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雞的意外來客
聽從施掌柜的安排,悅寧溪帶著娃住入了一個宅中院落里。
那是施家名下的一個許久無人居住的院落。
這宅院在這些府門連片的地區(qū)來說不算大,但是院子、長亭、走廊、偏殿一樣不少的幾百平四合院。
對母女二人來說,那是相當大的豪宅了。
院落一直都有人打理,從里到外干干凈凈,里面的設施也都準備的齊全妥當。
“悅娘子你看如何?”施掌柜走在最前頭,領著悅寧溪母女往里走。
“很好,謝謝施掌柜費心了?!睈倢幭獙@里很滿意,比她一開始逾期的還要好。
她光顧著開心,也沒有注意到施掌柜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
“悅娘子可到廂房看看,看有沒什么欠缺了,盡管跟老夫提?!睈倢幭c頭,順應進入廂房兜一圈看看。
“掌柜爺爺你很熱嗎?”悅糯糯俏皮歪著頭,波光水靈的眼睛看著他,“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糯糯姑娘?!笔┱乒穸紫螺p聲問,“你娘和蔚將軍,他們真的?”
施掌柜沒有說太明白,而是兩個食指比在一起。
悅糯糯歪頭聳肩:“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娘說了,我要誰當我爹我隨便挑。我剛說要將軍叔叔當我爹,我娘就把我趕出來了?!?p> 聽了悅糯糯的話,施掌柜恍然大悟。
早幾天前,他好兩次都碰見蔚云戟帶著悅糯糯在外游玩。
悅糯糯有說有笑開心的不得了,而蔚云戟看起來似乎心情也不錯,臉上總是笑意盈盈的。
要說這兩人沒點什么事情,說出去也沒點說服力呀!
“這個庭院很好,我很喜歡!”走了一圈回來的悅寧溪,她興致沖沖道,“施掌柜有心了,那么好的地方讓出來給我們住?!?p> “這院落雖然小了些,但是朝南坐北,東邊直行是蔚將軍府邸,西邊直走是裘將軍府邸,出門朝南方前走就是私塾。”
“施掌柜你說的裘將軍,可是裘承悅?”施掌柜連連點頭,“是啊,正是裘將軍?!?p> “哦~”悅寧溪點頭,聲音也微弱了些,“真是個好位置啊。”
難得蓬雅芮相邀,在這段時間她得去一趟裘府,把那件事情搞清楚,不然一直心不安。
悅寧溪想的入神,沒發(fā)現(xiàn)施掌柜從闊首挺胸,變成了如今的躬身作揖姿態(tài)。
之前悅糯糯說的話他還半信半疑,現(xiàn)在聽悅寧溪敢直接稱呼裘承悅,想來十有八九是了。
畢竟敢直接稱他名諱的,除了當今圣上就是蔚云戟莫屬了。
悅寧溪和蔚云戟沒點小九九,怎會那么大膽直呼裘承悅的名諱?
當天送到四合院門口的,除了母女兩的行禮,還有一個老嬤嬤,四個小姑娘和六個小廝。
全都是施掌柜指派,過去伺候母女兩的。
坐在正廳上,看著給自己行禮的十一個人,悅寧溪面露難色。
“施掌柜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現(xiàn)在多了那么多人伺候,悅寧溪總覺得有點怪。
*
在施元修治療的第三天發(fā)癮過去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在發(fā)作的期間,悅寧溪也盡心盡力一直和他說話轉移注意力,每天都口干舌燥水灌了一壺又一壺。
今天不管悅寧溪怎么開導,始終閉著眼一句話也不愿意講。
悅寧溪直接放棄這次的心理輔助。
一個裝睡的人,永遠都無法叫醒!
派遣了人出去通知施掌柜,誰知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進桂花院就看到了悅寧溪,那雙本就冷淡的眸子,當下又冷了幾分。
“他怎么來了?”悅寧溪心中吃驚,但還是應了上去:“裘將軍福安?!?p> “平時都是蔚將軍過來,今天怎么是裘將軍過來了?”
早幾天都是蔚云戟過來,兩人還會探討情。
今天裘承悅忽然出現(xiàn),悅寧溪心中一緊,難不成是蔚云戟出事了?
接下來裘承悅的話,讓她又松了口氣。
“只許他來盤問,我不行?”他冷冷看著悅寧溪,語氣里充滿了不耐和不屑。
他的神情變化,都被悅寧溪看在眼里。
她無奈的撇了撇嘴,裘承悅似乎對她不太待見,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施公子今天清醒了過來,一直閉著眼誰都不愿意搭?!北M管他的態(tài)度惡劣,悅寧溪還是如實稟告。
畢竟這些是大人物的事情,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大夫,問什么就該答什么。
裘承悅只是點頭,然后朝著施元修所在的廂房走去。
“裘將軍。”悅寧溪雙手打開攔住他的去路,“他現(xiàn)在誰都不理,情緒不穩(wěn)定,將軍還是不要見他的好?!?p> 對于悅寧溪的攔截,他不耐的情緒更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
“現(xiàn)下人清醒了,不盤問難不成等走漏風聲,售販子走了才盤問?”他對悅寧溪的敵意似乎很重,明明才第二次見面。
這個人的態(tài)度嘛,讓悅寧溪對他的印象直線下降。
“不行不能生氣?!痹谛睦锲疵陌参孔约?。
“悅寧溪你要沉住氣,多和這大爺拉近關系,事情好不容易有點頭目,不能因為沖動翻了車?!?p> “進去是可以,但是不能刺激到他,一有異常反應將軍即刻退出廂房可行?”
悅寧溪把條件和要求都開出來了,他卻一聲不響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不可以!
“麻辣雞!”悅寧溪在心里怒罵一聲。
她此時真想從空間掏出狼牙棍,一棒子把這欠扁妖孽的臉給砸了。
“呼——”
吐出長氣,悅寧溪也一副無所謂雙手一拍:“沒關系,將軍想要按照自己的方法來,那就按照自己的方法來。”
“反正這人神志不清了,腦子不好使了以后,你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地面虛空踢腳,“人傻不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將軍盡管去就是,我的職責只是幫助戒斷,線索到這里斷了,追查不下去也是將軍該擔憂的事情,與我無關。”
果然此話一出,裘承悅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悅寧溪當做沒看到,開口還想繼續(xù)說什么,被他給打斷了:“夠了。”
裘承悅也真沒再繼續(xù)往前,而是轉身大步往前走去。
他的步子邁的大而又急促。
走到一半他猛然頓住腳步,回頭沖著悅寧溪就沒有好臉色。
“我不知道……”