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圣旨到,世子何在?
兩人都有些上火,云二夫人直接沒忍住,頗有些抱怨的道:“娘,這事可不能怨在我們頭上啊,大房單獨上禮單可沒跟我們商量過啊?!?p> 云瑤這一小著實是坑慘了劉氏和二房三房,大房單獨上了禮單,那么二房三房若是不上禮單就只能擎等著別人笑話摳門。
若是只云家上禮單也就沒這些事了,畢竟沒分家,按理說上一份禮就可以了,可現(xiàn)在偏偏大房已經(jīng)單獨上了。
云二夫人這話明顯是在抱怨劉氏,誰讓劉氏出的這么個餿主意,不僅自己沒占到便宜,還連累他們也得出一份禮。
平南王身份尊貴,禮單自然不能馬虎,他們兩家本就不夠富裕,這次可謂真真的是大出血了。
云三夫人雖然沒說什么,但明顯也是不想當(dāng)這個冤大頭的。
劉氏心中又何嘗舒服,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占到任何便宜還被兩個兒媳埋怨,說不定回府后還要被兩個兒子埋怨。
幸虧她早有準(zhǔn)備一份備用壽禮,就是怕云瑤給她出什么幺蛾子,現(xiàn)在正好用上,只是沒想到還是被坑了一回。
劉氏強壓著怒氣低聲道:“你這是埋怨上我了是嗎?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場合,輪得到你在這撒潑嗎?若是不怕丟人就不用上禮單了,老三家的你也是?!?p> 說完就不理這兩人獨自離去了,剛走開就有人上前搭話,慕夫人等人也是趕忙攙扶,只留下妯娌倆面面相覷。
兩人只能找借口先行離開,趕緊派人回府備壽禮,只是兩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氣,她們恨云瑤多事兒,也更恨劉氏。
這次她們在有一點上的認知是出奇的一致,都認為這次她們二房三房的損失應(yīng)該由劉氏負責(zé),可又不敢張這個口,只能強忍著憋在心里。
而宴席之上還有一人此時怒氣更甚,那就是平南王沈賀。
他方才聽到下人匯報的情況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那個逆子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他剛才抽身去看了一眼沈元昊,只一眼他就氣的渾身哆嗦。
若不是下人告訴他這就是他的兒子他根本就認不出來這個躺在床上的人是沈元昊。
沈元昊整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剛裝上的牙齒也被人又掰了下來。
可府醫(yī)偏偏說除了臉上的傷看著嚴(yán)重些,身體上沒有任何其他的外傷,內(nèi)傷也沒有。
平南王幾乎瞬間就明悟了沈元錦此舉的用意,他就是為了阻止沈元昊出現(xiàn)在宴會上給他祝壽。
雖然沈元昊看著傷的嚴(yán)重,可卻都只是臉上的皮外傷,身上絲毫傷痕沒有,就算他去找皇上參沈元錦一本,皇上最多也只能象征性的小懲一下而已。
正好那時沈元昊清醒了過來,當(dāng)他得知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時幾乎像發(fā)瘋一樣要去找沈元錦。
這還是讓平南王出手才把他按住。
平南王只能讓他暫時修養(yǎng),壽宴他肯定是去不了了,這幅樣子出去不光丟他自己的臉,整個平南王府都要淪為旁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平南王也不想在今日再多生事端,畢竟今天是他的壽宴,這件事只能等秋后算賬。
他本想安撫安撫沈元昊,可紅了眼的沈元昊卻一句話又讓他氣的渾身哆嗦。
“你上次也說會給我一個交代,結(jié)果就只是罰奉三個月,這算什么狗屁交代,你根本就沒那個本事,你根本就奈何不了他?!?p> 平南王氣的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只是看著沈元昊那已經(jīng)無處下手的臉?biāo)氖侄哙铝税胩爝€是沒能打下去,只能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平南王本來在接到沈元昊受傷時的擔(dān)憂氣憤,到看到沈元昊給他準(zhǔn)備的壽禮時的自責(zé),都在沈元昊這一句話中煙消云散了。
若是慕夫人知道自己精心為兒子準(zhǔn)備的這一幕苦肉計加攻心計就這么被兒子的一句話打破,恐怕以她的修為也無法再維持現(xiàn)有的從容了。
平南王好不容易才將心里的這團火壓下,又匆匆往壽宴趕去。
這個壽過的,他覺得自己起碼要少活幾年。
剛回到宴席上,他還沒想好等會要用什么理由解釋今日他的兒子都無法來祝壽,就聽到一聲幽長的喊聲
“皇上有旨,平南王接旨?!?p> 平南王倒沒有太過的驚慌,想必是皇上知曉了今日是他的壽辰,因此下旨賞賜來了。
院子中嘩嘩啦啦跪了一地,過了片刻才看到幾道人影從拱門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太監(jiān)身穿藍色蟒袍,一頭銀發(fā)卻精神矍鑠,一雙渾濁的眼仿佛能看透眾生,他看了看眾人,然后拿過身后小太監(jiān)手上捧著的圣旨,開始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平南王沈賀自受封起事事躬親,勤勉不怠,深得朕心,今特賜玉如意一對,金杯盞一套,和田暖玉擺件一雙,南國進貢火珊瑚一盆,南海夜明珠一只,江南進貢流金紗十匹,圣尊銀玉珍珠一斛。欽此?!?p> 平南王叩首道:“臣沈賀接旨?!?p> 這時眾人才跟著起身,場面又變的熱鬧了起來。
這頌?zāi)钍ブ嫉奶O(jiān)正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李全福,他看著平南王笑著道
“呵呵呵,王爺壽宴怎的不給老奴一張請?zhí)?,也好讓老奴提前備好壽禮啊,你看,這慌慌張張的空著手就來給您拜壽了。幸虧皇上心里惦記著您,這才命老奴送來這些賞賜?!?p> 平南王接過圣旨也是呵呵一笑道:“李公公可是大忙人,每日伺候皇上起居已是腳不沾地,本王區(qū)區(qū)壽宴又怎敢勞動李公公。
不過恰好李公公今日趕上了,說什么也得喝兩杯再走?!?p> 誰知這李公公卻是擺了擺手,笑著道:“呵呵,這喜酒待會兒老奴必定是要討上一杯的,現(xiàn)在么,還有一件事等著老奴去辦呢。不知平南王世子可在?”
平南王臉上的笑意一滯,他斟酌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呵呵,犬子未在此處,不知李公公找他所為何事?”
李公公卻笑著道:“還要再給王爺賀喜啊,今日王府可謂是雙喜臨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