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盡管打過來?!?p> 在擂臺上,王璽對長老們說道。
“大俠,我們五個人,你才一個人,若是將你打傷,可怎么跟少城主交待?!?p> 榮學林早已沒有一開始的傲氣,如今一心想的是怎樣才能快點離開,回到迎光門,當個受人敬仰的長老。
“若是你們能將我打傷,那么方才的事既往不咎?!?p> 聽到這話,長老們面面相視,最終商議起來,既然他這么要求,少城主又在臺下看著,也不好拒絕,于是五個人一同出手,攻擊他。
花鴻翊在臺下看著,知道王璽來這里是為了比武。
只是,然后呢?
還是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武者好戰(zhàn)是沒錯,但好戰(zhàn)的前提就是要與自身同修為的武者進行比斗,只有這樣,才能在戰(zhàn)斗中激發(fā)潛力,對武學的領悟才能更深。
而王璽是三境武者,迎光門五位長老都是二境武者,每一境武者,實力間的差距猶如天塹。
三境武者對上二境武者,基本是毫無懸念的獲勝,即便對手有五人,那也抹不平這個差距。
二十個人,或許就可以。
這種輕松的戰(zhàn)斗,可難以讓他激發(fā)出潛力來,除非他是武學奇才,只要是與人比斗,就能提高對武學的領悟。
花鴻翊想到“武學奇才”的時候,腦子一愣,回想起昨晚,王璽只看他如何使用“勢”,便能領悟出自己的“勢”來。
而如今,王璽又與人比斗,莫不是?
他帶這個猜想,往擂臺上看去。
王璽見五人一同攻來,不慌不忙,站穩(wěn)腳跟,一拳轟出,破空之聲隨之響起,一道拳風沖過五人。
他們立即分散開來,又從五個方位攻過來。
這一次,他依舊淡定自如,站在原地等他們攻過來。
花鴻翊在臺下若有所思,心想《開山譜》中,可沒有能應付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攻擊的招式。
結果下一刻,王璽施展起八卦掌來,雙手轉半圓,將所有的攻勢盡收入底下,本以為凌厲的攻勢,轉瞬間消失。
“呼!”
在場之人看到這個場面,皆是一驚,感嘆這就是武者間的戰(zhàn)斗,甚是有趣,比那些只會拳打腳踢的客人斗毆可好看多了。
花鴻翊也是看的驚奇,沒想到他認識的這位好友,會的武學如此之多。
一開始是《開山譜》,后來使出“狂風刀勢”,這次又用掌法,若是身上帶著柄劍,那么下一招是不是就得用劍法了?
長老們見自身的攻勢被化解,退到擂臺邊緣觀察起來。
榮學林看準時機打出一掌,其他人見此,也是一掌接著上一掌打出。
不過這對于王璽來說,還是有點不夠看,這些人只是空有力量和技巧,別說運氣,就連“勢”也感受不到。
可以說再容易應對不過,也就只能當個經驗寶寶,讓自己的武學熟練度上升一點。
于是他用著極快的速度變換著招式,對前一個用開山拳,后一個用四象拳,之后又用八卦掌,可惜沒有帶刀,也沒有佩劍,否則可以提升一下刀法和劍法的熟練度。
王璽輕描淡寫地用出武學,但在花鴻翊眼中看來,卻是目瞪口呆。
這真的可以稱之為“武學奇才”,明明使用的并非同一門武學,但使出的每一招,都能銜接起來,千變萬化,仿佛自成一體。
而且愈看愈是精妙,他只是看著,就覺得自己對武學的理解提升不少,若是王璽指點他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將落英劍掌的“掌勢”領悟完全領悟出來。
“王兄對武學的領悟,恐怕天驕榜上的天驕也比不上吧?!?p> 他感嘆一句。
在天驕榜上的武者,基本都是三十歲以下就成為五境武者的人,他們從小練武,在各大宗門中參與各種試煉,習得的武學也屬上乘,資質過人,是尋常武者所不能比的。
雖說到達先天武者之后,氣極為重要,但卻依舊離不開武學,畢竟你即便能真氣離體,也需要相應的武學來運用它。
否則只是單純的真氣離體,威力可就少很多。
可以說,武學是貫穿武者一生的,與修行功法同等重要。
王璽對武學有這般領悟,而且不過二十歲,就成為三境武者,想必終有一天,天驕榜上會有他的姓名。
“若是花間派沒有解散,我或許也能登上天驕榜?!?p> 花鴻翊輕嘆一聲,又繼續(xù)看下去。
只見王璽不在原地“挨打”,主動沖向他們,變換著用的武學讓人眼花繚亂。
長老們根本不知道他會用哪一招武學,只能被動抵擋,難以反擊,也反擊不了。
二境武者跟三境武者的力量與技巧本就是天壤之別。
他們一開始竟然還說怕傷到他,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大俠饒命!”
打了許久,他們終于是沒了力氣。
人老了,再也沒有年輕時的精力,只能投降。
王璽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有些郁悶,他可是還有用不盡的力氣。
而且還差一點,他的《開山譜》就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開山之勢想必也會就此領悟。
結果就這么不打了。
可不就很郁悶嘛。
“算了,你們走吧,我也不是什么大惡人?!?p> 五位長老聽到這話,也不顧自己的臉面何在,連忙下了擂臺,然后用出全身的力氣,飛奔著離開。
王璽看到他們逃走時的速度,心想這不是還有力氣能繼續(xù)打么!
“精彩,精彩!”
“我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對決?!?p> 擂臺下發(fā)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王璽在一旁打的忘我,完全不知道臺下竟然有這么多人在這里看熱鬧。
看來他的英姿,在這一刻就會被傳播出去,到時候應該不會再有人在找自己麻煩了。
他下了臺,擠過人群,像花鴻翊招了招手。
“王兄,你可瞞得我夠慘,剛認識時還問我武學之事,我還以為你什么也不懂,沒想到對武學的領悟如此之高,你說該如何賠償。”
王璽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腦勺,笑道:“對于武學之事,我是真不懂,全是憑心而動。”
這句話沒錯,對于武學的理論,他是一竅不通,但不知為何,在與人對決的時候,卻能隨心所欲的使用自己學過的武學。
可能這就是“武學奇才”吧。
“王大哥?”
而就在此時,王璽好像聽到人群中有人在叫他。
他尋著聲音的來向,將目光投過去。
發(fā)現是花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