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劉管家也是一臉苦相的連忙說道:“老夫人,這逆子確實做了錯事,不過老奴只有這一根獨苗啊。
老奴的年紀大了,這輩子是無法再生育了,您就看在老奴的面子上饒了他這條狗命吧。
老奴愿將他送到北疆之地,此生都不會再讓他踏進京都一步。”
云二夫人卻冷哼道:“哼,殺他一千遍也難消他的罪孽,區(qū)區(qū)流放也敢說出口來?!?p> 劉氏不悅的看了一眼云二夫人,不過終究念在她護女心切沒有多說什么。
劉氏冷靜開口道:“現(xiàn)在緊要的是先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勝,你今日為何要去平南王府又是如何進入的?
若是有人指使,你大可明言,或許還能給你留一條生路。”
說著還隱晦的看了眼云瑤的方向。
云落英有些緊張的看了眼劉勝,劉勝卻沒并沒有看向她,而是對著劉氏道
“老夫人,小的進王府是去找二小姐的?!?p> 劉勝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云落英更是面色變得慘白。
劉氏也面色冷凝,她沉著聲問道:“你去找二小姐做何?”
劉勝看了眼云落英,云落英卻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是二小姐讓小的去的。老夫人,二夫人,小的與二小姐是真心相知,求老夫人成全?!?p> 在場的人除了云瑤之外都是大驚失色,云二夫人和劉管家也愣在當場。
劉勝又接著道:“小的與二小姐在一起已有數(shù)月余,小的自知與二小姐身份差距巨大,不敢高攀二小姐。
可實在情難自控,二小姐對小的也情真意切,日子久了也就…
二小姐說讓小的去王府找她,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我們的關(guān)系,那二爺和二夫人也就不得不將二小姐嫁給小的。
小的本是不同意的,覺得這樣實在委屈二小姐,可二小姐說小的若不依她她就自戕。
求老夫人就成全小的與二小姐吧?!?p> 云落英聽到劉勝的說辭只覺五雷轟頂,她不敢置信的喊道:“你胡說,我何時逼得你去王府?又何時用自戕來威脅你?”
云三夫人卻輕嘆一口氣道:“唉,二嫂,我剛才就說過了,你還不相信,這回信了吧?!?p> 云二夫人怒視云三夫人道:“你少在這幸災樂禍,這都是劉勝的一面之詞,肯定是他怕死這才胡編亂造出了這番說辭。
他區(qū)區(qū)一個下人,落英又怎會看的上他,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死光了不成?!?p> 三夫人也沒有收斂的意思,云思雨清白受了連累,她還沒地說理去呢。
“二嫂,話可不能說的太滿,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再多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丫頭也看不著啊,哪比得上這日日在眼前晃悠的。
這劉勝別的不說,這模樣長的可是絲毫不輸那些大家公子,小丫頭情竇初開,會心悅這種模樣俊郎的少年也在情理之中。”
“你…”云二夫人被氣的渾身哆嗦,要依她平時的作風定不會被三夫人幾句話就氣的無話可說,只是她本就被今日發(fā)生的事攪的頭腦發(fā)漲,劉勝的一番話更是讓她驚怒交加,心中都快亂成了一團麻。
此刻被云三夫人這么一懟,硬是被氣的差點昏了頭,話都說不出了。
劉氏冷聲道:“都給我閉嘴,老三家的,今日你的話著實多了些?!?p> 云三夫人也只能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
劉氏看向云落英,聲音嚴厲的道:“劉勝說的可屬實?”
云落英連連搖頭,她眼淚順著臉龐往下流,她怎么也沒想到劉勝會給她來這么一下,不僅拖出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猛然跪在地上哽咽著道:“祖母,不是這樣的,孫女從未心悅過這劉勝,他信口雌黃。
我更不會讓他去平南王府與我私會。我今日在休息間獨自休息,誰知他突然闖了進來,意欲對我不軌。
我拼力抵抗才沒被這廝得逞。他是看事情敗露這才信口胡說,就憑他的身份,我又怎么會看上他。
這人不僅壞了我的名聲,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以此當上將軍府的乘龍快婿,其心可誅。
這樣的人若繼續(xù)留著說不準日后還會故技重施,孫女懇請祖母下令直接誅殺此心術(shù)不正之人?!?p> 劉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云落英,他早就知道云落英想要甩開自己,但沒想到對方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這賤人倒是真狠的心,此時劉勝那張頗為俊郎的臉上也隱現(xiàn)一絲兇狠之意。
不過他偽裝的很好,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
劉氏又向云落英問道:“這么說來,你從未對劉勝動過私情,更沒有首尾,一切都是劉勝編造的?”
云二夫人當先開口道:“肯定是如此,無非是仗著自己有幾分顏色,再加上與劉家同宗的關(guān)系就妄想當將軍府的女婿。
可恨讓這樣的人就這么毀了落英,我云府的小姐縱使終生不嫁也絕不會便宜了這種下三濫。”
劉管家臉色一片灰暗,對于此事他也是毫不知情,只是從旁人嘴里知道了今日在平南王府發(fā)生的事,因此他也不知道個中實情。
誰說的真誰說的假他現(xiàn)在也是不能確定,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劉勝今日都難得一個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