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此處是天道宮,還請您在此靜等傳令!
至于其他……”
王淵到了宮門前,那幾位太監(jiān)吩咐了小太監(jiān)一番便迅速離開。
走之前也是貼心地為王淵講解了規(guī)矩。
而這時,王淵才開始細細觀察此處宮殿,這才發(fā)現(xiàn)此處竟然是新建的,外里金銀玉石等包裝不盡極顯富貴奢華。
但,更寶貴的是,他發(fā)現(xiàn),此處內(nèi)里竟然有純凈無比的靈氣提供,云霧縹裊之間,再配合著那土豪金一般的配色,倒是讓王淵回憶上一世那種高端澡堂起來。
但,這也提供了周圍站崗太監(jiān)修為晉升的機會,王淵發(fā)現(xiàn),這周圍太監(jiān)竟然沒有一個懶惰的,反而在揮刀自宮后更加專心于修煉。
這使得王淵心里不由得有了些可怕的猜想,難道這中州的頂尖人才都到這里修煉了?
這真是個地獄笑話!而這,也不禁讓他回想起上一世看到的學霸揮刀的舊聞。
不過,那完全是心理有問題,而諷刺的是,當今中州,要想活下去,要想不成為別人畜牧的牛羊,那就只有去當太監(jiān)!
這為仙所掌的天下,當真是乾坤倒亂、荒唐至極!
而就在他感嘆之際,那傳旨太監(jiān)卻是來了,極其客氣請王淵進去。
而進入宮殿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內(nèi)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小太監(jiān)告訴他,這不是朝會,而是一次會議。
其中,前面也有一些剛到的,不過,王淵卻是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對著蓋世天王稍微一躬身便徑自遠去,找座位去了。
小太監(jiān)見他好奇,也就細心為他講解。
這時,王淵才知道,原來,因為這不是朝會,并且殿內(nèi)之人都是修道中人,并不是家臣,所以天王與大家以道友相稱。
也因此,此時此刻進來的,更是無人在意禮數(shù)。
“小兄弟,謝了!”
王淵禮貌感謝一番小太監(jiān),將一塊純凈靈石無聲無息般塞入小太監(jiān)手里之后,便徑自上前,準備向蓋世天王行禮。只留下那有些呆滯著的小太監(jiān)。
這倒不是王淵刻意所為,而是有因有果。
這種因得果的道理,他在那李乾一事之后,便已經(jīng)深刻明白。
有時,哪怕是蝴蝶煽動翅膀,都能推動一場風暴的成型。
此刻,王淵已經(jīng)走進,就要上前行禮。
而在上前之際,他卻是仔細觀察著那蓋世天王的面孔細微處,想要看出什么。
果然,這一看,他便清楚發(fā)現(xiàn)了那蓋世天王的痛點,與自己的預測一致。
只見那蓋世天王眉頭緊鎖,好似嚴肅認真,可每每看到那些所謂道友無拘無束之后,那表情管理極其精確的臉龐卻是忍不住抽搐。
而根源,就出在這小小禮數(shù)之上!
而這禮數(shù)的根本,就是地位分層的具體表現(xiàn)。
皇帝九五至尊,本該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處于萬物之上。
而如今呢,卻被一聲道友將這種掌控感完全撕裂,他怎能不生氣?
知曉了這一點,王淵趕緊上前,當即就是一套標準到嚴苛的臣子禮。
與其他人比,倒是鶴立雞群。
但,那些自稱道友的,卻是十分不屑,甚至有人忍不住朝王淵那里啐了幾口。
當然,這也迅速吸引了那蓋世天王和一眾大佬的注意力。
不過,王淵這樣,卻是沒有絲毫心虛,自己如今偽造的身份就是中州之人。
中州之人跪舔一番皇帝也是極合理的吧!
而且,在火孩兒能夠輕松定位自己之后,自己已經(jīng)再不能回去老巢了。
如今之計,只好先找個安身立命之所。
而中州朝廷,的的確確是個好去處。
畢竟老話說,宇宙的盡頭是編制與公務(wù)員!
而想要迅速打入內(nèi)部,王淵也只好放棄點尊嚴去取巧。
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迅速打入中州朝廷。
大隱隱于朝,只有步入仕途,才能做體系內(nèi)的吸血蟲,為自己的族人謀取更多生存空間。
想完了這些,王淵跪地再無心理障礙,而片刻之后,他便被一股暖洋洋的力量托舉站了起來。
而站起來的瞬間,他也是借著這機會快速掃了一眼那在上幾人。
其中,坐在最中間的皇帝他是認識的,那愛好裝杯的樣子他一輩子忘不了。
往左,是一位長著龍角的嚴肅老者,而恐怖的是,王淵只是眨眼之間掃視了一番,便被其被動發(fā)出的威勢駭住不能動彈。
不過還好,那暖洋洋一般的力量頃刻間為他消除了影響。
王淵確定,那就是威名赫赫的龍皇!
而這暖洋洋力量的所有者,絕對是那蓋世天王。
至于其余各人,大抵都是和老牛差不多的修為,沒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他在掃視之余,卻是看見了一位老熟人—齊君。
齊君似乎地位還不低,此刻就站在那蓋世天王的旁邊,一眼不發(fā)。
而這齊君也是如見了鬼一般看到了那王淵,他不敢相信,昆侖山都被毀滅了,竟然還有人能夠存活。
而這時候,蓋世天王終于對王淵問話。
除了一些常規(guī)的問話,蓋世天王還是抓住了重點,狠狠批評了王淵不懂禮數(shù)。
“哼!王淵!朕且問你,你是想讓朕背上奴役道友、不尊道義的罵名嗎?!”
蓋世天王語氣尖銳,仿佛十分憤怒。
但王淵卻是知道,這只不過是做做樣子,重要的是敲打眾人。
他直直站起,對著蓋世天王鄭重說道:
“非也!圣上誤會臣下了??!”
王淵仿佛十分委屈,語氣急切之下,更顯得極其激動。
但,令眾人不解的是,他竟然突兀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張朝上一舉。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被他所托舉的那張紙給吸引。
但,令人有些失望的是,他那張只能上面的內(nèi)容,竟然只是一張地契。
但,眾人還是等著看他怎么辯解。
只見他稍微整理了一番衣衫,踏步上前便道:
“臣本中州布衣,得天王庇佑躬耕于柟様村!后來得高人傳授道法才能修煉,至今已有五十年有余!此乃我家地契,可以為證?。 ?p> “???”
眾人有些發(fā)懵,但只聽他繼續(xù):
“但,臣雖野地之人,不曾為國效力為官,卻也知道臣子本分!”
“可如今廟堂之上的中州人士,雖然一個個口口聲聲道友,但卻絕對是居心叵測之輩,暗行不道之徒!
而這樣的人,如今更是絲毫不顧天王幾十年護佑鄉(xiāng)梓之恩情,反而變本加厲,不顧臣子本心!將天王愛護以為本分,肆意踐踏天王尊嚴!
長此以往,恐怕皇將不皇、臣將不臣、國將不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