不值錢,基本和沒有一樣,但總體必然不虧。
以前的陳生,工資多數(shù)都花在了種植玫瑰上,鄉(xiāng)下老家里可是種了不少玫瑰。
其外就是買了塊手表,手表是上海牌的半鋼防震手表,看起來說不上好,但也價值120塊!
陳生一個星期前穿越過來,副食店里的東西基本都不認識,便把楊安民搞定了。
沒有打架,純靠嘴。
對這個時代的靦腆小年輕,二十一世紀的他,拿下做小弟簡簡單單。
即便是副食店的組長,上面的兩個主任,同樣被陳生輕松搞定。
“同志,你們好,麻煩你們幫我拿點砂糖,這是糖票。”這時,一個穿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陳生和楊安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也沒有生氣,反而主動笑著打招呼。
“安民,給他拿東西?!?p> “……好!”
陳生說完,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糖票,是1市斤,很奇怪,不是1斤。
但所有糧票上都是市斤,他沒接觸過只是因為時代的原因。
收了糖票和七毛五,陳生抬眼繼續(xù)打量男人,男人始終微笑著,看起來很是普通。
普通人……陳生收回目光,心中又感嘆起物價的便宜,一斤棒子面才1毛錢!
別的東西同樣很便宜,很難見到1塊錢以上的,砂糖都算貴的,和豬肉一個價了。
他總有股某寶垃圾秒殺區(qū)的直視感。
只是這些可不是什么垃圾,全是非常實在的物品,從來不會添加啥鬼東西。
送走顧客,陳生掏錢掏票弄了一大盤瓜子花生放上柜臺:“安民,沒事過來吃著。”
“好勒,生哥就是大方!”楊安民笑著比起大拇指,趴在陳生旁邊就嗑起瓜子討笑。
在副食店上班,平時的各種福利基本是副食票,所以陳生身上從來不缺副食票。
至于錢,一個月32塊5少嗎?天天吃這些東西也花不了幾個錢。
陳生也沒打算存錢,這個時代存錢沒意義!
萬元戶?轉眼成小康。
傳呼機?轉眼大哥大。
黑白電視?轉眼大彩電。
自行車?轉眼桑塔納!
嗯……自行車還好,在京城二十一世紀都沒有淘汰自行車,頂多變得更高貴了。
國家的發(fā)展速度太快了,完全是一年一個樣,死存錢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吧,現(xiàn)在又不能把錢轉化成固定保值物品,不然就是大地主了。
至于金銀,這點錢又不夠,妥妥的大事干不成,小事用不完。
因此陳生完全不主動存錢,吃喝不虧待自己,但也不大手大腳花錢。
以后起家必定需要錢,他的計劃是靠外快,什么外快?眼前的玫瑰花呀!
別小看這些玫瑰花,一步步操作起來,金山銀山都會有的,就看陳生想做到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