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禁令沒有錯
同福樓宴席上,蔚云戟制服藍(lán)松青時,就是用的這招。
“你看一遍就學(xué)會了?”對于女兒的天賦悅寧溪有一知半解。
但是怎么都沒想到,居然天賦到這個地步。
蔚云戟也是詫異不止。
趕過來的施掌柜,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此時他被兩個小廝五花大綁,一左一右鉗制著。
“逆子?!闭f著,施掌柜上去就是一巴掌的招呼。
“施掌柜小心。”
悅寧溪叫喊的同時,施元修已經(jīng)抬腳往父親身上踹。
悅寧溪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施掌柜,他落了一腳空,變得更加的暴躁恐怖。
悅寧溪情況看的明白皺眉:“找根柱子綁好嘴塞好,避免傷到他自己?!?p> 小廝見悅寧溪面生,當(dāng)著主子的面一個外人這樣下達(dá)命令,頓時面面相覷,也不知聽還是不聽。
“還愣著干什么?快照做啊?!笔┱乒癫煊X到悅寧溪知道什么,急忙問,“悅神醫(yī),我兒他這是怎么了?”
“毒癮?!睈倢幭獓@了一口氣,“一旦犯了就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施掌柜一聽慌了神:“這可怎么辦?”
慌亂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快把我房內(nèi)的神不換拿來給少主君用點(diǎn)。”
“不行!”悅寧溪和蔚云戟異口同聲,“不可以?!?p> 施掌柜見兒子這般痛苦于心不忍,“可他……”
“神不換早已明令禁止,為何你會有這物?”蔚云戟雙眼微瞇,氣氛冷了下來。
“我哪會有這些東西?!笔┱乒褚慌拇笸龋笆俏覐哪悄孀邮种惺諄淼??!?p> “不可以。”悅寧溪搖頭,“有一有二就有三,不戒斷就會永遠(yuǎn)無法擺脫,一輩子就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甚至還會死?!?p> “那可怎么辦哦!”施掌柜這會徹底急眼了,“那害人的勞什子,我這就去把它給扔了?!?p> “現(xiàn)在做這些事情沒意義,耽誤之急是要給施公子戒斷。”
施掌柜似落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悅神醫(yī)有辦法可解?”
“有?!睈倢幭軘蒯斀罔F,“就是過程漫長痛苦,費(fèi)用昂貴。”
“只要能治好那逆子,費(fèi)用悅娘子盡管提。什么珍惜藥草,什么龍心蛇膽,只要這世上有的藥,老夫都不惜錢財(cái)買回來。”
悅寧溪搖頭:“倒用不上藥?!?p> “不用藥?”施掌柜詫異,“那悅神醫(yī)要如何治療?!?p> “口癮易戒,心癮難戒!最主要是心理輔導(dǎo)?!?p> 悅寧溪把專業(yè)知識搬出來,聽得施掌柜一愣一愣的。
“那就有勞悅神醫(yī)了?!彪m然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覺得高深莫測。
“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
悅寧溪把自己要求擺出臺面:“在我治療的過程中,一沒我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看望。二所有的安排事項(xiàng)都得聽我的。三不允許給他再服用任何我不允許的東西。施掌柜覺得可以,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聽完這個約法三章施掌柜有些猶豫了。
時間漫長又不讓任何人看望,這萬一……
“主君不好了?!笔┱乒襁€在思考,里屋小廝忙跑了出來,“少主君掙扎的厲害,現(xiàn)下正用頭撞墻體和柱子?!?p> 施掌柜忙不迭進(jìn)去,施元修此時癱坐地上雙上,雙手后環(huán)柱子被拉長繩子捆綁著。
這會瘋了一般用后腦勺撞墻,柱子沾了血液。
“按穩(wěn)他,別讓他亂動?!闭f著悅寧溪繞到施元修身后,利用他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在他臀部快速來了一針。
不多時施元修緩緩平復(fù)下來,沒了剛才的狂躁后變得雙眼無神沒,如一具行尸走肉。
剛才還狂躁的恐怖的人,一下安靜下來不由覺得詫異不止。
蔚云戟蹲下,看著癱坐地上的人問:“施公子,你怎么樣?”
“……”
施元修微張嘴巴,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流。
“都怪你!”
施元修盯著蔚云戟,許久之后他又接著下一句:“都怪你!都怪你提的什么禁令?!?p> 蔚云戟的存在,似乎讓他恨毒了。
“那些東西害人害己,不禁不行?!?p> “呸——”施元修一口唾沫吐出,被身手敏捷的蔚云戟躲了過去。
“蔚將軍……”施掌柜正要說什么,被蔚云戟用手勢制止住,“無妨,不怪罪他?!?p> 施元修卻毫不在意,只想著宣泄自己的情緒。
“不是你那勞什子的禁令,毀了那些東西,我怎么會落得這種地步?”
“我們難受痛苦,皆都有你而起,你就是那個罪魁禍?zhǔn)住!笔┰藓鸾幸宦暩哌^一聲。
“你若不提禁令,那東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何苦這般煎熬難受。”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剛安靜下來的施元修發(fā)狂,撲向蔚云戟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
等所有人驚慌失措拉開,傷口處已經(jīng)被染紅一片。
“是你讓我們生不如死,你去死去死,你去死,去死?。 笔前d狂怒罵嘶吼的詛咒。
偏廂房中悅寧溪細(xì)心幫他處理傷口:“將軍不用太過在意病人說的話?!?p> “瘋言瘋語或許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話。”
悅寧溪的寬慰沒有讓他釋懷:“是我錯了嗎?”
“不!”悅寧溪搖頭,“你沒錯?!?p> 幫他把傷口用紗布包扎好,悅寧溪并沒有收回自己握手臂的手。
看著層層紗布,她忍不住。
“就算你心里再難受,你也不該絲毫不躲避,白白挨了那么一下,痛的還是你自己?!?p> 抬頭,流轉(zhuǎn)水瑩似月下潺潺溪流的眸子,看那張長了胡子的俊俏帥氣大叔臉。
從施元修露出痛苦的嚎叫和狼狽的模樣后,他眼底浮出黯然,人也失去了許些色彩。
悅寧溪輕喚:“將軍?!?p> “嗯?”
“你沒錯?!彼荒樥J(rèn)真帶著肯定和崇拜,“禁令是對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那東西到底有多可怕?!?p> 悅寧溪笑了笑:“你這是履霜知冰,我很支持你的做法。”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自責(zé)?!睆囊婚_始他的神情變化,悅寧溪都看在眼里。
松手,低著頭認(rèn)真收拾東西。
悅寧溪繼續(xù)說道:“我最崇拜的也是將軍這樣的人!驍勇善戰(zhàn)又有先見之明?!?p> 說的都是心里話,曾經(jīng)她的夢想就是找個帥氣的兵哥哥。
“咳!”蔚云戟忍不住咳嗽一聲,放在桌上手的手指不知覺敲動桌子。
沒受傷的手撐在膝蓋上,低著頭看著地面:“我不過一介粗人,悅娘子謬贊了?!?p> 見他不好意思,悅寧溪也意識到說錯話,只是笑笑無語。
雖他說自己是個粗人,但是粗中有細(xì),什么事情都保持著界限,每一步都彬彬有禮。
和他相處悅寧溪一點(diǎn)也沒覺得不舒服。
滿屋子跑的悅糯糯,忽然小跑到蔚云戟跟前。
“將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